面對着莊妃的威脅,楚雲霓但只勾脣一笑,“莊妃,既然上次的事情和你有關係,那你也別怪我對你心狠手辣了。”
莊妃聞言,臉色一下子沉峻了起來,“楚雲霓,出府。”她不能夠繼續逗留在此處,否則楚雲霓這裡人多勢衆,自己長久這麼下去的話,鐵定沒有優勢。
只要出了將軍府,到時候長街上隨時都有禁衛軍。
可是,就在莊妃儼然以待的時候,楚雲霓的笑顏卻是依舊,在莊妃挾持着楚雲霓跨開步伐的時候,楚雲霓卻是衣袖一揮。
忽然一陣粉末狀的東西從楚雲霓的袖子之中揮灑了出來,莊妃一陣迷離之意下,卻是慢慢整個人迷離着倒下去。
“和我交手,最好不要太大意,否則……這就是下場。”楚雲霓得意的說着,旋即命令身邊的人,將她綁在這大堂中的柱子上。
此時,卻是一陣陣的戰鼓聲從城外傳進來,先鋒小將是最急的人,“將軍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要是邊城被攻破的話……”
“有龍旭在,應該暫時沒有什麼大礙!”楚雲霓囑咐着先鋒小將,“你先將之前被顧蕭遣散的士兵集結到這裡來,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抵禦。”
先鋒聞言,卻是一愣,“軍中士兵要是都召集過來的話,小小的一座將軍府哪裡能容納得下?”
楚雲霓卻是早有安排,“你照我的話做就行。”無奈,先鋒小將只好照着楚雲霓的話去做。
…………
此刻的城外,喊殺的聲音震天響透,獨孤翊宸下令攻城的陣勢,不容小覷。龍旭下令緊閉城門抵禦,暫不迎敵,任憑着獨孤翊宸的兵馬在外如何攻城,都不開城門。
邊城內原本的士兵他調遣不動,只能暫時先調動自己帶來的禁衛軍。
只是,當龍旭從城樓上下來的時候,卻是聽到來報說,城裡原本關押着顧蕭的心腹將領,此刻全被解,不知道身藏何方。
在此刻,龍旭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那個縱馬長街上,一記鞭子朝着自己揮舞過來的女子,“楚雲霓,你要是想玩的話,我就陪你玩玩。”龍旭危險的說着。
龍旭下令,全城徹查,誓要將楚雲霓的蹤跡給搜查出來不可。
正當城內搜查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暗衛則從天牢之中將顧蕭帶到將軍府裡,先鋒也先後將士兵分批帶了過來。
將軍府里人多口雜,楚雲霓爲圖清淨,趁着大家都還不備的時候,將這些士兵盡數收納到九重天之中去,頓時,整個將軍府了內外清淨了許多。
一時之間,只剩下顧蕭和楚雲霓二人,楚雲霓的臉上卻是一片抱歉的神色,“叢冠,就先委屈你了,一下子給你帶來了這麼多人,你就不會寂寞無聊了。”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叢冠一下子看到這麼多人進去了之後,會氣得連鬍子都翹起來的模樣。
仔細的查看着顧蕭的傷勢,鞭打的痕跡倒不足以傷及性命,但是,當楚雲霓查看到他心口處的傷勢的時候,那泛黑的血液,卻是的讓楚雲霓心裡忽然一緊。
但見此刻的顧蕭,雙脣緊抿泛着紫黑色,眉心緊緊的擰着,像是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似得。
“顧蕭,你怎麼了?”楚雲霓一邊爲他探脈,一邊詢問。
可是,就在楚雲霓按住他的脈搏的時候,顧蕭忽然就像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似得,手忽然緊緊的抓住了楚雲霓的手腕。
原本在昏迷之中的顧蕭,此刻竟然因爲這股噬心一般的痛楚,整個人從牀榻上坐了起來,瞠大了雙目看着前方,痛苦的臉上此時盡是猙獰。
“顧蕭,顧蕭……”楚雲霓擔憂着,爲他查看着此刻胸前的傷勢。
但是,顧蕭卻是在這痛楚之中,伸出手來,將楚雲霓的肩膀一攬,將楚雲霓的身子抱在了自己的身邊,楚雲霓正當想要推開他的時候。
顧蕭的聲音卻是細微的在她的耳畔邊上響了起來,“我書房之中,那畫裡面,在畫裡面……”他的話沒說完,卻是將楚雲霓一推,楚雲霓整個人朝着牀榻外一個失衡。
“可是,你的傷口有毒……”楚雲霓不明白到底書房裡有什麼東西,竟然是讓顧蕭這麼在意的,連命也可以暫時放在一邊,置之不理。
可是,顧蕭卻是忍着痛楚,抓住楚雲霓的手,“你聽我說,那是一道密令,夾在畫裡面……裡面有先皇的密令,記住,千萬千萬不要被龍旭拿到……”
他心裡知道,龍旭嗜殺,陰狠暴戾,皇帝當初留下這麼一道密令的時候,也是深怕江山落在不義之人的手裡,所以留下這麼一道密詔。
卻沒想到,龍旭竟然也知道,而且還親自來到邊城,找這東西,如若這密詔落在了龍旭的手裡的話,那可真的就穩坐胥國的帝位了。
楚雲霓聞言,雖然心急顧蕭的傷勢,可是卻也只能按照着他的話,前往書房裡去找尋。
直到到了顧蕭的書房裡面,楚雲霓纔算是赫然明白了,顧蕭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但見書房之中書畫成排,盡是出自顧蕭的手筆。
那瀟灑俊逸的筆鋒,足以讓楚雲霓看透顧蕭是個什麼樣心胸的人。
可是,這麼多的書畫,楚雲霓要從哪裡去找?
