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此時,張庭跟郝仁在蘇天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冰冷的地方,要說爲什麼冰冷呢,實在是這個地方都是用冰圍着,也就是冰庫了。
當張庭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裡面正用冰凍着一個死人,張庭暗暗咋了舌,不是說這個朝代的冰都是有錢都難買的嗎,怎麼這裡還有冰來凍着屍體了。
蘇天似乎是看出張庭心裡的疑問,低聲回答道,“冰上面凍着的這個人可不是一般人,她的身份不簡單,爲了查找她的死因,那家人用了不少的冰來凍着這具屍體,目的就是希望我們可以幫死者找到直正的死因。”
張庭側頭瞧了一眼一臉古怪的蘇天,發現自從他們進了這裡之後,這個老頭的表情就有點怪怪的,好像整個人沉浸在一種難過的氣氛當中似的。
瞧了一眼這個地方,張庭望着還站在這裡的蘇天問道,“我要開始給死者檢查屍體了,你是離開呢,還是要在這裡繼續看着。”
蘇天擡頭往張庭這邊看了一眼,神情有點悲哀的回答道,“我在這裡看着吧,也是我沒有用,一直沒有查到她的死因,我想看一下你是怎麼做的。”
張庭沒有說什麼,輕輕點了下頭之後,朝郝仁這邊看了一眼,早就快要成爲張庭左右手的郝仁一看到張庭朝他望過來的目光,立即就明白了張庭想要他做什麼。
郝仁拿出自己身上揹包裡的紙筆墨,看着張庭說,“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得了郝仁這句回答之後,張庭走向那一堆冰上面,雙手放到死者的身體上面,開始脫下死者的衣服。
蘇天見狀,瞪大了眼子,趕緊把臉轉向一邊,有點生氣的聲音傳進了張庭的耳朵裡,“丫頭,你這是在幹什麼,我叫你來是來給死者檢查死因的,不是讓你給她脫衣服的。”
正在檢查着死者屍體的張庭聽到蘇天這句話,忍不住朝他投來一道鄙視的眼神,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
知道什麼,我這個就是在給她檢查死因,有的死因是從外面看不出來的,必須要從裡面看才知道。”
說完這句話,張庭看向面不改死的郝仁,臉上露出了滿意,張庭對着郝仁講,“記一下,死者生前生過孩子。。”每檢查一處,張庭都念出來,方便旁邊站着的郝仁能記錄在本子上。
這一檢查直接用了半個時辰才結束,張庭擡頭看了一眼背對着他們站着的蘇天,嗤笑了一聲,說道,“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死者的衣服我已經給她穿上了。”
背對着他們的蘇天聽到張庭這句話,這才紅着一張老臉,慢慢的把他的身子轉正,目光往死者的身上望了一眼,頓時,他那張老臉紅的更加可以了。
張庭忍不住低聲一笑,看着他說,“這麼老的年紀了,居然還知道害羞,真是不容易啊。”
蘇天瞧了一眼張庭,追問道,“別貧嘴了,檢查的怎麼樣,死者到底是怎麼死的。”
張庭瞧了一眼郝仁,站在張庭身邊的郝仁上前一步,把他手上的本子遞到蘇天面前,“這本子上記錄着這個死者的死因,你可以自己看一下,總之,這個死者死因是被謀殺,我想她爲什麼死,死者的家屬應該知道。”
這女子的死因典型的就是死於一些大富人家的宅鬥,無非就是這個女人要生孩子了,然後那家的人,在這個女人生孩子的時候做了一些手腳,讓這個女人死於產後大出血,並且還做出一幅是意外事故的假象,可憐的就是這個女人,生孩子本來是一件喜事,沒想到會讓她把命給搭了上去。
蘇天陰沒着一張臉,上前大步的把郝仁手上拿着的本子給搶了過來,然後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郝仁記錄下來的這個小本子,待蘇天看完之後,他那張老臉別提有多嚇人了,“丫頭,你上面所說的全部屬實,這個婦人真的是被人給所害死的。”
張庭回頭看了眼蘇天,語氣帶着一絲怒氣,跟他說,“蘇老頭,你要是不相信我的手藝,你可自己再檢查一遍了,我就搞不懂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會查不出來,人家明明就是被人給害死的,還是說你這個仵作第一的身份是假的。”
蘇天臉上劃過尷尬的表情,摸着自己鼻子,吞吞吐吐跟張庭說,“男女有別,死者是個女人,我一個當男人的,怎麼好像你一樣,隨便脫死者的衣服來查。”
張庭聽到這裡,也算是聽明白了蘇天這句話的意思了,敢情他沒有查出死者的死因,都是因女有別的原因,想到這裡,張庭往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看着他說,“人家都死了,你還顧忌什麼男女有別啊,你要是真的覺着對不起人家,大不了在人家死因上面幫人家查出兇手不就好了,真是個老迂腐,也不知道你這麼多年來是怎麼把這個仵作行業發揮的這麼好的,真是讓你行了個狗。屎運。”
說完這句話,張庭對着郝仁說,“郝仁,我們回客棧,現在這裡沒我們什麼事情了,我們回去休息補覺去。”今天這麼早起來,現在她都有點困困的了。
郝仁點了下頭,看到張庭率先一步走出這間冰房,郝仁也跟着走了出去,不過他在經過蘇天身邊時,停下了腳步,“蘇前輩,這個女子死的有點冤,你可一定要幫她找出兇手。”
蘇天握緊着手上的小本子,一臉的陰沉,咬着牙回答,“臭小子,你放心,這件事情別說我不會答應了,就連老天爺也不會放過那罪無可恕的兇手,我一定會讓那個兇手繩之以法的。”
聽到蘇天這句話,郝仁這才露出滿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已經被白布給遮着的死者,嘆了口氣,本來生孩子是一件多麼神聖的事情,可是偏偏有人在這件神聖的事情上做手腳,這個世上,又有一個孩子要沒有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