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那個皇上還是自己的親爹。墨瑾玄想到這裡,也不免有些無奈。
“老爹啊,你這綠帽子可戴大了。”原本以爲凌蕭塵不過是孫妃和皇上的兒子,現在卻纔發現凌蕭塵並不是皇上的兒子。墨瑾玄也覺得有些可笑。
不過被人綠的畢竟是他爹,他還是有一定的義務去幫自己的父親找出事情的真相的。凌蕭塵究竟是誰的孩子,還是值得探究的。
雖然分明知道自己打不過孫齊盛,但是墨瑾玄還是決定一試。就在這時,慕嫣兒從暗處出現了。
她的天玄九月困在第四重很久很久了,她也想用什麼手段來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實戰,是提升武功的最佳標準。
她不知道的是,東凌的皇上看着她那張臉,一時間竟陷入了回憶之中。慕嫣兒和姚皇后,不知爲何長得竟是十分相像。
他彷彿又回到了最初見到姚皇后的時候,見到那個率真的女子。
墨瑾玄見慕嫣兒出來了,立刻將自己原本的計劃改成了在保護慕嫣兒不受傷的前提下揭開孫齊盛的面具。畢竟,不管發生什麼,慕嫣兒的安危與他而言,都是最重要的。
好似電光火石之間,孫齊盛臉上的面具竟就被慕嫣兒挑開。她沒有用任何武器,只是徒手將那面具摘了下來,卻也沒有受傷。
面具下的那張臉,果然與凌蕭塵極爲相似。不得不說,凌蕭塵的模樣,有幾分像是孫齊盛,又有幾分像是孫妃。
一看,就是這兩個人的兒子。
東凌的皇上更是怒火中燒。他對孫齊盛也算是信任有加,卻不想自己的女人竟然和這個男人有染,還生下了孩子。最不可以讓他忍受的就是,這個人,還差點害死了墨瑾玄。
若不是當年墨瑾玄因爲機緣巧合被運到了西墨,說不定他這一輩子就被矇在鼓裡了。當年他最愛的人就是姚皇后,因爲姚皇后的死他還內疚不已。
現在他卻連姚皇后最後留下的子嗣都保護不好,他深深地有一種無力感。
當年那個最優秀的女子,最後選擇了他,他覺得何其幸運。如今他卻不知道,那個女子的兒子被人偷樑換柱,換成了另一個人。
怪不得凌蕭塵這個孩子,越長大,自己越不喜歡。他還以爲是自己管教無方,原來只是因爲那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和姚皇后的孩子。
他的眼睛有些溼潤。不過,他本身的武功底子也不錯。看到慕嫣兒和墨瑾玄如此拼命,他也決心不再隱藏下去。
他站了出來,與孫齊盛對戰一場。這一戰可謂是酣暢淋漓,他讓墨瑾玄和慕嫣兒都退下,自己與孫齊盛拼了個你死我活。
他們二人的年紀差不多,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但是,他的傷也不算十分嚴重。孫齊盛最後倉皇而逃,他卻有足夠的體力,支撐自己站着。
而且,墨瑾玄拿在手裡好好保護的那塊玉佩,也被孫齊盛一把奪走。
“呃——父,父皇——”雖然這麼叫起來有些彆扭,但是墨瑾玄畢竟是他的親兒子。墨瑾玄在東凌也當了幾年的質子,雖說是質子,但是那個皇上對墨瑾玄的態度也還是不錯的。
“怪不得我總覺得你的眉眼有些熟悉。至於那個女子——”他看了看慕嫣兒,“不知你是何人?”
“認不出我來了?”慕嫣兒吐了吐舌頭,道,“您還真是健忘啊!”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又看了看這個熟悉的身形,皇上再也沒忍住:“你是慕五公主?”
“抱歉啦,當時爲了離開這裡,犯下了欺君之罪。不過,凌睿南的死和我的確也有一定的關係,他是凌蕭塵害死的。”慕嫣兒低頭,一副十分愧疚的模樣。
凌蕭塵不是他兒子倒也罷了,可是凌睿南是東凌皇上的親兒子,這是毫無疑問的。而且,算是當時他最喜歡的一個兒子。
“原來睿兒是爲你而死。”雖然得知真相之後仍舊十分悲痛,但是他也知道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復活的,而且慕嫣兒的長相像極了姚皇后。若不是因爲太熟悉慕嫣兒,他還真的以爲,那個絕色的女子,又一次復活了。
“對不起啊,沒能救他。當時的我,太沒用了些。”慕嫣兒愧疚極了。
“孫妃呢?”墨瑾玄四下張望,才發現孫妃已然暈倒在地。皇上正要開口,卻被墨瑾玄攔下了:“留她一命,她或許還知道一些孫齊盛的消息。”
孫齊盛——想到這個名字,皇上也是恨得牙根癢癢。
“那塊玉佩——”
“其實玉佩是在我身上。”慕嫣兒將那玉佩從懷中慎之又慎地拿了出來,“當時瑾王爺想到了對付孫齊盛的辦法,也怕他將那玉佩搶走,所以特意仿製了一塊相似的。”
“既然能夠仿的那麼好,爲何還要給我一塊品相這麼差的?我活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差的玉。”雖說現在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但是皇上還是開了一個小玩笑。
“這不是考慮到工藝費用的問題麼,我可是相當窮的。”慕嫣兒聳聳肩,“一切家產都被您的親兒子奪去啦!”
提到家產這個詞,皇上的神情又暗了暗。他現在是不可能將這些事情說出來的。這些流言原本就是真真假假,但是若是他憑空多了一個兒子,定然不服衆。
宮中發現有私通的妃子,一般都是採取十分嚴厲的處罰手段。但是宮女的孩子是無辜的,也就是說凌蕭塵是無辜的。
其實墨瑾玄纔是真正的二皇子,凌蕭塵是掉包的。但是,這些事情他是不可能對天下人說的,除非他不要東凌皇室這張臉了。
燕茹、凌睿南、慕五公主的死,已經讓東凌皇室背上了太多罵名。若是此刻再將墨瑾玄的事情宣揚出去,那東凌皇室也乾脆不要當皇室了。
所以,直接將這些事情全部說出去是不可行的。他們必須用別的方法,來恢復墨瑾玄的地位。但是這個方法,卻又應該是什麼呢?
一時間,衆人都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