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寧老爺雖說是世襲的官職,但也是幾輩子都沒見過皇家的人了。
今天突然有官員前來他們寧府頒發聖旨,寧老爺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前幾日那位公子。
他只知道那公子家世一定不一般,而且還是在皇城內,很有可能是向皇上求了個賜婚。
就是寧老爺還在天馬行空的猜想時,官員己經宣讀起了聖旨:
“寧府有女,排名第四,貌美賢良,品貌出衆。前聖上微服親游水鄉,與寧四小姐結緣,現請寧家快速準備,三日內送小姐入宮完婚。欽此!”
官員宣完旨,把聖旨合起,合起拜上給了還在原地發愣的寧老爺。
“寧老爺好福氣,皇上和貴府小姐結緣,恭喜賀喜!請寧老爺快快準備,三日內送四小姐進京入宮吧!”
此時的寧老爺還在發着愣,根本就沒聽見官員對他說的話。
“寧老爺?寧老爺?”
這時寧老爺纔算是回過來一點神,忙和向他賀喜的官員回話道:
“是,是,是。有勞官爺了!”
“好,寧老爺快些準備吧!我也回去給皇上覆旨了。”
“請官爺慢走。”
寧老爺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宮內來的官員,立即畢恭畢敬地將來宣旨的官員送了出去。
然後才得空,自己思考起來。
剛剛的他完全是懵的。
真的嗎?他是皇上?他竟然就是當今最強大國家的一國之主?竟然這麼年輕俊美?
現在的寧老爺滿腦子的問號和不可相信。
怪不得從小看相先生都說小女兒命相奇特,必要嫁給命中註定之人,原來這命定之人竟是當今皇上。
小女兒的命果真奇特啊!
寧老爺這時雖然還是有些不可相信,但他算是己經清楚的明白現在是怎麼回事了。
他回身去找四女兒,發現四小姐此時竟然也還是站在原地發着呆。
“女兒,你在發什麼呆?你要進宮做皇妃了。”
“他是皇上?當今聖上?”
四小姐還在呢喃地說着。
“是的,千真萬確,你命中註定的如意郎君,前幾日見的那位公子,竟然就是當今皇上。女兒,快清醒清醒吧!我們要三日內入宮完婚,快準備準備吧!”
這時四小姐也算是真正相信了她的朝思暮想的意中人竟是當今皇上的事實。
接下來寧府開始上下忙碌起來,全府都在準備着四小姐入宮的事情。
而寧家要出皇妃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水鄉四處。
三日時,寧府正式準備妥當,派了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將四小姐送去了皇城方向。
而皇太后怕出現什麼特殊情況,在得到寧家送親隊伍己經出發的消息後,便立即派人前去護持迎接進宮。
水鄉寧家四小姐被平安送入宮中,皇太后當日便去見了佳人兒。
見到溫婉漂亮的寧家四小姐真是滿意的不得了。這和她心目中的好兒媳,好皇妃的標準比較相近。
不象她最初接觸於連音時,感覺她的性格過於自主,皇太后當時認爲她的有些行爲和做法都有些離經叛道,讓她很是不滿意的。
但是後來對於於連音爲了顏陌之所作的犧牲,也確實是對皇太后的心裡觸動很大的。
皇太后立即開始安排起皇帝的婚事。
而顏陌之從開始同意寧家四小姐這門婚事開始,他的夢裡就一直在夢中同一個人。
每天在夢中,他都能見到一個女人,但每次都是模糊不清,想怎麼看都看不清楚。
但他知道自己的心情,真的是開心的不得了,又心痛的感覺。
就象是他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他捨不得,而又失去了。
他每次都會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抓,但又都抓不住,越想抓住,卻離開越遠。
顏陌之着急,難過,心痛的無法呼吸,他總是想叫出她的名字,離她不要走,不要離開自己。
但這個名字,他無論怎樣努力,都是無法叫出來的,他竟然不知道怎樣去喊她?
他明顯能感覺到對面人的難過,更甚於他,但卻無法和他相見。每次都不得不離開,在飄離時,顏陌之總能聽到直達他心底的那句話:
“我愛你,永生不變!”
每次顏陌之聽到這句話後,都是胸口悶痛的醒來,大口地喘着氣。
剛開始,他以爲這也許就是寧家四小姐和自己前世今生的故事。
竟然,寧四小姐是從小就做着和他在一起的夢。而他,也是在遇到寧家四小姐纔開始做這個奇怪而讓他心痛無比的夢。
所以,很容易就理解在了一起。
但後來,隨着他每次的繼續夢到,彷彿一次比一次更清明瞭一些。
他感覺不對,並不是他最初想的那個樣子,夢中的人,根本這寧家四小姐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因爲感覺,越來越能感覺出來,是不一樣的。
那個夢中女人的氣場,比這個寧四小姐要強的多,而對他的愛也要濃烈的多。
如果說夢中人對他的感情是愛,那寧四小姐對他的感情勉強也就只能說是愛慕而己。
而此時,離他和寧家四小姐的婚事也還有兩天而己。
早晨起來,顏陌之就在想晚上的夢中人,昨夜,他又夢到了她,而這次,他竟然走到了她的身邊。
到身邊時卻發現,她的臉上罩着一層薄紗,當他剛想伸手把這層紗拉下來的時候,頭突然巨痛起來,在他用雙手抱頭之時,眼看着她又一次消失在他的眼前。此刻,他也醒了過來。頭還是有一些痛,但己經沒有夢中那時那樣強烈。
他後悔,後悔自己在她消失的那一刻爲什麼沒有忍着頭痛將她頭上的薄紗拉下來。
他要知道她是誰?她一定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
但前世今生,她到底又是誰呢?
顏陌之在這裡想着,卻沒有一點答案。
而明日的婚事,他當然也沒有任何不舉行的理由。
這一日,就在顏陌之思想雜亂,無所適從中慢慢度過了。
最近幾日的顏陌之,竟然心裡控制不住的企盼着天快點黑下來。
只有天黑入夢,他纔有機會去接近那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