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的遠一點,不要讓血濺到了斗篷,琉王他不喜歡見血。”睿王心裡有詫異,不知不覺中自己是何時如此清楚琉王的喜好,只可惜他們不是同母出。
不過那並不重要,睿王全然不在意這些,只要有生之年,他們能一起共患難,共悲歡就是此生最開心快活的時光。
李承乾後退幾步,退到一定的距離才停下來,他不擔心睿王會被傷到,他的內力不是這些侍衛可以擺平,而且這些侍衛不敢輕易傷他。
李承乾心疼自家主子,被太子暗算那麼多年,只能夠默默的忍受着,什麼都不能說,如今不會了,任性妄爲纔是主子的本色。
既然不論是否顧慮,太子都不會放過他們,何必還要束縛自己。
“睿王,此乃天牢重地,希望王爺不要胡鬧,理解屬下等人的難處,沒有陛下的命令,我等恕難從命。”
侍衛有些爲難,但還是客氣的和睿王理論,睿王可是皇帝的心頭肉,他們怎敢傷了睿王。
睿王敢大搖大擺的來,就說明他不害怕皇帝怪罪,他們傷了睿王就等於不要自己的小命。
“哦。”睿王淡淡的應了一聲,執起手中的劍向他們刺過去,與太子的多次正面對峙,讓睿王徹底明白,與其和他廢話連篇,還不如直接開打,只要你的拳頭夠硬,他們就得對你俯首稱臣。
侍衛見睿王忽然發起進攻,只好拔刀相向,他們不能夠傷害睿王,既然如此只要保護好自己就是。
睿王傷不到他們,也進不去天牢裡,只要天牢的門不打開,睿王就別無他法。
可是他們低估了睿王的能力,今日來,睿王勢必要把琉王救出去,沒打算和他們浪費時間,每一招都下了死手,讓他們節節敗退。
睿王煩了,攻勢越發猛了起來,劍鋒就要抹過一個侍衛的脖頸時,忽然傳來一聲宦官尖銳的聲音:“住手,陛下口諭。”
睿王的劍在侍衛脖頸一指距離的位置停下,呵呵,看來皇帝還是良心未泯的,收起長劍,丟到李承乾的手裡。
一聽是陛下口諭,所有的侍衛還有李承乾立即跪了下來,睿王直視騎快馬而來的宦官,完全沒有下跪的意思。
那個自私自利的男人,不配他下跪,他是天下人的皇帝,唯獨不是他的父親,更不是他的主宰者。
宦官被睿王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嚥了口唾沫,睿王昨日在乾陵靈堂上發瘋的樣子他可是記憶猶新,他可不想自己的脖子上也多一個窟窿。
“念在琉王曾經勤勤懇懇看管國庫,多次籌備祭典,在政堂上別有建樹,朕思量再三,特賜恢復琉王祖籍,革除其在朝中職務,以示警戒,再犯絕不輕饒。睿王冷哼一聲,特賜?
這句話放在太子他們身上勉強適用,放在琉王的身上,會不會有些強制的把罪名安在他身上。
具體那天王府發生的事情睿王沒有親眼所見,是李承乾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他說了才明白,唯獨在琉王傷了歷月凡的事情沒人知道具體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琉王生性溫和,睿王見琉王發怒唯在她母親爲了救自己受傷,琉王抱着暈過去的劉貴大罵皇后,駁回皇后給他安插的罪名。
歷月凡十有八九是刺激到睿王,自食惡果的女人,活該。如果哪日曆
月凡詆譭寧雪飛,睿王可絕不是給她一刀那麼簡單。
恢復琉王的祖籍,卻革了他的職務,除了王爺這個名號,琉王還剩什麼,說的真是冠冕堂皇。
皇帝爲了不讓他繼續鬧下去,才願意把琉王從天牢中放出來,爲了不惹怒歷家,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犧牲琉王。
琉王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因爲多日未換變得骯髒不堪,平日裡最愛乾淨的他蓬頭垢面,唯獨那雙眼睛格外明亮,睿王險些沒能夠認出他來。
看見睿王的時候,琉王同樣愣住了,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接他,而且那個人還是睿王。
在牢房裡,他聽說乾陵和蘭溪長公主爲了把他救出來,聯手給太子施壓。
“乾陵呢,她怎麼沒來?”
