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爲什麼會來這裡?我爲什麼要來?哈哈”
管蓉己經失去了以往溫文爾雅,賢惠淑德的樣子,有着發狂地大笑起來,然後指着韓念秋的鼻子問道:
“你說我爲什麼回來這個鬼地方,對着這些女道姑們?還不是因爲你,你不在這裡,我又怎麼可能在這裡?”
韓念秋看着眼前陌生的管蓉,轉過身去,不再看她,小聲地說:
“你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也和你再沒有一點關係。父親也己經同意了我和雨兒的婚事,就會找時間去管家退婚的,對不住了!”
“退婚?說退婚就退婚?我一個大好的女兒家,從小在你們韓家長大,你們去我管家提了親。說退就退,你們要讓我以後怎麼面對所有人?”
此時的管蓉更加情緒失控起來。
“對不起,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除了這個,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和雨兒都是盡一切所能的幫助你。”
“放屁,一些都是放屁!”
管蓉一步衝上前去,己經完全失去了一個大家小姐原來的樣子。當她衝到韓念秋身邊時,卻一下看見了刻在牆上,深深的兩個字——“韓雨”。
“我家世好,漂亮,又知禮,你爲什麼去喜歡一個連大字都不識一個的,骯髒小乞丐?”
管蓉己經到了完全失控的程度。開始撲上去捶打着韓念秋。
韓念秋一動不動,任憑她的拳頭在自己身上,象雨點兒一樣的灑落。
“終是我愧你,如果這樣能讓你消些氣,都是好的。”
他一動不動地挺在那裡,任她打着,管的發瘋一樣捶打了一陣後,捶打的手勁兒也是越來越弱了。最後疲憊地蹲在地上,號嚎大哭了起來。
這一切,韓念秋始終坐在那裡默默地看着,沒有動,也沒有搭話。
打累了,哭累了後,管蓉站起來,自己擦了擦眼淚,走了出去,走到門前,回頭看着他,冷冷冰冰地說:
“我再不想看到你們。我詛咒你們沒有好結果。”
至此,管蓉在韓念秋身上己經徹底失望。
接着竟然轉而冷冷的地笑了起來:
“你們母子活該變成這樣,董棄在下毒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把你也帶上?我爲什麼最開始就沒同意董棄幫助她拿了你的性命?我後悔。但現在,看見你們家的下場,還有你和那個髒丫頭的下場,也是報應了。”
說完,哈哈大笑着,立即轉身離開了這裡。
韓念秋聽到她說的話,再也穩定不下來,一下子衝了過去,但此時管蓉己經邁出了門,而門外的道姑己經把門重新鎖了起來。
他又手拍打着緊鎖的門,從門縫向外暴怒地喊着:
“管蓉,你說什麼?原來我母親被下毒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你告訴我,我母親對你那麼好,從小就象對待自己女兒一樣對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這樣地她。看她就這樣死去,卻隱瞞不說?”
這時,情緒不穩定的人變成了韓念秋,他就這樣向着門外怒喊着。
而此時站在門外的管蓉卻異常冷靜地看着裡面發狂韓念秋,心裡終於舒爽了起來。
“我當時,也猶豫過,也不忍過,但我爲了我父親的性命,也沒有辦法。但現在,我真的很高興我做了這樣的選擇,我不後悔。我後悔的是,爲什麼沒想辦法讓你也一起去死!”
管蓉冷靜狠毒地說着。
“原來,都是你,我那裡在外面的一切行蹤都是你告訴給了董棄,讓我幾次險些喪命,若不是雨兒,我也早就和母親一樣含冤死在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手裡了。老天有眼,今天讓我知道了這些。要說在我心裡,對你還有着虧欠之情,現在看來,沒有和你成親,也是我最正確的決定。就算我韓念秋一生孤苦,也決不會和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在一起的。”
聽着韓念秋對她的痛恨,管蓉剛剛平穩的心情,也平靜不下來。
她指着韓念秋,狠狠地說:
“我要她死。”
然後,絕決地離開了這裡。
而韓雨,在看到管蓉和易容人爲她演的一齣戲後,傷心欲絕,失魂落魄地被善音扶了回去。
當日晚上,韓雨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還是個小女孩,身邊有着爹爹和孃親,爹爹帶她在山林間來回的飛躍,那種感覺,好舒服,她就彎在她那寬寬的肩頭,擡頭看着天上的朵朵白雲。
“你看你,怎麼又帶着朱兒到處跑?多危險?”
孃親那有些責怪,但又滿是嬌寵的語氣傳了過來。
“怕什麼?咱們的朱兒以後可是我的接班人,這點小事兒算什麼?”
爹爹看着她滿是自豪地說着,笑着。。
那笑容,溫馨幸福,在夢中的那一刻,她都感到了流在心間的暖流。
突然,一切都變了,爹爹一身是血的抱着自己,不肯鬆手。而孃親就躺在不遠的地方,己經沒有了一點反應。
她被人拉着扯着,她害怕,嚇得不象樣子,伸着手,向着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孃親喊着,拉着爹爹不肯鬆手。
一下子,她就醒了過來,全身都是虛脫的感覺,彷彿抽乾了全身的力氣。天還是黑的,原來,一直都不在夜裡,感覺臉上有些冷冷的感覺,伸出手摸了一下,臉上都是己經變冷的眼淚。
剛剛那個夢太真實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就是自己小時候發生的真實事情嗎?是被她忘記的曾經嗎?
“朱兒,朱兒,朱兒!”
夢中,那個有些母親感的人一直喊着她的都是朱兒,難道朱兒是自己真實的性名嗎?
韓雨思來想去,想着這個夢,體驗着這種感覺,雖然後來痛心,但之前的幸福感卻是她一直尋覓都尋找不到的。
那就是親情嗎?是我最至親至愛的兩個人,留在我心裡的那段抹不掉的印記?
這一夜,韓雨都無法入眠。她一直都在回味着夢中的感受。
善音去見了師太。
“怎麼樣?有進展嗎?”
師太有些心急地說着她。
“昨日己經起到了作用,她很傷心,除着她的傷痛,她被壓在潛意識沉層的東西就會自己慢慢滲出來。我們應該就快看到效果了。”
善音向師太說着。
“好,你那裡一定要細心些。這可是關乎我們整個門派的大事。”
師太有些不放心地叮囑着她。
“是,師姐,請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的。”
“那就好。”
師太點了點頭。
“我現在過去看一看,如果狀態一般,明日就要下一劑猛藥了。”
“好,去吧!”
善音再一次來到了韓雨的所在。
一夜沒睡的韓雨明顯帶着黑黑的眼圈和疲憊的神情。
善音用內力暗自探了探,不錯。她的內力己經比上次有了明顯的泄露,這就說明,她一定是想起了些什麼。
“昨晚睡的怎麼樣?”
她走過去,不動聲色地問道。
但韓雨卻兩眼發直,沒有回答她,就象根本就沒有看見她一樣。
善音走過去,很憐惜地摸了摸她頭。
“你不用回答我,我也知道你昨晚一定沒有睡。你這樣何苦呢?他要走,就讓他走,揹負了你的真心,他也一定不會好過的。”
她說着話,但韓雨依然是一個姿勢,沒一點改變。善音想了想,繼續說道:
“你被關在這裡,你也知道是爲什麼?因爲師太也想得到朱果,就算我再可憐你,也是不敢違背師太的意願私自放你走的。如果我知道朱果在什麼地方,就痛快些告訴師太,師太一定不會難爲你,不旦會放了你,還會答應你一個請求,到時,你想怎麼樣,師太都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