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頭疼,你先幫我看看”
雲烈天的語氣有着生疏之意,恍若如同第一次見到唐洛靈似的。
二人的談話如同陌生人一般。
他的表現,更是堅定了唐洛靈的懷疑
雲烈天很不對勁,就算是與她情斷了,那麼他怎麼會忘了她
甚至是連夏候澹的事情,都給忘了呢
難道說,他服用了一些什麼藥物嗎
唐洛靈自持鎮定的走到了雲烈天的身邊,示意他伸出手腕。
當她那一雙冰涼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感受着他的脈博。
倏地,她猛的縮回了手。
面容上像是知道了什麼可怕的事似的,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
雖說房間理應在白晝如光,但光亮照在她臉上仍是無半點血色,更顯其清麗絕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實在是美極清極冷極,雖生於凡塵。
雲烈天睨了她一眼,有些不解她爲何會有這樣的反應,“我怎麼了”
唐洛靈努力的平息自己的心情,聲音還是有些顫抖,視線沒有與任何人對視,“你身體一切安康。”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庸醫呢”
他微眯了眯狹長的眼眸,陰側側的質問道。
漠然地望了她一眼,雲烈天的脣邊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諷刺,還真是一雙冷峻優美到近乎殘酷的眼睛。
“是否庸醫,別人自有定斷。你只是近段時間有些疲累,沒有好好休息,方會覺得頭有些疼,只要你放鬆心境,別多思多慮,這頭疼之症自會消失。”
唐洛靈擡首之時,臉上恢復如常。
她那雙墨色清冷的眼神,轉視對着許若沅,微微一笑,仿若能透過人心似的,“許姑娘,剛剛聽書竹少爺說,你身子不適,可否讓我替您把把脈呢”
許若沅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要”
她怎麼可能,讓面前的唐洛靈替自己把脈
她不會忘記,自己一心一意的呆在烈靈峰,只想伺候父母終老,可唐洛靈卻依舊在他們的飯食裡給了慢性毒藥,要她們一家三口都死
這樣狠毒的女人,她再也不想與她有任何觸碰
許若沅的反應,讓諸人覺得十分不尋常。
雲烈天雖然面上沒有覺得不悅,但心下卻有些不爽了,許若沅不是大家閨秀嗎怎麼會如此這般無禮呢
“你剛剛說不舒服,那便讓她瞧瞧又如何”
許若沅不依了,直接衝他撒嬌道:“烈天你剛剛不是說她是庸醫嗎怎麼還要我給她看啊”
面對別人對自己的輕視,唐洛靈亦不生氣,反倒是站起身子,“既然公子與姑娘覺得我沒有這個本事,就請恕我不多陪了。告辭”
說罷,她轉身就想離去。
“等等”
話一出口,雲烈天就有些懊惱。
因爲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叫住她,他只覺得心裡不喜歡看到她的不開心。
當下,雲烈天來不及多思,嘴邊的話已經脫口而出了“若沅,你就讓她看看吧,她剛剛說我的頭痛之症,倒也有幾分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