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其一。”獨孤翊宸深沉的說道,此刻的聲音已經冰凝到了極點。
對於天火的稟報,獨孤翊宸不抱半點懷疑,他手下的暗衛都是從修羅場千挑萬選訓練出來的,無論是身手還是閱歷,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如今對於身手的揣測,絕對準確。
“上官家也這麼快想要我的命嗎?”獨孤翊宸開始有些擔憂了,“但是,如果是倪澤的話……”
倪澤!
楚雲霓在聽到有關倪澤的話,她的神情也是止不住的凝重了起來。
邑國,就是被他攻破的。
“靖國有兩位名動天下的將軍,上官景軒鎮守南疆,攻無不克;百戰倪澤主站京都,戰無不勝。整個靖國固若金湯,所戰披靡。”楚雲霓澀澀的說道,似乎每次一提及有關倪澤的話題,都不免牽動了她的仇恨。
“倪澤,是父皇的人。”獨孤翊宸終究不想承認整個話題,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倪澤在所有朝堂的黨派中都沒有投誠,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倪澤效忠於靖帝,至死不渝。
“如果是倪澤的話,想要引他上鉤倒也不是沒辦法。”楚雲霓將一應事物收拾好,扯開一抹自信的笑顏說道。
當她接收到獨孤翊宸那略帶疑問的眼光的時候,她沉默了一瞬,隨後才道:“要想推翻靖帝也不是沒辦法,卸掉他的左膀右臂,到時候你想登基,也簡單些。”
於楚雲霓而言,倪澤和獨孤驚天的存在是一樣的,都是自己的敵人,都是吞併自己家國的罪魁禍首。
可是,她卻不得不去揣睨獨孤翊宸的神‘色’,畢竟,這是他的家國,靖帝,也是他的親生父皇。
可是,獨孤翊宸卻似乎並沒有這種顧念一般,“想要卸掉倪澤的話,恐怕未必有那麼容易。”他頓了一頓,側首望着楚雲霓,伸出手想要撫‘摸’上她的容顏。
楚雲霓的手藏在袖子中,正等着獨孤翊宸如果敢真冒犯自己的話,自己絕對不客氣。
可是,獨孤翊宸卻只是將手距離在她肌膚的一寸遠的地方停住,如同欣賞一件藝術品般的眼光,嘖嘖讚道:“當時倪澤帶兵攻打邑國,我曾託殷翔先生去保住你。”
他驀地一笑,“虧得你,我也落下了個好‘色’之名。”
楚雲霓詫異的望着獨孤翊宸,自己早在他的掌控之中,這一點,在她知道殷翔是他的人之時,她就明白了。
“如果想要揪出刺殺你的刺客是不是倪澤,那就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楚雲霓提議道:“到時候,是上官的人馬,還是靖帝的人馬,該對誰出手就一目瞭然。”
“你想怎麼做?”獨孤翊宸問道,言下之意,也就直接代表了無論楚雲霓會有什麼樣的動作,他都會盡全力的配合,何況,他也想看看,這個‘女’子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楚雲霓轉過身來,淡淡的一笑,“那麼,首先我需要恢復自由。”朝着外面的守衛鄙夷的一望,她帶着不屑,“這些煩人的守衛也該是時候撤去了,我可不想做什麼事都必須避開這些人。”
“只要你想……”
“不……”楚雲霓卻打斷了他,“你該去找太后。”
“只有由太后出面,我才能夠名正言順的解除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