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雲霓回到自己的那處院子中的時候,正巧是遇到了那從龍飛的房間裡被遣出來的姬妾,龍飛的房間內,燈火已經關了,可是,這姬妾卻是被攆了出來,臉色很難看。
此刻她的發披散身後,一身羅衣隱約可見,更讓楚雲霓詫異的是,她鬆散的肚兜,外面這件青衫就此披覆在這姬妾的香肩上,裸|露了一半。
而讓楚雲霓更加詫異的是,她的玉腿還呈現在外,被那輕紗給批在上面,隱約能見那玉腿徜徉,有着勾人奪魄的銷魂。
只是,詫異的是,在這姬妾白皙的玉腿上,輕紗遮掩不去那依稀可見的鞭打痕跡。
“這龍飛,可真夠變態的。”楚雲霓冷瞥了這姬妾一眼,不由得嘀咕了一聲,隨後卻是沒有多大的在意,只是繼續朝着前方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個姬妾也是冷瞥着楚雲霓,心裡的妒火卻是因爲楚雲霓的高傲也越發的燃燒了起來,她一路跟隨着楚雲霓朝着她的院子中走去。
楚雲霓隱約覺得不對勁,在那個姬妾跟隨了一段路程之後,她在自己的院子前面停了下來,卻沒回頭,“你跟着我做什麼?”
龍飛府裡的姬妾,楚雲霓從顧蕭的口中也能夠大概知道個清楚,約莫是龍飛在這邊城不耐寂寞,不知道從哪裡蒐羅來的美人。
看這些跋扈美豔的面孔,楚雲霓大約也能夠知道,應該是宮外的女人,自以爲攀上皇子這根高枝,以爲等皇子回胥都之後,也會將她們帶回去吧!
從今天幫龍飛吸出毒液的那個女子就可以看出,爲了討好,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你叫楚雲霓?”那個姬妾朝着楚雲霓沒有好聲音的問了一句,依舊是那一身衣裳暴露的模樣,彷彿在這府裡經常有女子這麼春光外泄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是又怎樣?”楚雲霓詫異的轉過身來,這樣深更半夜的,這個姬妾想做什麼?反正無論怎麼樣,楚雲霓就是沒感受到什麼好意,反而,更像是她要來找自己的黴頭。
“你可知道,皇子在親吻我全身的時候,叫的是什麼?”那個姬妾一步步的朝着楚雲霓走過去,上下打量着楚雲霓,甚至還帶着毫不掩飾的嫉妒。
“無外乎是叫着本公主的名字,看這樣子,姑娘伺候人的功夫還不行呀!”楚雲霓噙着一抹冷漠的笑,“不然的話,要能進得了男人的房,就得上得了男人的牀,上得了男人的牀,就得留住男人的夜,留得住今夜,還得明夜……”
楚雲霓說到最後,卻是輕蔑的一笑,隨後再又沒說什麼,轉身要離去。
看這姬妾,是足夠的美豔,但是卻缺少了一絲風韻,不夠銷魂,也難怪龍飛會在消遣完了之後將她趕出房門。
這姬妾被皇子這麼趕出來的時候,心裡已經很不是滋味了,如今又被楚雲霓這麼奚落,心裡更是火冒三丈。
“你竟然敢羞辱我。”姬妾忿忿的拽着自己的紗衣,一臉的不忿,“我倒要看看,我留不住男人的夜,那你這騷狐狸,又是憑什麼留的……”
說着,這姬妾卻是朝着楚雲霓所走去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伸出手一把就要拽住楚雲霓的手,作勢要給楚雲霓一個教訓。
“你個騷狐狸,仗着一副妖魅的模樣,皇子整個人都心不在焉了,亡國的公主,還憑什麼囂張,不也是別人不要了的貨色?”姬妾破口大罵着,拽過楚雲霓的手腕就要一個巴掌飛揚過去。
楚雲霓又豈是這麼好惹的人,在靖宮那麼多厲害的人物她都沒怕過,何況是現在小小府裡的一個姬妾。
在她的手朝着楚雲霓揮了過去的時候,楚雲霓卻是將她的手反握,這一拽下去,姬妾不但沒能傷得着楚雲霓,反而是被楚雲霓這反手一捏。
那姬妾一吃痛,“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
“我告訴你,最好別來惹我,否則我將你丟到外面去,邊關的將士最缺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楚雲霓冷笑了一聲,剛纔顧蕭的那一番說話,她如法炮製,湊近她的面前,低低的說了一句,“最缺女人!”
說罷,楚雲霓將這女子朝着地上一扔,“城外軍營裡的男人可多着呢,要嫌棄皇子不夠溫存,多的是夠你溫存的男人。”
聽着楚雲霓的話,那姬妾忿忿不平,自己動手又動不過楚雲霓,可是,自己的這一口氣又怎麼能吞得下去?
她想着,卻是深吸了一口氣,在空曠的夜色中,大聲的叫喚了出來,“都來看看,這就是所謂的邑國公主,那個亡國奴,現在還不是淪落到和我們一樣,成爲皇子的玩物,和我們這些青樓的娼妓有什麼區別?”
