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九章兩個尼姑

難道今夜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引開她們,最終的目標是冰兒,晨晨猛然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跌跌撞撞的衝出客房奔向旁邊的侍衛的客房,顧不得敲門,推門而入。漆黑的房間中瀰漫着一絲熟悉的淡淡香氣,幾個黑色的身影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廳中。

這香氣似在哪裡聞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來不及細想,奔過去摸索着點亮了桌上的燭火,看清了地上衣衫不整的侍衛們,逐一查看後,心中才略覺安心,還好只是中了迷昏香。返身找了些涼水回來,一一噴灑在幾人臉上,片刻,幾人慢慢醒了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冰兒去了哪裡?”晨晨抓住身旁的一個人焦急的問道。

那人從地上慢慢爬起來,茫然的看着她搖搖頭。幾人七嘴八舌的描述中她捋清了整件事情,原來是幾人正睡得香甜,聽到外面有聲音,然後聽到了有人出去的聲音,因爲客棧中人來人往,也就沒當回事。後來他們就聞到一陣香氣,想起來看個究竟時發現手腳已不聽使喚。

晨晨氣得在心中大罵幾人,在王府呆久了出來也這般懶散。失望的放下手中的水盆,鬱悶得幾欲大哭時,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心中再次燃起希望,她快速的站起來向房外奔去。剛跑到門外,一個身影正從院外走了進來,隨着距離的縮短,小白的身影漸漸清晰起來。

在看他獨自一人回來時,晨晨沮喪的蹲在地上,哽咽道:“冰兒不見了。”

小白明朗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目光似有躲閃,低聲道:“我知道。”

二人正在對話時,屋中的衆人紛紛走了出來,看到小白皆七嘴八舌的圍了上來:“白總管,有人用了迷香……”

小白示意衆人安靜後才簡短的命令道:“我們分頭,冰兒姑娘是王爺的重要客人,必須找到她。”

“我也去。”晨晨自告奮勇的挺身而出。

一路之上,她與小白刻意的保持着距離,只爲他現在的變化讓她覺得很是陌生,內心中總有一種隱隱的擔憂,這種擔憂又迫使她遠離。

小白目光中帶着幾分焦灼,停留在晨晨臉上,卻沒有理會她的請求。沉聲道:“你們倆個陪着晨晨姑娘留在客棧。”他手指身邊的兩個侍衛,不待晨晨反駁,他已轉身而去。侍衛們紛紛隨他離去,只留下一臉驚愕的她。

晨晨不滿的正要追上去,兩個侍衛已動作迅速的擋在了面前。壓下心中的不快,想到不是二人的對手,很是阿Q的在心中安慰自己呆在客棧總比外面安全。懷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客房,在屋中坐了許久纔想起那個像精靈王子奧蘭多的男子還沒有回來,不知自己的筆還能否完璧歸趙。想到那隻命運多舛的筆,原本就惴惴不安的心再次糾結起來。

在牀上不知坐了許久,心中一時擔心着冰兒的安全,一會兒又糾結着筆是否被那人損壞。

怔怔的盯着桌上的燭光,直到房外傳來一聲低吼:“站住。”

晨晨被那聲吼聲驚醒,才意識到原來是門外的侍衛,從牀上跳下來奔到門口,卻看到那像奧蘭多的男子正長身而立的站在月光下,兩個侍衛正警覺的看着他。

“你回來了!”晨晨快步走到他身邊,希冀的看着他,希望得到滿意的答案。

男子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遞到晨晨面前,她興奮的一把抓了過來,藉着清淡的月光仔細的辯認着,不錯正是那隻筆。

“太謝謝你了。”她興奮的表達着自己的感激,心中卻在琢磨着他功夫這麼好是否可以求助他幫忙去找冰兒。

男子淡淡的迴應道:“不必客氣。”轉身就要離開。

“喂!”來不及細想,晨晨馬上喊住他,看到男子回身探詢的目光,吞吞吐吐的低聲道:“大俠可否再幫個忙,與我同行的一位姑娘失蹤了。”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隨即問道:“那位姑娘去了哪裡?”

