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吃,張庭也是在他們回來時,每人一碗姜水灌下肚,以至他們兩兄弟每天早出到現在都沒有生過小病。
今天中午,郝義仍舊是跟自家大哥一塊騎着馬回了郝家,兄弟倆一進門,立即就被郝貴給攔了下來,“大哥二哥,你們別想逃,張庭姐姐要我在這裡看着你們把桌上那碗姜水喝完纔可以進屋子。”
郝仁跟郝義相視了一眼,眼裡都對桌上那兩碗姜水產生了很深的抗拒,那姜水雖然對他們的身體有好處,不過每天喝一大碗,而且那姜水還是又濃又辣的,喝多了,他們兄弟倆對這姜水都生出害怕的心理。
“三弟,我們不喝行不行,那姜水真的很難喝啊。”郝義一臉討好的走到自家三弟跟前苦苦求道。
郝貴用力搖了下頭,“不行,張庭姐姐說了,讓我必須看着你們喝下才行。”
郝仁跟郝義相視了一眼,他們兄弟倆也不知道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這兩個當哥哥的在這個三弟心裡是一點說話的份量都沒有了,有時候,因爲張庭的原因,他們兩個當哥哥的還要看這個當弟弟的臉色,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郝仁伸手拉了下二弟的衣角,苦着一張臉跟郝義說,“算了,二弟,我們還是老實乖乖的把這碗姜水喝完了,不然咱們身邊這個小奸細就要去看你張庭姐姐了。”
說完這句話,郝仁輕輕瞪了一眼站在他們跟前的郝貴,閉着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捏着鼻子,把這一碗姜水喝進了肚子。
郝義見自個大哥都喝完了,也不好賴着不喝,也跟郝仁一樣,一隻手捏着鼻子,大口大口的把這一碗姜水喝進肚子。
兄弟倆一喝完,兩人紅着臉把碗放下,順便又瞪了一眼一直守在他們身邊看着的三弟,兄弟倆轉身進了他們的房間裡。
等他們兄弟倆一離開,郝貴像個小老大似的走到桌邊看了一眼那兩個空碗,小小的臉上露出滿意表情,小嘴巴微翹起,一個人自言自語道,“大哥跟二哥就是跟個小孩子一樣,這麼大了,還要我守着喝藥,大哥二哥現在這麼不聽話,哎,張庭姐姐說的對,我以後的命苦着呢。”
一邊說着,郝貴一邊搖頭晃腦,一臉唉聲嘆氣的把這兩個空碗收拾好,轉身跑向廚房那方向走去跟張庭邀功去了。
郝家今天中飯吃的午飯是火鍋,這個火鍋是張庭最近弄出來的,正好趁着今天得了幾份新鮮的蔬菜,張庭這纔打算來一頓現代人在冬天時常吃的一個吃法,打火鍋。
當大夥幫着張庭把青菜和肉類的東西放好到堂廳時,外面的大雪裡,突然闖進一個雪人一樣的人。
裡面的小康跟安安看到這個雪人,立即從炕上跑下來,打算往這個雪人撲過來,“賈伯伯(乾爹)回來了。”
原來這個雪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一早出去到現在纔回來的賈老爺子,自從郝家村這邊一下雪,賈老爺子擔心他那些藥材,每天都是在那裡守上半天才捨得回來。
張庭看他這個樣子,趕緊又讓郝貴去廚房裡端了一碗姜水過來,“乾爹,你這麼大年紀了,平時就別去藥田了,要是你的身體搞出什麼毛病來,大哥非得把我罵死不可。”
賈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睛的看着張庭說,“我看他敢?那小子要是真的把你罵了,乾爹一定把他腿打斷不可。”這幾個月來,賈老爺子在這裡生活,整個人都像是容光煥發了一樣,年輕了好幾歲,說話的聲音都中氣十足的樣子。
張庭無奈一笑,把自己手上的姜水端到老爺子面前,“吶,你把這碗姜水喝完了,等會兒我們可以吃飯了。”
賈老爺子倒不像是郝仁兩兄弟那樣討厭這姜水,作爲大夫的他,自然是知道在大冷的冬天喝下這碗姜水對他的身體有好處,所以,當張庭給他端過來這一碗姜水時,賈老爺子是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喝光了。
正準備飯桌的郝仁跟郝義突然感覺到這個堂廳裡好像有一道弱弱的目光一直往他們身上斜睨過來,兄弟二人一擡眼,立即跟他們的三弟那雙嫌棄的眼神相遇。
郝仁跟郝義剛纔沒有看到賈老爺子喝那碗姜水的豪舉,所以現在他們看到他們三弟朝他們投來的那道嫌棄眼神時,兄弟二人一幅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樣子,完全不知道他們又在什麼地方惹毛了這個三弟。
張庭見賈老爺子把那碗姜水喝完了,這才把他的空碗接過來,拉着他手說,“你先在這裡站一會兒,我給你衣服上的雪給拍下來,等會兒你就到那個爐子裡坐一會兒,等會兒就可以開飯了。”
賈老爺子一臉乖乖的站在門口,任由他眼前的張庭拿着一件衣服往他身上拍來拍去的,在外人看來,賈老爺子好像被張庭拍的很痛似的,實際上,他心裡樂呵着呢,賈老爺子沒有想到自己隨便認了一個乾女兒,可是這個乾女兒呢,待他跟對待親生父親一樣,真是讓他覺着自己撿到了寶似的。
就在賈老爺滿臉竊喜笑容時,不一會兒,在他的腳底下,也落下了一層白白的雪。
賈老爺子臉上的笑臉在看到桌上那一堆生菜跟菜肉時就僵了下來,賈老爺子一臉不悅的望着張庭,“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這麼大冷的冬天,你居然給我吃生青菜和生肉。”枉他還覺着認了一個好乾女兒呢,哪裡想到現在居然是這幅場景。
在場的人,除了張庭外,其他人都是一幅不解的盯着張庭,因爲賈老爺子剛纔說的話就是他們要說的,他們的張庭(姐姐)不會是真的要他們在大冬天吃這些生的吧。
張庭看着這些人一愣一愣的表情,頓時就笑出了聲,“怎麼可能,這麼冷的天,我會讓你們吃這些嗎?看好了,我教你們怎麼吃,看好了,大夥都別眨眼睛啊,現在正是見證奇蹟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