“不也同樣是個幫人暖牀的東西……”姬妾的聲音越喊越大聲,“快來看亡國公主,靖國的太子妃啊……”
她叫喚的聲音很大,這個後院裡面各個院落裡其他的寵妾也全部都聞聲趕了出來,那姬妾看到自己的叫喚聲引來了這麼多人,得意的一笑。
“楚雲霓,我看你還用什麼得意,什麼公主,什麼太子妃,我呸,還不同樣是一個賣肉的妓女……”那姬妾從地上站了起來。
徑自站到楚雲霓的面前,“我也要看看,你又是憑什麼來這裡爭寵的!”
這話說出,周圍圍觀的女人卻都是暗暗的哧笑出聲,對於這樣的羞辱,楚雲霓卻是一步步的走近了那個姬妾的身邊,“看樣子,你是真不怕死啊?”
她說話的聲音淡淡的,卻是隱約帶着凜冽,讓這姬妾不由得心中一凜,有些膽怯的原因。她也不知道楚雲霓從哪裡來的這股凜冽的殺氣,讓人不由得從心裡的顫抖。
可是,現在這多人在面前,這個姬妾也不能夠退卻,只能夠挺直了身子朝着楚雲霓說道,“我就不信,你敢對我動手。”
此言一出,楚雲霓卻是冷笑一聲,“那你可想錯了,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了。”
說罷,楚雲霓卻是一把拽起了她的手臂,在其他人還沒看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動手的時候,卻聽得空中幾聲“啪,啪”的聲音,是手臂骨頭碎裂的聲音。
原本圍觀的那些寵妾在聽到這聲音之後,又再看那個挑釁楚雲霓的姬妾此刻痛苦大叫的樣子,不由得都紛紛後退了一步。
誰都不曾想到楚雲霓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卻是個這麼心狠手辣的女子,竟然也還下得了手。
正好在這個時候,從前面龍飛的那個院落之中,似乎也是有人覺察到了這邊的不對勁,跑到了龍飛的屋子裡稟報,這個時候龍飛也是朝着這邊趕來。
身上也只是批了一件披風而已,看這樣子,也像是剛從被子中鑽出來的樣子。
“怎麼回事?”龍飛初初一眼看到這羣女人圍住的模樣,吃了一驚,再看事關楚雲霓,臉色更是難看不已,“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們大半夜在這裡鬧事的嗎?”
他說着,那個被楚雲霓制住的姬妾如同遇到了救星一樣,猛然的掙脫了楚雲霓的鉗制,撲騰着跪倒在龍飛的身邊,一雙手緊緊的拽住了龍飛的衣裳下襬。
“皇子,你可要爲奴家做主啊,她不來府裡還好好的,她一來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了,還傷了奴家,她不過也是皇子您的一個女人,還沒侍寢就這麼爲難奴家,皇子要做主啊……”
那姬妾說得淚雨俱下,龍飛一聽,眉心一擰,詫異的看着楚雲霓,她的性子龍飛也知道的,在這裡可不會容得了誰騎到她的頭上去的。
龍飛慢慢彎下了身,將那個跪倒在身上的姬妾給扶了起來,那個姬妾順勢朝着龍飛的懷抱之中一靠,一副羸弱的模樣,彷彿被楚雲霓傷得多重似得。
見龍飛沉默不語,那個姬妾心中竊喜,看這樣子,這楚雲霓也並非那麼炙手可熱,皇子此刻也沒有替她出頭。
故而,那姬妾更加的饒舌,“她不過也是一棵殘花敗柳,不是皇子您仁慈收留她,聽說在靖國都沒她的容身之地了,她還不知道感恩,還敢在這府裡興風作浪,真是該死……”
龍飛聞言,原本放在楚雲霓身上的眼光,卻是在這一刻轉向了這姬妾的身上。
再看楚雲霓,卻是一副好遐以待的模樣,她但只冷眼的看着龍飛此刻善變的臉色,彷彿就像是看一場好戲的模樣。
“愛姬啊,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其他人都不敢向本皇子說的話,你全都說了,本皇子真是……越來越愛你,愛得緊哪!”他笑着說。
那個姬妾在龍飛的懷中,更加的欣喜異常了,看樣子,今晚挑釁楚雲霓是對的,雖然要忍受這手臂骨傷的痛楚,可是這樣能夠換來皇子的垂青,絕對值得。
可是,這i有這個姬妾埋首在龍飛的懷中沒有看清楚他的臉色而已,其他的人可全部都是將龍飛的臉色看得一清二楚。
他這笑意之中,帶着難以掩藏的憤怒。
當這姬妾在他的懷中扭捏得意的時候,龍飛但只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忽然一手重重的掐住了她的喉嚨處,她驚愕之中,雙眸圓瞠了起來。
“皇……皇子……”她氣喘無力,只剩下一雙手不斷的抓着龍飛的手腕,企圖掙扎,“饒,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