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道:“姑娘沒聽說嗎?那災星六小姐前幾天被人接到京師了。那接她的人不是別人,據說正是裕豐堂的背後老闆凌五爺呢!所以,裕豐堂這次給人家治病,把臉治壞了,大家都說就是那災星給裕豐堂帶來的災禍呢!”
東方珞嚯的起身,“綠絲,付賬!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綠絲趕緊掏出一塊兒碎銀子,不去看老闆娘的喜笑顏開,而是趕緊去追趕東方珞。
心裡不免懊惱,瓔小姐每年送來的銀子有限。動不動就付銀子太浪費,還是得空的時候把銀子兌換成銅板的好。
“姑娘!”桃紅也是急急的追趕着東方珞的腳步,“裕豐堂那邊會處理好的,咱真的沒必要趟這渾水。”
東方珞腳步不停的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事情既然涉及到我,我就有必要弄清楚。趕緊帶路!”
其實不用帶路,人潮涌向哪裡,哪裡聚集的人多,一目瞭然。
遠遠的裕豐堂三個大字,厚重的黑色,低調而不張揚。
人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一個女人的哭聲刺耳的傳來,“------我們家女兒才十六歲,這臉毀了,以後可怎麼嫁人呀!你們裕豐堂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兒!時大夫,我們都知道您是個好大夫。可現在連您都說小翠這臉治不好了,這不是要她的命嘛!嗚嗚------”
另一個男聲道:“我們這些人到裕豐堂瞧病,就是衝着裕豐堂的招牌來的。十幾年來,裕豐堂可謂從未出過過錯。怎麼,凌五爺一將那災星接回京師,就出了這樣的事?會不會太巧合了?”
“就是!就是!”有附和的聲音響起,“我還聽說,端午節的時候,那災星還在惠濟庵的別院。北郭侯府和南宮侯府的小姐出於禮儀去看了那災星,回去的路上就被馬蜂蟄了。那災星還真是誰沾誰倒黴啊!”
“話不能這樣子說!”一聲嘆息,“將病人的臉治壞了,是大夫在治療上出了問題,怎麼能與不相干的人扯上關係?”
那婦人的聲音再次傳來,“那時大夫,你說怎麼辦吧?少說賠償的事,我們就要一個說法!”
“這個說法我來給!”東方珞的聲音擲地有聲的響起。
人羣回頭,對於這個時候出來救場的人自然都充滿了好奇,並且還自動閃開了一條道兒。
東方珞就昂首挺胸的走到了裕豐堂前,門前的地上癱坐着一中年婦女,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只是眼神太過飄忽。
她旁邊站着的就是時闕華了,也就是婦人嘴裡的時大夫。眉頭緊鎖,山羊鬍子隨着嘴脣的翕動而顫抖。無措的看着哭鬧的婦人,上去攙扶於禮不合,不攙扶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看就是那種學究做的很好,但口才上卻很欠缺的人。
婦人斜眼看向東方珞,“你又是誰?這裡有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