晨晨簡單的把事情陳述了一遍,男子專注的聽着,同時爽快的點頭以示同意幫忙。

這次她可不想再等在客棧,所以極力要求男子帶她同行,男子對於她的要求並無異

議,只是兩個侍衛有些不同意見。

兩個侍衛見勸阻無效後,相對而後同時向男子撲去。毫無戒備的晨晨駭得尖叫着望向男子,卻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詭笑,同時身影一閃,面前的兩個侍衛已經如木雕泥塑般的定在了那裡。

“你?”晨晨心中不禁十分驚訝,原來他的武功這麼了得。

男子低聲道:“我們走。”

想到生死未卜的冰兒,晨晨顧不得理會被點了穴的二個侍衛,一路小跑着隨着男子走了客棧。男子拉起晨晨快速的向東而去,耳畔響起的風聲以及快速的向後退去的景物,另她心馳神往的同時亦有些緊張不安。

“你叫什麼名子?”晨晨氣喘吁吁的問道,以圖分散自己太過緊張的注意力。

“容一劍。”男子雙目前視,並不曾有所停頓。

容一劍?不認識,她在心中搜索了片刻才肯定的給出了答案。雖然並不相識,但並不妨礙他帶來的安全感。

二人向西發力奔出了許久,晨晨被他拉扯着亦累得氣喘吁吁,容一劍卻氣息平穩面色淡然,心中不禁更加佩服他內功之深的同時,也很好奇內力到底是個神嘛東西。

正在胡思亂想間,容一劍猛然收住腳步,引得晨晨收步不及險些撞在他身上,正要表達自己的不滿時卻發現他臉上表情有些凝重。

容一劍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晨晨被他嚴肅的樣子駭得不停的點點以示自己的乖巧。

容一劍停下腳耳,側耳傾聽了片刻後向一處低矮的樹叢走去。晨晨不解的看着他,耳畔卻傳來一陣若隱若現的低吟聲。她緊張的望向四周,蔥鬱的樹林間一條寂靜的小路向前無盡的延伸着,淡淡的月光透過晃動的枝葉斑駁的照在地面,那低吟聲似乎極爲痛楚又似乎在低聲哭泣,飄渺虛無間充滿了神秘,空氣中似乎也瀰漫着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道,曾經讀過的恐怖故事瞬間涌上心間,一陣寒意驀然間從後脊處升起。

“容一劍。”她警惕的追上他,示圖用聲音來驅趕心中的緊張與恐懼。

容一劍停在樹叢前,拔開樹叢向裡面望去。晨晨雖然緊張亦被他吸引着探身向前望去。

兩個蜷曲的身影出現在了樹叢下,一陣濃烈的血腥氣越加濃重。見到驀然出現的兩個身影晨晨心中反而安穩了許多,心中不禁慘笑,嘿!只要不是鬼,姐都不怕。

容一劍將兩個蜷縮的身影逐一拉出,斑駁的月光下二人身着暗色的長袍,包裹着瘦弱的身體,同色的圍巾將臉與頭包圍得只露出一雙緊閉的雙眼。月光下其中一人胸口處有一道極深的傷口,一路延伸至腹部,幾乎將整個腹腔全部打開,破損的衣服被暗紅的血漬染得更加深重,**的雪白膚皮與暗色的血液相映更顯觸目驚心。而另一人卻是從腰部被人橫着切斷,暗色的血液染紅了身下泥土。他瘦弱的身體無意識的抖動着,似乎痛楚已超出了他的極限,一絲低低的似有似無的呻吟聲從他口中發出。

暗色的血跡混着血液特有的腥氣刺激着她的神經,雖然在醫院見慣了生老病死,但是如眼前這等慘烈的情景還是另她極度的不安,怎麼會有人對自己的同類這麼慘忍。她伸出顫抖的手在最近的那人頸椎處,雖然體溫尚存卻已沒有任何生命體徵。

“他死了。”晨晨擡頭望向他。

容一劍臉色平靜,似乎眼前人的生死與他無關,這讓晨晨多少有些不滿,怎麼可以對同類的生死這樣漠然。

容一劍不放心的探手在那人的脈門上試了片刻後轉向另一人,當他的手剛觸及到對方頸部時,那人口中突然間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呻吟,同時身體努力的扭動着,卻只是徒勞的微微顫動着。

“他還活着。”晨晨興奮的扯下他面上的圍巾想包住他的傷口,隨着頭巾的扯落,一個沒有頭髮的青年女子出現在了二人面前。那人微閉着眼,快速的喘息着,淡淡的月光映照在她因痛楚而扭曲了的臉上,更顯猙獰。毫無血色的面頰上佈滿了血跡,失色的雙脣微微的張開着,失神的眼睛迷茫的看着她。

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間,晨晨馬上意識到她已在彌留之意,便馬上拉住她的手輕喚道:

“是誰殺了你?”

