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聽到王大娃媳‘婦’這句話,擡頭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就看明白了人家想要問的東西,於是笑着回答道,“嫂子,這個是叫‘花’‘雞’,一個土裡面我裝了一隻‘雞’,等會兒把這土給敲開就可以吃到‘雞’‘肉’了。”
“啥,妹子,你說啥,你剛纔是不是說你把‘雞’‘肉’放到這土裡面了,這,這能吃嗎?”王大娃媳‘婦’聽張庭這句解釋,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兩個土堆,實在是很難相信這土裡面的‘雞’還能吃。
張庭一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人家對自己這叫‘花’‘雞’的做法不太相信,張庭也沒過多去跟她解釋,而是笑着跟她說,“嫂子,等會兒我把這土給敲開,你就知道我做的這‘雞’好不好吃了。”
廚房裡的王大娃媳‘婦’看到張庭把那兩個土堆端出去,心裡還一直在嘀咕,這兩個土堆裡面的‘雞’真的能吃嗎,他們不會吃到土了吧。
就在廚房裡的王大娃媳‘婦’對這兩個被黃土裹着端出去的土堆懷疑着時,在院子裡,除了今天跟張庭吃過叫‘花’‘雞’的郝仁幾人對這兩樣出來的東西表現的很平靜,其他人都是對這兩個土堆很好奇,特別是當他們聽到張庭主這裡面裹着‘雞’時,一個個的眼珠子更是變大了不少。
“弟妹,你沒有騙我吧,這裡真的裹着‘雞’,我看就是一個大土堆嗎,這裡面怎麼會有‘雞’呢?”郝青山一臉不相信的跟張庭說。
郝青山這句話一落下,立即引來郝貴替張庭的解釋,“青山哥,這裡真的有‘雞’,今天中午我們就在山上吃了,這裡面的‘雞’很好吃呢,張庭姐姐還說它是叫‘花’‘雞’,是乞丐自己創的,好吃極了。”說到最後,郝貴自己都被自己想的叫‘花’‘雞’味道給讒的流口水了。
大夥看着拼命咽口水的郝貴,不禁一笑,這時,進去廚房裡端菜的人也走了過來,兩大木盆的狍子‘肉’是張庭用山裡的野菜跟野菌菇一塊煮了的,那味道,別提有多香了,讓人一聞,口水就會不受自己的流下來。
這還不算是最香的,當張庭把那兩個被大夥懷疑的土堆給敲開,‘露’出兩隻用菜葉子包着的‘雞’時,那香味立即掩蓋了這狍子‘肉’的香味,一整個院子裡都是‘雞’‘肉’味跟狍子‘肉’的味道了。
“這‘雞’‘肉’真的好香,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雞’‘肉’。”王二叔一臉笑呵呵的看着張庭手上正分着的叫‘花’‘雞’,越聞,連他這個老頭子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說起來還真是有點丟人。
“二叔,二叔,我沒有騙你吧,我就跟你們說了,我張庭姐姐做的叫‘花’‘雞’非常好吃,我沒有騙你們吧。”郝貴一臉得意的來到王二叔這邊,彷彿這兩個叫‘花’‘雞’是他做的一般。
如張庭所料想的那樣,這飯剛開始沒多久,那兩隻叫‘花’‘雞’就讓大夥給消滅乾淨了。
郝青山跟王大娃兄弟吃完了之後,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特別是王二娃,纏着張庭說,“張庭,這叫‘花’‘雞’真好吃,下次我去山上捉幾隻野‘雞’回來,你給我們再做叫‘花’‘雞’吃。”
王二叔夫‘婦’倆聽到自己小兒子這句話,夫妻倆頓時一笑,王二嬸更是沒好氣的埋怨的說了自己小兒子一句,“臭小子,你以爲山上的野‘雞’是你娘我養的呀,你以爲想捉就能捉呀,今天是因爲郝仁帶着箭了,不然,你以爲能吃到這麼多‘肉’嗎?”
很快,院子裡傳來了大夥的鬨笑聲,王二娃先是一臉的紅通,後來看到大夥都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一下子,郝家整個院子裡頓時被一層叫做溫馨氣氛的東西所包住。
就在大夥痛快的吃着‘肉’時,郝家大‘門’的外面突然出現了一大一小的身影,站在外面的郝大山媳‘婦’跟兒子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裡,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個時候來會碰上他們吃飯的時候。
首先看到他們母子倆的是張庭,見到一直站在‘門’口的郝大山媳‘婦’母子,高興的喊了一句,“嬸子來了。”張庭立即從坐位上站起,笑臉盈盈的走了過去,熱情的拉着她們母子的手說,“嬸子,正好,大夥正在吃飯,你們也來一些吧。”
“大山家過來了,快過來坐下,今天郝家請吃飯,你也跟我們一樣,來沾沾郝家的光。”王二嬸看到被張庭拉着走進來的郝大山媳‘婦’,一邊笑着一邊對着郝大山媳‘婦’說道。
郝大山媳‘婦’一臉不好意思,“不用了,我們來之前己經吃過飯了,我來就是想跟小庭說件事情。”
張庭看了一眼站在郝大山媳‘婦’身後的郝小山,發現小傢伙一進來之後,目光就一直不時盯着他們那木桌上放着的木盆,小傢伙大概是被自家父母教的好,哪怕是他現在嘴讒的不行,可是一句都沒跟自家孃親說要吃,而且人家是看一會兒木盆,又低下頭,好像是怕被人看出來他讒那些‘肉’一樣。
“郝義,郝貴你們帶着小山去你們那桌子吃着。”張庭朝郝義他們那一桌子喊了一句。
郝義跟郝貴一聽,立即站起身,兄弟二人跑了過來,把郝小山給拉了過去。
郝大山媳‘婦’見狀,忙上前去阻止,“不用了,我們吃了飯過來的,不用再麻煩了。”說完,伸手去拉郝小山的手臂,不過郝大山媳‘婦’的手剛伸到一半,就讓張庭給攔了下來。
張庭笑着跟郝大山媳‘婦’說,“嬸子,就讓小山吃一點吧,今天家裡打了一隻狍子,煮了不少呢,小山一個小孩也吃不了多少,正好跟郝義他們幾個做個伴。”說完這句話,張庭見郝大山媳‘婦’又想說開口拒絕的話,趕緊扯了另一個問題,問她,“嬸子不是說有事情找我嗎,我們去那邊談吧。”
郝大山媳‘婦’看了一眼被郝義跟郝貴兄弟硬拉着過去的兒子小山,心裡酸酸的,自從自家男人受了傷之後,家裡的生活就開始變得困難了,以前還能因爲自家男人去山上打獵,一個月能吃上幾次‘肉’,可是現在,他們家裡是真的跟‘肉’斷了關係,這些日子,要是有‘肉’,也只能留給家裡受傷的自家男人吃,像他們母子倆,吃點野菜那些充充飢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