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中年男子負手一笑,隨後上前一步,站在了獨孤翊宸的面前,“出不了什麼亂子,何況,我想來看看雲昭和雲霓,我,已經有十年沒見過他們了。”楚凌霄感慨的說道。
“想當年我被逐出邑國的時候,他們都還是孩童,現在……”
獨孤翊宸似乎並沒有心思去聽楚凌霄的這些話,“現在你早就不是邑國的王叔了,而是代我掌管青冥的首領,所以,你必須以大局爲重。”
“我知道!”楚凌霄對獨孤翊宸卻是十分臣服。
當年,被逐出邑國的時候,是獨孤翊宸的母親救下了他,也就是當年靖國的……皇后。
“卻是我這次來靖國,也想查清當年你母后的死因。”楚凌霄義正言辭,“趁着開戰之前。”
獨孤翊宸沒有迴應他的話,只是在不斷的咳嗽着,王叔楚凌霄見了,也心生不忍,“你母后當年的死,埋下的隱患太多了,最大的遺憾就是你落下的這病根,或者說,到底是誰這麼想要你死,還用毒折磨了你這麼多年。”
“無妨了。”獨孤翊宸在咳嗽聲中重重的說了這麼一句。“希望用獨孤翊桓的屍體,能夠引出當年設計陷害的人。這次太后中毒事件,和當年全宮中毒的事件,雖然中的毒不一樣,可是手法……太像了。”
“你懷疑是上官皇后!”楚凌霄釋懷着道,“獨孤翊桓的遺體未必就能夠引出但年的舊案。”
獨孤翊宸搖着頭,從懷中取出一把斷了尾的金鳳簪,金色老舊,卻依稀能夠看得出做工精細,天下無雙。
楚凌霄擰着眉頭,他當年見過前皇后的頭上簪過這把鳳簪的。
但見獨孤翊宸將那把鳳簪在自己的手腕處用力一紮,血液立刻從鳳簪的尾端處流淌而下,滴滿了整支鳳簪。
最後,獨孤翊宸將那支鳳簪往着地上的獨孤翊桓的身上一紮,刺入了那包裹得密不透風的白布中。
“當年僅憑我血液裡的毒,幾乎令得整個靖宮覆滅,這毒性見血傳播,我現在就要看看,上官家的人會如何處置三弟,是寧可可將他拋屍荒野不讓毒性蔓延下去,還是先拿出解藥解了這毒,讓他入土爲安。”獨孤翊宸絕情的說道。
“如果當年的血案是上官家所爲,你想逼迫皇后交出解藥?”楚凌霄這一刻才明白獨孤翊宸這麼做的目的。
“不錯。”獨孤翊宸轉身和楚凌霄走了幾步,卻見身後有兩匹駿馬等候在處,“只要確定了兇手,我們的目標也明確了。”說罷,獨孤翊宸交代身後的暗衛一定要在這裡等到有人來。
“可你留下皇后的鳳尾簪,這可會暴露了你的身份的……”楚凌霄擔心着道,獨孤翊宸孤身一人在靖國裡斡旋已經很危險了,所以一直以來他選擇隱忍,讓人以爲他是無能。
可是現在,如果留下了前皇后的遺物,那麼,靖帝第一個懷疑的人,必定是獨孤翊宸。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難得這麼多年他們終於肯露出一點端倪了,我絕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的。”獨孤翊宸翻身上了馬,坐在馬背上,閉上眼迎着這冰冷的夜風,聽着身邊比人還高的草叢被風吹打搖晃的聲音。
“我母后被賜絞刑,死後卻屍骨無存,全拜這毒。我就想看看,上官皇后是不是也想讓自己的兒子走我母后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