女子下意識的伸出乾枯的雙手猛然抓住了她的衣袍,雙脣微動用力向前收縮成一個小小的圓圈,似要表達什麼,雙眸卻瞬間睜開,目光迷亂中光茫亦慢慢褪去。

“喂,你想說什麼?喂。”晨晨輕輕的搖晃着她,卻得不到她的任何迴應。

容一劍沉聲道:“她死了。”話音剛落,他已將另外一人頭上的圍巾取了下來,而那人亦同樣是沒有頭髮的女子。

晨晨有些惱火的盯着地上的二人,只覺今夜的一切越加撲朔迷離。

一個鮮活的生命在面前消失是一件另人很無奈的事情,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容一劍吸引過去,此時他正蹲在兩個女子的頭部仔細的看着什麼。

“有什麼發現?”晨晨好奇的問道。

“她們是出家人。”他手指二人頭上整齊的戒疤。

“尼姑?”晨晨詫異的問道:“尼姑怎麼會無故被殺,還死得這麼慘。”真是罪過。尼姑不好好在寺裡唸經,喬裝而出來做什麼,她在心中暗思道。轉念又想到,這二人之死是否與冰兒有關,兇手這等殘忍會不會傷害冰兒,想到緊要處,努力的搖搖頭,強迫自己放棄這個念頭,心中卻更加擔憂。

“容一劍,我們快去救我的朋友,時間久了,我怕她會有危險。”晨晨起身催促道。

容一劍用圍巾將尼姑的臉蓋上後才道:“如果他想殺你的朋友,她現在應該已是死人了,這裡沒有他們的蹤跡,說明他不想殺她。”

容一劍起身走到樹叢邊,探手在裡面摸了片刻,不多時一柄長劍被他從樹叢後拉了出來,轉到樹後用長劍在地上用力的挖掘起來。

晨晨明白了他的用意,獨自走到一邊正要坐下來,卻發現地上有一攤嘔吐物。心中正暗自惱火時馬上意識到,這嘔吐物絕不是眼前的兩個尼姑所爲,因爲她聞到了一絲淡淡的酒氣混雜着肉香味。

是誰在殺人現場嘔吐,絕不會是冰兒,因爲她晚飯沒有吃肉亦沒有喝少量的酒。晨晨靠坐在樹叢下琢磨着今夜的變故,卻猛然意識到,容一劍怎麼會出來就往西邊走,而且還這麼巧的就遇到了這兩個受傷的尼姑。

“容一劍,你是何人?”

容一劍停下手中的動作微側着頭,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疑問:“公子有何疑問,但說無妨。”

晨晨起身向後退了數步,與他保持安全的距離才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樹叢後面有人?你怎麼會知道從客棧出來往東而行?”

容一劍長劍拄地,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淡然道:“我並不知道她們在樹叢後,只不過聞到了血腥味,也聽到了呻吟聲。至於向東而來是因爲,你那位總管大人帶着人一路向南向北向西分頭行動,唯獨沒有向東而來,所以我就來嘍。”

“你什麼意思?”晨晨冷聲道,心中的謎團更深。

“沒什麼意思。”

“難道這事與小白有關?”一念至此,一切似乎豁然開朗,侍衛屋中淡淡的香氣不正是曾經小公子初見西門陶華時所使用的迷魂香嗎,小白是唐繼名身邊的人,有這種藥並不奇怪。他放棄向東而行,難道是爲了讓那個人帶走冰兒?他與這個兇手又是什麼關係?怪不得他返回客棧時神情有些古怪。

想了許久亦找不到頭緒,晨晨無奈的搖搖頭,心中卻期盼着馬上見到卓不凡,有他在事情會簡單得多。

將尼姑下葬後,天色已經微明,二人才返回客棧中時小白早已等候在院中。

“晨晨姑娘爲何不等在客棧。”小白率先發問。

晨晨瞪了他一眼,心中竟有幾分厭惡之感:“找到冰兒了嗎?”

見小白搖頭,她不由得在心中冷哼一聲,容一劍果然沒有說錯。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我已派人先行一步通知王爺,我會護送姑娘即刻起程。”小白冷靜的看着她道。

我不能與他同行,絕不。晨晨在心中暗道,同時大聲道:“不必了,我與這位公子同行。”她快速的繞到容一劍身邊,試圖得到他的庇護。

“不行。”小白斷然拒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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