睿王拿過斗篷的手一僵,忽而回頭一笑,把斗篷系在琉王的身上,在牢房裡可見他受了不少的苦,肩膀削弱了許多。
在京城中,貌似誰都瘦了不少,尤其是寧雪飛……多次的受傷幾乎讓她的身體不堪重負。
“昨日下了大雪,天氣冷的很,皇兄這就把你送回府去。”睿王拉過他,不由分說的帶着他往前走,李承乾看着睿王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對了,皇帝革了你的職務,無事可做的時候就來皇兄的府中玩吧。”琉王總覺得,一年不見,睿王變了很多,身上有說不出的滄桑感,而且,這還是他頭一回對着他自稱皇兄……
皇帝給琉王的職務本就是他不太願意的,捨棄了也沒什麼,反而一身輕,經歷了這次的事情,他已不想再爲皇帝做事。
琉王點點頭,沒了朝中的職務又如何,他至少還有自己的三哥。
“太子他是有意害你,下次不要再如此輕中了太子的計,太子心狠手辣再有下回他可不會輕易就放過你。我們做好本分,他自然就沒了辦法。”
在琉王的印象裡,睿王只有在寧雪飛的面前纔會搭的上話,許多時候和他進行交談,多半是因爲職務上的事情,說話簡單明瞭,廢話能夠不說就不說。
喋喋不休的囑咐這些事情,琉王還是頭一回見他如此,怎麼覺得自己在睿王心中的份量重了許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了,三哥,信雅呢?怎麼沒有見她來?”他被關入天牢後就沒有聽過有關信雅的消息,兩個多月過去,不知道那丫頭怎樣了。自己這副樣子回去,會被她笑話的吧,不自覺的有些想念她調皮的神情,還有肆意的笑聲,溫暖人心。
“信雅……信雅她……”話還沒說完,睿王的身體轟然向後倒去,琉王和李承乾下意識的伸手去接住他,最後晚了一步。
頭冠磕在地上,裂開一道痕跡,猶如睿王的心臟,佈滿斑駁的痕跡。睿王感覺到自己陷在混沌之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睜不開眼睛,他的世界彷彿看不到盡頭,可是他似乎就在盡頭徘徊着。
耳邊傳來琉王驚慌的吶喊和李承乾的叫喚聲,他想要笑着和他們說自己沒事,可是眼睛根本睜不開,看來自己又讓他們擔心了。
寧雪飛在寺廟中剛祭拜了佛像,正要拿起籤筒時手抖了抖,是太冷了嗎?
乾陵搖搖頭,讓自己不要太在意,開始閉眼虔誠的搖起了手中的竹籤。
杜秋和她說
,替別人求籤的時候,只需想着那個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就好了,很靈。
寧雪飛覺得這些說法有些荒謬,不過還是在心中默唸杜秋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啪”一根竹籤從竹筒中掉出來落在地上,寧雪飛撿起來一看,只見簽上寫着大凶兩字,簽上沒有籤文,真是奇怪了,一般不是無論什麼籤都會有籤文在上頭的嗎,這籤真是奇怪。
寧雪飛百思不得其解的把籤拿到解籤的地方,交到和尚手中。雖說寧雪飛不是很信這些東西,不過還是很尊重他們的信仰。
和尚看到寧雪飛手中的籤後,眉頭一挑,隨即皺起眉頭來。“不知施主這支籤是爲自己求的,還是爲其他人求的?”
看和尚的意思,這支籤沒那麼簡單,不過還是老實回答“是替一位朋友求的,不知籤的意思是什麼,請師父解說一二。”
和尚拿着手裡的籤看了許久,最後沉嘆一聲。
“此籤乃大凶如果施主是爲他人所求,恕在下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不久之後施主的朋友會有血光之災,而且災難是因施主而起。”
和尚的話讓寧雪飛有些想笑,不過看和尚一臉嚴肅,又不好笑出來,怎麼可能,杜秋她有血光之災其他人還要不要活了。
“不知可有什麼化解的方法?”和尚把問題說的這麼嚴重,自己怎麼都得問問事情如何解決。
想起近來歷月凡的騷動,寧雪飛的心裡有些隱隱擔心。
“在下無能,此籤要解的唯一法子,得施主離你那位朋友遠一些,此籤便可解開。”
抽到不好的籤,不發怒還能夠面不改色聽他說破解之法的人真是少見,平時那些人聽他說到不好的,不都是指責他胡說八道。
讓杜秋從她身邊離開嗎?就算她真的要送杜秋離開,杜秋怎麼可能同意,不過以近來的局勢,把水埥她們送離皇城確實是最安全的做法。寧雪飛着想了許久,才記起來她還得去替杜秋求一個香囊呢。
在寺廟中有很多可以求的東西,姻緣,運勢,還有就是香囊。寺廟裡的香囊並不名貴,只是在裡面放了一些安神的藥材,杜秋似乎格外喜歡那種味道。
“對了,不知求香囊的佛堂是在哪邊?”所求不同,佛堂同樣不同,都是分隔開來的,寧雪飛來這間寺廟沒有幾次,許多地方她根本不知道在哪裡。
順着和尚指的方向,寧雪飛不停的向前走,雖說和尚有指出一些明顯的標誌建築,可是到處都是雪,她看不出來哪裡是哪裡,真是讓人頭疼。
寧雪飛越是往前走,人就越少,可是回頭的話自己又不知道往哪裡走,乾脆就順着前方的路走,寺廟就這麼大,只要她一直往前走,就可以走出去。
可是走了一柱香的時間後,寧雪飛有些後悔了,越走越偏僻,後來就連寺廟裡的和尚都看不到,寧雪飛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
就在寧雪飛苦惱時忽然聽見旁邊的房間裡傳來聲音,寧雪飛心中一喜,只要找到人問出去的方向不就可以了,最好是個平易近人的和尚,不然寧雪飛真不知該怎麼問出口。
可當寧雪飛從窗邊走過去的時候腳步忽然頓住,怎麼聲音有些不對,確實是人對話的聲音不錯,可是怎麼覺得有些……帶着嬌*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