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昏迷直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最最可笑的是,人家在昏迷前,居然還寫了聖旨,說他這是去見神仙了,歸期未定,朝廷的一切事務就交給太子跟二皇子戰尊一塊管理。
於是現在這個時候,朝廷現在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太子堂,還有一派是二皇子黨。
對於忠於自己心裡所想的郝仁卻在這個朝廷裡受着這兩黨的擠壓。
每天回來,郝仁都是一幅經過了一場大仗一樣,渾身的疲憊回來。
今天的郝仁也跟平時回來的時候一樣,幾乎是拖着一身的疲憊回來的。
張庭一見到他這個樣子,馬上讓下人端來一杯剛沏好的茶水過來。
“朝廷那邊是不是還是那個樣子啊?”張庭把手上這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遞到他的手上。
郝仁見狀,趕緊接過來,“你怎麼又做這種事情了,以後這種活,就讓府裡的下人去做吧,你現在懷着身孕呢。”
張庭抿嘴一笑,對着他說,“我現在只是懷有身孕,又不是得了什麼病,這端一下茶水的事情,怎麼就不能做了,你跟爹和娘他們一樣,太大驚小怪了。”
郝仁見自己說了一句,眼前的這個嬌妻就有一堆的話來賭他的嘴。
“行,我說不過你,不過下不爲例,以後這種粗活就讓家裡的下人去做。”郝仁馬上敗下陣來。
不過還是不忘堅持自己的要求。
張庭對着他吐了下舌頭,擡頭看到他臉上的疲憊,眼裡閃過心疼。
立即走到他的身後。
兩隻手放在他額頭兩邊,雙手慢慢的轉動,開始輕輕的幫他按摩。
本來郝仁想制止的,可是後來,他嬌妻那兩隻手放在他額頭兩邊上一按摩時,他突然感覺自己一直隱隱作痛的頭好像慢慢的好了不少。
“那兩派的人是不是又給你罪受了?”看他這麼辛苦,張庭很快就想到了一定是朝廷那兩派的人給她男人受了。
“現在宮裡的那位沒有醒過來,太子跟尊王都想要奪權,我現在代表的是洪王府,他們自然是想要從我這裡得到支持了。”
“那位到底什麼時候醒過來啊,你說,他會不會已經這樣子了?”說到後面,張庭做了一個死翹翹的動作。
郝仁一臉肯定的對着張庭搖了下頭,“這不可能的,宮裡那位每天都有專門的太醫看着,不可能沒了的,要是沒了,估計現在就不是兩派的人爭來爭去了。”
見眼前的男人這麼肯定的樣子,張庭只好放棄了自己這個應該是不太可能的想法。
“那好吧,他還活着就還活着吧。”張庭回答的一幅有氣無力的樣子。
“不過現在讓他們鬥鬥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的,先讓他們鬥個兩敗俱傷吧。”郝仁笑着說道。
張庭趕緊回了一句,“然後我們來一個坐收漁翁之利,是不是?”
郝仁看着自己妻子好異想天開的眼神,只好輕輕點了下頭,應了一聲,“沒錯,到時候我們來一個坐收漁翁之利。”
只不過這個漁翁之利,哪裡是這麼容易好收的啊。
他也只不過是想讓眼前的妻子高興高興罷了。
皇宮裡。
太子戰磺一臉氣憤的跑回到坤寧宮。
雲後看到回來的兒子,馬上問道,“你不在你父皇的宮殿裡看着,你跑回來幹什麼?”
戰磺擡起頭,一臉氣呼呼的模樣對着雲後說,“母后,我快要受不了了,那個老二太厲害了,父皇要是再不醒過來,我手上的那點權都要讓老二那個傢伙給搶過去了。”
雲後看着一臉泄氣自己兒子,眼裡閃過一抹怒意,大步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揚手就往戰磺的臉上揮了上去。
“啪”的一聲,一道響亮的巴掌聲立即在這個安靜的大殿裡響起。
守在這裡的下人見狀,一個個趕緊低下頭,儘量把自己的呼吸聲降到最低。
“母后,你找兒臣幹什麼,兒臣又哪裡做錯了?”戰磺摸着自己半邊被打的臉頰,一臉不解的看着雲後問。
“你知道母后爲什麼要打你嗎,母后想打醒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擁有的這些東西,都是母后還有你那些親戚拼了老命幫你弄回來的,可是你看看你是怎麼對待它們的,你對的起我們嗎?”雲後一臉恨其不爭氣的罵道。
戰磺聽完雲後這一番話,臉上露出痛苦的掙扎。
突然兩隻手抱住了自己的頭,一臉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母后,你說的這些兒臣都明白,可是兒臣真的鬥不過老二那個傢伙,他真的太厲害了。”
“他怎麼厲害了,他是有三頭嗎,還是有六臂,居然讓你怕成他這個樣子,真是沒有出息的東西。”雲後看着自懷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眼裡全是失望。
“母后,你不懂,老二他,他真的很厲害,反正兒臣鬥不過他。”戰磺繼續抱着自己的頭,語氣裡充滿着泄氣的。
雲後看着蹲在地上不起來的兒子,嘆了口氣。
走上前,拉住他手臂,緩緩的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戰磺一開始還以爲自己這個母后又要打自己的臉呢。
於是把抱着頭的兩隻手趕緊護在了他兩邊的臉頰上。
剛纔他母后打的那一下,實在是太痛了。
現在他那被打的臉頰還隱隱作痛呢。
雲後看到他這個動作,無奈的再次一嘆氣。
伸手又把他護着他兩邊臉頰的手給移開。
語氣溫柔的看着他說,“放心吧,這次母后不會再打你了,剛纔是母后錯了,母后不該打你的。”
戰磺一聽,一臉半信半疑的表情盯着雲後,“母后,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不打兒臣了嗎?”
雲後輕輕點了下頭,再三跟眼前的兒子保證,“真的。”
戰磺得到了雲後的保證之後,這才自動把護着兩邊臉頰的手給移開。
“兒子,你聽母后說,你不能就這樣子放棄了,你知不知道你父皇現在生死未明,你要是再不爭氣,你身後的那把有可能屬於你坐的椅子,就要把老二他們那些人給拿走了。”雲後儘量語氣溫柔的對着眼前的兒子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