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慕嫣兒對着墨瑾玄道:“對不起。”
墨瑾玄聽出了她語氣中的真誠和歉疚,不悅的“哼”了一聲算是把這個事揭了過去。他從牀上坐起來道:“還不來伺候本王更衣。”
聽得墨瑾玄這樣說,慕嫣兒剛纔冒出的內疚之心就像一個肥皂泡一樣“啪”的破碎後消散在了風中。自己又不是他的侍女,憑什麼要她給他更衣啊?
慕嫣兒本來想拒絕,可是看到墨瑾玄那張慘白的臉,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算了算了,就一次而已,就當是自己放了人家三天鴿子的補償吧:“那你要穿什麼衣服?”
墨瑾玄有些無奈,這個女人就是爲了身高才長的腦袋吧:“應該先穿中衣。”
慕嫣兒唸叨着中衣走到了墨瑾玄的衣櫃旁,卻驚異的發現,他竟然有好幾套一模一樣的黑色外袍,每一件黑色外袍都配着金色的滾邊,光是用看的,就知道那些價值不菲。有錢就是任性啊,她一邊在心裡感慨道,一邊在衣櫃裡面翻找着他的中衣。
見慕嫣兒站在櫃子前面翻了半天,墨瑾玄無奈的出聲提醒道:“上面那一層。”
在墨瑾玄的提醒下,慕嫣兒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中衣,拿着中衣走到牀前,她伸手揭開了他的被子。
可是誰能告訴她,爲什麼被子下面的男人,只穿了一條底褲啊!慕嫣兒將中衣扔在牀上,迅速的用手捂住了眼睛,見鬼,她一定會長針眼的啊。
墨瑾玄看着慕嫣兒的反應,覺得很是好笑,自己剛纔不是已經提醒過她要先穿中衣了嗎?爲什麼她現在還一副見到鬼的樣子?
慕嫣兒捂着眼睛有些鬱悶的開了口:“那個……瑾王爺,你能不能先自己把中衣穿上?”
墨瑾玄很乾脆的回答道:“不行。”倒不是他要故意指使慕嫣兒,只因爲他經脈在這幾天已經被寒毒腐蝕的不成樣子,現在不過就是靠着真氣在吊着命,四肢百骸卻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聽得墨瑾玄這樣說,慕嫣兒只能認命的閉着眼睛慢慢的摸到了他的牀邊,在慢慢的在牀上尋找自己剛纔扔過去的中衣,沒想到腳下一滑,徑自撲進了墨瑾玄的懷抱,墨瑾玄沒有防備加之身體也沒有力氣,直接被她撲倒在了牀上,兩人頓時形成了個曖昧又尷尬的姿勢。
屋樑上的影看到這一幕,吃驚的長大了嘴,這個慕五公主也太奔放了吧,直接就把他家主子……嘖嘖,沒看出來啊。正在影興致勃勃的準備欣賞一出“活春宮”的時候,卻聽到墨瑾玄沉聲道:“出去。”他知道這話,是主子說給他聽的,只得一個轉身就消失在房間裡。
慕嫣兒緊緊的閉着眼睛,貼着墨瑾玄的胸膛,她甚至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突如其來的男性氣息和溫度,令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僵在了當場。
而墨瑾玄被慕嫣兒壓着,更是連推開她的力氣都沒有,這可是他第一次被女人“壓”,卻是在這麼尷尬的局面下,若不是知道她沒有那個心思,他幾乎都以爲她是故意的了,見趴在自己身上的慕嫣兒沒有起來的意思,墨瑾玄不得不出聲提醒道:“你還要趴多久?”
墨瑾玄的聲音,讓慕嫣兒的臉瞬間紅了一片,雖然帶着面具看不見,但是貼着他的下巴的溫度還有她已經通紅的耳朵,卻結結實實的出賣了她。
慕嫣兒又想閉着眼睛,又想從墨瑾玄身上起來,卻因爲重心不穩,鬧了個手忙腳亂,她柔順的秀髮劃過他的胸膛,令他的皮膚都愉悅的戰慄起來。
又是這種感覺,墨瑾玄現在簡直是痛並快樂着,自己的身體對慕嫣兒有一種天然的渴求,可是他現在卻因爲體內的寒毒“有心無力”。沒有什麼事情比現在更令一個男人尷尬的了,男性尊嚴被打擊的墨瑾玄,語調裡也帶了幾分諷刺:“你很重,不會睜開眼起來嗎?”
聽得墨瑾玄這樣說,慕嫣兒簡直要抓狂,她哪裡重了啊?這幅身軀根本就是模仿現代的完美芭比做的,減一分則少,增一分則多,這墨瑾玄的審美是被狗吃了嗎?雖然內心抓狂,但是她還是依言睜開了眼睛迅速起身道:“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墨瑾玄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後沒有說話,經過這一場意外,慕嫣兒再也不敢閉眼了,只得乖乖的睜着眼睛給他穿衣。
左領,右衽,繫帶,整理……慕嫣兒每一步都做得很細緻,像是最專業的女官,只是她的耳垂依舊通紅,像是上好的紅櫻桃,讓人有咬一口的衝動。
墨瑾玄沒能抗拒這種誘惑,俯下身子,輕輕的咬了慕嫣兒的耳垂一口。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像是帶來了一股奇異的電流,從慕嫣兒的耳垂散發到她的全身。她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捂着耳朵向後退了一下,語帶怒意道:“你幹嗎咬我?”
墨瑾玄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告訴她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咬過了嗎?這話說出去連自己都不相信。
慕嫣兒則是捂着耳朵,一臉的不情願,這個男人肯定是屬狗的,上次咬她的嘴,這次咬她的耳朵,想起別人經常說到的犬類換牙期,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不是要換牙了?”
聽得慕嫣兒這樣問,墨瑾玄差點氣得吐出一口血來,這個女人竟然把他當狗?她哪裡來的膽子?他咬牙切齒道:“本王兒時早已經換完了。”
慕嫣兒聽出了墨瑾玄語調中的咬牙切齒,但是平白被咬了一口還是讓她很不舒坦:“既然沒到換牙期,你做什麼老用我磨牙?”只有狗才用別的東西磨牙好不好。
想到是自己不對在先,她有這樣的反應也算是情有可原,墨瑾玄深吸幾口氣將自己心裡的怒火壓下去道:“本王不過是收個利息而已,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