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話,還是和上次自己所知道的情形一模一樣,無絲毫變化。而看太后的模樣,也絕沒有半點掩飾的模樣,母后臨死前留這方山河佩給自己,助自己找到了那些沒用的兵馬,到底是什麼意圖?
難道那些塵封的兵馬還能復活了不成?楚雲霓覺得簡直天方夜譚。
而殺手閣之事,太后意已決,任之楚雲霓再怎麼推卻,太后也堅決不改。
不得已之下,楚雲霓也只有接受了太后的好意,最後遣派幾個殺手隨時保護太后,她才最終安心了下來。
再次從通道之中回到懸恩殿,楚雲霓才離開懸恩殿。
前往清池宮,在冷清的宮‘門’前,楚雲霓駐足不進,心思卻一直在想山河佩的奧秘,“姨娘那方已經失去了作用,只剩下我這方能夠等待殘黨集合,可是,九重天裡的秘密……”
這些秘密重重,幾乎無跡可尋,可是又與自己緊身相隨,她必須儘快‘弄’清楚這些。
進了清池宮,原本宮裡零零散散的宮人此刻卻都全部站在院落裡,看到楚雲霓回來的時候,皆都行禮,“參見公主。”
這好生奇怪!
正當楚雲霓疑竇叢生的時候,不遠處的正殿內卻傳來獨孤驚天的聲音,“你倒是讓朕好等啊!”說完之後,哈哈的笑聲從清池宮裡傳了出來,“天下間敢讓朕這麼等待的人,你楚雲霓還屬第一個。”
楚雲霓進到正殿之中,正好見到了獨孤驚天自己一個人坐在正中,自己和自己對弈下棋,而倪澤則依舊腰掛長刀,一身銀甲威武,跟隨在獨孤驚天的身側。
似乎,倪澤自從攻破了邑國之後,不但靖帝將兵力更加倚重在他手上,就連出入禁宮都時刻有倪澤跟隨在身邊,更加得到皇帝的信任了。
“朕等卿已久,看樣子太后的身體確實是離不開公主的妙手醫術了,朕想禁你的足也不可了。”獨孤驚天下了一子在棋盤上,擡首對着楚雲霓說道。
楚雲霓聽着獨孤驚天的話,打鼓聽邊,說話聽音,楚雲霓此刻又怎麼會聽不出靖帝這話中的弦外之意,不禁直言道:“陛下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話又何必如此委婉,此次前來清池宮,想必不是爲了稱讚我的醫術這麼簡單吧?”
她如今又了太后所贈的殺手閣內的殺手,在宮裡自然能夠擋得住一切的危險,可是,靖帝這座大山要是壓過來的話,卻不是區區一座殺手閣所能夠解除的了。
“桓兒已下葬,你皇叔的小金箭朕也不得不忌憚,現如今朕在想該如何緩解這局面。”獨孤驚天看着自己所下的棋局,竟然是一局死局,他不禁一怒,將棋盤一搗,‘亂’了一桌的棋子。
靖帝這‘陰’晴不定的‘性’格,讓楚雲霓不得不忌憚。
今日靖帝只帶倪澤前來,又是什麼用意?
“朕思來想去,絕不能走到死局上來,既然你叔父金箭有示,朕也該有所迴應纔對,至於什麼樣的迴應才能夠緩解靖國和青冥之間的關係,暫時不動干戈呢?”
獨孤驚天說着,卻是將詢問的眼光投向了楚雲霓,似乎要楚雲霓來回答這個問題。
看樣子,皇叔的金箭確實是起到了作用了,利箭代表干戈,皇叔送來此物就是一種宣戰的方式,既保護了他們姐弟兩人,又震懾了獨孤驚天。而靖國又剛打下邑國,元氣大傷,此時確實不宜和青冥再開戰。
而靖帝不想開戰,卻苦無解決的方法,故而,他將矛頭全部拋給了楚雲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