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澹以爲,陽葵早已經死了。
而且還是爲他而死。
現在發現她並未死,也就是說,她與戰空有了合作。
所以纔會騙得他如此團團結,讓他那麼多年來,都覺得陽葵對他情深意重。
事實上,這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樣也好,以後的他,不需要再覺得愧對於陽葵。
他,並不欠她什麼。
……
夜深人靜,冷風悽悽。
烈靈峰高高的院牆上如一片落葉一般落到了牆上,這條人影在夜色的掩蓋下,往院子裡瞧了一眼,緊接着就一貓腰,順着牆頭向東邊行去,速度之快,可見其輕功之好。
已然睡下的夏候澹是最先發覺房頂上有動靜的人,他剛要起身,卻馬上改變了主意,靜躺在牀上,兩隻眼睛卻隨時注意着有可能會發生的意外,也許房頂上的瓦片會被揭起,也許窗戶紙會被捅破,反正隨時注意着有可能發生的事。
從房頂上發出的輕微的腳步聲,夏候澹斷定有兩個人,而他的一雙眼睛也在黑夜中盯着房頂,看起來,這些人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忽然,一聲輕微的紙被撕破的聲音,一根細管從外面穿透窗戶紙伸進來,夏候澹馬上意識到對方要使用蒙汗藥,將自己迷倒。
怎麼辦?
是反擊還是……
在瞬間的思考過後,他決定將計就計,屏住呼吸,裝作是被迷倒的樣子。
果然,一縷白煙通過那根細管吹進屋子裡,過了不一會兒,外面的人算計着藥效也該起作用了,便推開門進來。
夏候澹屏住呼吸沒有被迷藥迷倒,而是睜着眼睛盯着那個進來的黑衣人,他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正在一步一步的向牀前逼近。
當對方走到牀前,彎下身子大概是想在證實一下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的時候,猛得發現夏候澹睜着眼睛,在夜色中似乎還在衝着自己微笑,頓時驚得向後退去。
夏候澹一翻身,坐起來,繼而站起身,迎着他走去,“怎麼,還想逃嗎?”
說着話,一閃身繞到黑衣人身後,堵住了他逃跑的路,反手將門關上。
剛開始,黑衣人仗着自己外面還有同伴,並不害怕,但他這一把門關上,外面的同伴想要進來,似乎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而只要稍微的發出響動,很快就是會驚動商行的其他人,不禁有些心焦了。
夜色中,夏候澹雖並未看清對方的臉。
但也大致看得出他有些膽怯了,繼續冷笑,“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是寧死都不肯出賣自己的主子的,但今天你即然來了,我也不會放你離開,識趣的話,就自行了斷吧,反正動起手來,你也佔不到便宜。”
夏候澹纔不怕他會自殺呢,反正要想從這些人口中問出點消息,可比登天還難。
烈靈峰的隱陣,都已經布了那麼多,可是這兩個黑衣人卻能摸了進來,絕不能掉以輕心。
“看刀。”
這名黑衣人自知難以脫身,只得拼死一戰,或許還會有條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