正當楚雲霓一籌莫展的時候,眼光卻是流連到書案後面的一副拜將圖之上,她看着這副拜將圖,豁然有種心馳神往的感覺。
但見這副拜將圖上面,那個封將的人正是顧蕭他自己,而那個授他帥印的人,一身的龍袍,應該就是胥國的皇帝了。
周邊千軍萬馬,有高昂的氣息,雄赳赳,讓人看了彷彿身臨其境的一般。
看樣子,顧蕭在畫這一副話的時候很用心,而這畫裡的景象,應該就是當時顧蕭登臺拜將的場景了。
楚雲霓取下了那幅畫,一開始沒有發覺有什麼異樣的東西,可是,當那副畫沉澱在她的手裡的時候,她只覺得這畫的重量……似乎有點端倪。
她將手在這畫上摸了一遍,豁然欣喜,“顧蕭的心思居然這樣的縝密,還能想到將密詔合在畫裡面。”她說着,一邊將這副畫給捲了起來。
隨即,楚雲霓奔出書房,朝着顧蕭的身邊去的時候,剛踏進這房中的時候,卻見顧蕭再次合上了眼睛,在這牀榻上,神情依舊痛苦。
“顧蕭,我找到畫了,你大可以放心了,我現在幫你查看傷口。”她說着,一邊將這副畫,朝着邊上一放,可是卻是在挪動顧蕭的時候,這副畫卻是掉落在牀腳下。
半將昏迷的顧蕭,隱約之間只覺得眼前的女子在心間處,在楚雲霓將他給扶上來的時候,他卻是一隻手抓住了楚雲霓。
“不是讓你走嗎?爲什麼還要回來,這裡這麼危險,龍旭不會輕易饒過你的。”他的聲音十分的孱弱,在楚雲霓的耳邊響起。
卻讓楚雲霓愧疚無比,“你自己連命都不要了,我要是就這麼走了,就一輩子對不起你了。”如果不是先鋒小將饒舌的話,或許自己真的要一輩子對不起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顧蕭無力的一笑,“戰場上什麼樣的危險沒見過,只是,你不應該回來,你要是出事的話……”
“我先幫你看看傷口……”楚雲霓不想他再說下去,兀自打斷了顧蕭的話。
可是,就在她打斷了顧蕭的話的時候,顧蕭卻是狠的一下,將楚雲霓抱在了懷中,“我真的沒想過你還會再回來……”
他難以按捺住自己此刻心裡的激動之情,此刻不想去管什麼傷勢,也不想去管外面的什麼風聲,此時此刻他只知道自己心在跳,這個女子……在自己的懷中。
“雲霓,既然你回來了,就不要再離開我了,留在我的身邊吧,我……會好好對你!”他只想說完此刻的話。
他只以爲,送走了楚雲霓,這輩子或許會就此斷送在龍旭的手上,或者自己永遠駐守在邊城,可是,楚雲霓太讓他意外了。
他真的沒想到邊城如此之危險,楚雲霓竟然還回來。
這份情意……他必不會辜負。
“我……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擔心你,顧蕭,我不想你死而已。”她喃喃的說着,自己只是感恩戴德,顧蕭既然肯用生命來保護她,她也可以義無反顧的報答他的這一份恩情……
可是如今,在顧蕭的懷抱中,她覺得……一切都有種變味的感覺。
“你有這樣的心思,就夠了……”顧蕭卻是心滿意足,在這痛楚的噬心之下,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雲霓,如果我能逃過此劫的話,我……定要,娶你爲妻。”
這是他,最珍貴的承諾。
可是,楚雲霓卻在這一刻怔凝住了,詫異得無法回過神來,只剩下口中這一句,“顧蕭,不可能的,我……我已和獨孤翊宸拜堂成親過,我……我是靖國的太子妃!”
雖然,這是她極其不願意去承認的事實,可是,天下人都知道。
顧蕭卻是搖了搖頭,“他不配!”
雲霓,但將有淚,從眼角滑落……塵風之中,獨孤翊宸的身影還在腦海之中盤桓,可是,顧蕭卻像是打破了她最後的一絲記憶一般。
就彷彿那晚上,他從護城樓上縱身跳落的一般,打破了最後的一絲念想。
此刻,城外搜城正急,禁衛軍一路盤查,直逼這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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