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文鴻德來到墨飛白的行宮,是要和墨飛白商量送墨國公主墨芷容去顏陌之府上的事情。
兩個討論了一下,墨飛白認爲顏陌之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這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不然容易弄巧成拙。但皇帝文鴻德卻信心滿滿的向墨飛白保證,讓他放心的返回墨國,這件事情,他會處理的,一定會把令公主送去皇子府。
墨飛白認爲在他返回墨國之前,先把妹妹送過去,比較好些,這樣他也更放心。但被文鴻德直接給否定了,文鴻德認爲,有墨飛白留在乾國反而不是太方便行事,一定要等他離開乾國後,這事情才更有把握成功。
即然他們兄妹是在乾國,也只好聽從文鴻德的安排了。墨飛白謝過了皇帝。而文鴻德也一再讓墨飛白放心回去。
就這樣,墨飛白把妹妹墨芷容留在乾國,交給了文鴻德安排。
幾日後,限期己到,墨飛白早己經打點好一切物品,昨晚就己經着下人去於府下過通知。今日早起,墨飛白便帶着人馬,浩浩蕩蕩去於府接上了於連音,向城外走去。
而文鴻德早起去送過墨飛白後,並沒有回宮休息,而是直接帶着墨芷容也出了皇宮,去了顏陌之的“顏府”。
來到“顏府”,府內下人一見皇帝到來,都跪地接駕,顏陌之也聽見聲音迎了出來,向文鴻德鞠躬行禮後,見墨芷容也跟了過來,但顏陌之並未注視她,就像根本沒發現她的存在一樣。過來直接扶文鴻德向裡面走去。
來到客堂內,顏陌之請聖上文鴻德上座後,文鴻德對顏陌之笑笑說:
“你看,你這沒過門的皇妃看見哥哥離開,心裡沒來由的恐懼起來,我去送行時,正看見她在哭。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是沒辦法一個人再在這行宮裡住了。她一個女孩子,也是爲難了,我想了想,也就你這裡比較合適,畢竟你們也己經有了婚約,就把她領了過來。”
說着,文鴻德看了一眼墨芷容,這墨芷容也是聰明的,馬上變成一副愁容,還用手上的手帕沾了幾下眼睛。
“這……,怕是不太方便吧!”
顏陌之並未看墨芷容,直接回答道。
“即然早晚是一家人,也沒有敢說什麼的。最主要是,小公主是不是喜歡在這裡。”
文鴻德話音剛落,墨芷容直接接話道。
“我們墨國只在意情意深厚,並沒有很多亂心思,我即然己經是七皇子殿下的人,當然只應該住在這裡才合適。這門婚事,父皇也是下旨準了的,哥哥不在,我只有留在這裡,以後纔好回去和父皇母后交待。”
等墨芷容說完,文鴻德看顏陌之並沒很堅決的反對,但也沒表示同意。文鴻德眼睛一轉,說道:
“七皇子,朕今日早起有些匆忙,並未用早膳,小公主想必早晨也沒吃過什麼東西吧!聽聞七皇子帶來的都是炎國的廚子,可否也讓朕今日品嚐一下炎國的風味?”
“噢!聖上還沒用過早膳?請聖上稍等,我這就讓人去安排。”
顏陌之立即吩咐幽影下去準備,幽影轉身離開。
正在這個時候,文鴻德看了一眼墨芷容,墨芷容領會,走過去,拿起顏陌之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向他走去。把手上的茶杯遞到顏陌之的手裡。
“七皇子殿下,如果你還不是很討厭我,請喝了這杯茶。如果你根本無心這門婚事,就把手裡的茶倒掉,我即時就返回墨國,讓父皇銷了這門婚事。”
墨芷容的話,說的決絕。顏陌之看着手裡的茶杯,真的是想直接把茶潑在地上,但前兩日,他剛剛接到炎國國君的信函,知道了他在乾國和墨國的公主婚配的事情,很是贊成,這門婚事關係着乾國,炎國,墨國三國的交好,讓他一定要認真對待這門婚事。以顏陌之現在在炎國的處境,還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此時,他手裡的這杯茶真的是很重,很重。
猶豫了一下,顏陌之擡起手,把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未說一言,回身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文鴻德和墨芷容相視一笑。
這時,幽影上來,報早膳己經準備完畢,請聖上,七皇子和公主殿下前去用膳。
三人一起去用早膳,文鴻德只吃了幾口,便藉口有事,離開回了宮中,直接把墨芷容扔給了顏陌之。
在用早膳時,墨芷容總是偷偷盯着顏陌之看,顏陌之也假裝沒發現。等吃過早膳後,他讓幽影去給墨芷容安排住處,墨芷容卻一直強烈要求顏陌之來幫她一個忙。怎麼感覺墨芷容從吃飯開始,眼神就有些怪怪的。
架不住墨芷容的強烈軟磨硬泡,顏陌之便隨她一起到了新收拾好的房間,兩人很尷尬的說了兩句話,墨芷容一直也沒提讓他幫什麼忙。顏陌之準備離開,墨芷容又是挽留。
“公主殿下,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你先休息吧!”
說完,顏陌之轉身大步的走開了。
看着顏陌之離開的背影。墨芷容失望的一屁股坐在牀上,嘴裡嘀嗒着:“怎麼會這麼慢?難道不好用?”
然後自己搖搖頭,直接躺在牀,閉眼想着什麼。
…………
於連音和墨飛白離開錦城,走了一天的光景,眼看着天暗了下來,一隊人馬,準備在前面找一個客棧,停馬過夜。又走了一段路程,天己經黑了下來,前面隱約可以看見燭火。大家都以爲前面一定就是客棧,奔着燭火趕了過去。
等跑到前面時,發現前面停着一個奇形怪狀的車形東西,而燭火就是從裡面發出來的,旁邊站着幾十個黑衣人,每人都手持雙刀,一長一短。能看出來這些人個個精悍壯實,殺氣攝人。
“你們想幹什麼?”
墨飛白的車隊裡,太子侍衛的領隊,向面前的黑衣人質問。
聽到聲音,於連音也從轎子裡走了出來,把文蘇留在轎子裡。
這些人怎麼這麼熟悉!噢!上次在於府要置我於死地,又突然消失的那些黑衣人和他們一樣都是手持一長一短的雙刀,難道他們都是一夥的?我和他們也沒有過節,他們爲什麼要對付我?於連音自己胡思亂想起來。
“我們等你們很久了。給我上。”
黑衣人帶隊的頭領面帶透寒的笑意對着墨飛白說完,一揮手,幾十個黑衣人拿着雙刀,立即都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