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我不想去做!”
蕭雅芙跳起來,徑直朝外走。
陸姨娘不依,轉而便追了出去,抓住她,眼圈都紅了,哭嚷道,“你再說一遍,若然你不答應,現在我便死在你面前,你再給我說一遍?”
母女倆正在糾纏,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喲,陸姐姐你們這是做什麼了,怎麼還哭起來了,可有妹妹能幫得上幫的?”
陸姨娘眼皮一跳,但看到秋姨娘盈盈地進了來,一襲淡粉色的衣裙,看起來就跟個少女一樣,她甫一來到跟前,陸姨娘心就好像針扎一樣,莫名地就想到秋姨娘剛進門時的樣子,也是這麼年輕這麼美,結果一下子就捕獲了老爺的心,使是老爺在那子矜院子裡面呆了整整三日!
那一次陸姨娘用了狠手腕,把老爺給爭了過來,結果卻得到老爺一句話,那時候老爺說,她陸氏實在是太豔了,沒有良婦之相,就如外頭的那一些青樓女子般。
現在的秋姨娘樣子,生生的刺疼了陸姨娘的眼睛,她幾乎一下子便甩開了蕭雅芙,一整衣衫來到秋姨娘面前,腰枝挺起,純天然的豔美風情裹挾着她的整個氣質。
秋姨娘雖然年紀漸漸脫離了少女之時,她的氣質卻依然是那種小女兒態,沒有半分改變。這樣清淡寡水的氣質,怎麼能夠與陸姨娘那濃郁的豔美風情相比,甚至連大氣都敵不過,很快便敗下陣來。
“不知道陸姐姐這裡發生了何事,可有妹妹能幫得上忙的?”
秋姨娘後退了一步,對陸姨娘這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很是有些招架不住。但她剛剛經過這裡,聽到聲音了所以便進來看看。想着自己了藥的那一晚上,陸姨娘也是很關心自己的,不管這關心 真的還是假的,總之人家是做到了,秋姨娘沒有不表示一下的道理。於是這才走了進來。
“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孩子鬧騰罷了!”
陸姨娘伸手輕輕地撫了一下自己的髮絲,笑得肆意而妖嬈,怪聲怪氣的對秋姨娘說道,“秋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羿少爺他去了我孃家那裡,小少爺嘛,一般都很難照顧的啊!我讓三小姐去照顧小少爺,這不,她不想
去,鬧起了情緒,我這纔來勸她。秋妹妹,要不你也去看看小少爺?”
那小少爺蕭羿,可不就是陸姨娘的兒子麼。
陸姨娘當着秋姨娘說這番話,尤其是一而再地捍到小少爺,這給沒有兒子的秋姨娘很大的打擊,還好秋姨娘覺得自己的病好,很快便能夠再有子嗣了,於是便陰鬱了一下,就想開了,當即推辭了一下,“陸姐姐你辛苦了,既然如此,請向小少爺帶好,我便不去了。若無他事的話,妹妹便先告辭 。”
秋姨娘很快在陸姨娘的注視之下,便退出了院子,一路上卻一直琢磨着剛纔聽到的陸姨娘與蕭雅芙之間的爭論,她怎麼都覺得不太對勁,於是便回到子矜院,向谷嬤嬤提起這件事情。
谷嬤嬤聽了一揮手,對秋姨娘說道,“小姐,這件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我聽得又不清楚,這種事情對大小姐說了,又有何用?你沒看大小姐最近忙得,她連中饋都不管了。那夜雪與紅箋都忙得團團轉,大小姐連家都不着了,咱們若是跟她說這種話,豈非是給她添亂,還是別說了!”
她心裡面算計得可清楚了,老爺馬上就要回來了,秋姨娘只有懷上小小少爺,纔是最大的利處!也不妄老太太總是派人上這裡來問信,還時常送一些補藥來。
秋姨娘這下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得到了老太太的喜歡,谷嬤嬤算計着,若是秋姨娘再生個大胖小子,老太太那裡指不定更歡喜。
就好像大小姐一樣,只要哄好了老太太,這老太太纔是最大的靠山,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連大小姐,她們都不需要太顧忌了,只要不犯着大小姐的忌諱就行,其他的,谷嬤嬤可不覺得爲姨娘欠大小姐多大的人情!
“算了,你不去,還是我去吧。我就找紅箋說一說。那紅箋丫頭可精明瞭,一定會辦好這件事情的。”
秋姨娘還是有點坐立不安定,這就起身想往那榮華院而去。
“小姐您等等,老身陪您一起去!”
谷嬤嬤見秋姨娘說走還真走了,她當即也呆不住了,匆匆忙忙的也跟着去了。
谷嬤嬤陪着秋姨娘這便去了榮華院,紅箋正在忙
忙碌碌的,看到秋姨娘來了,頓時便想到之前的事情,她不冷不熱,便請了秋姨娘坐下來。
從秋姨娘不太清晰的敘述之中,紅箋知道,也許董氏那邊又出妖娥子了,好像還跟陸姨娘有關係……
只不過這個消息,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紅箋看不出來。
這些日子她很忙很忙,忙得連侍候小姐的時間都沒有。
小姐在研究肖公子生病一事,她顧着肖公子那邊,同時又與夜雪陀螺一樣,管理着整個中饋,哪有時間去留心董氏。
這個時候秋姨娘送來的消息,紅箋點頭道知道了,但也沒有太上心。
小姐現在在本草齋,能出什麼事?何況還有葉蘭在身邊,紅箋不覺得小姐會出事。
不過,該防的還是要防,甚至是連秋姨娘也不能盡信。
於是紅箋找了夜雪來商量了一件事情。
關於陳護衛之事。
上一次陳護衛被老爺一怒之下,而給誤傷了。
小姐有派人體恤過他,甚至是對於他的家人,亦照顧到了。
紅箋事後早聽說了這件事情,並且還偷偷的派人去打探過那陳護衛的家裡,結果她派去的小丫頭回來之後,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便是陳護衛的那位娘子,身形背影像極了大小姐!
那小丫頭初入陳家之時,看到背對着她的陳娘子,差一點喊出大小姐,差一點行了禮。
紅箋算計畢,便等到天黑之際,將事情交待罷之後,便悄悄使人領着,前往陳護衛家。
傾玥這其間來回往返肖府兩趟,使得肖太醫看她的目光越發地詭異起來。
她也沒有時間去計較這一些,只是通過那頭牛兒的反應,而回頭悉心地對照着肖胥的病症,最後卻駭然的發現,那牛兒的症狀與肖胥,竟然越發的相似起來。
牛兒自然是沒有脈搏的,傾玥無法去試探牛兒的脈搏,她也不是獸醫。但是牛兒的一些外部表現,還是相同的。
她把那翠兒給領到本草齋去,讓她揩下牛兒身上的汗漬,與傾玥預料的一切,牛兒身上的汗漬亦透着股清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