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好?真是笑話,他什麼時候對我好了,他明知道我喜歡小夢,卻從我身邊硬生生的搶走了小夢。”
小夢?小夢是誰?難不成他們兩兄弟都喜歡小夢?
維長老捶胸道,“誰人不知,白谷主與小夢情投義合,可爲了你,白谷主硬生生的跟小夢姑娘斷了關係,他把小夢姑娘讓給了你呀,也因爲如此,小夢姑娘纔會自盡,自從小夢姑娘死了以後,白谷主沒有一天不傷心難過的,可是白谷主什麼都沒說,甚至爲了怕你難過,又娶了一個,白谷主處處都爲你着想。”
“呸,他什麼時候把小夢讓給我了,小夢喜歡是我,那次救了小夢的人是我,可他呢,他告訴小夢,是他救了她,所以小夢纔會感激他,纔會嫁給他。”
鐵長老痛心大喊,“谷主,您誤會了,雖然您那次也救了小夢姑娘,但是小夢姑娘並沒有脫離危險,後來是白谷主捨命救了她,白谷主也沒有告訴小夢姑娘,是我,是我告訴她,救他的人是白谷主。可是後來白谷主否認了,說是你救的,小夢姑娘看到他身上的傷,並不相信他沒救白姑娘。”
“你撒謊,這一切都他設計的,是他,如果不是他,小夢不會遠離我。”何谷主臉色猙獰,看向谷裡任何人都不懷好意。
衆人痛心,原來就是因爲小夢姑娘,所以何谷主纔會對白谷主下那麼狠的手嗎?
可這些,跟谷裡的其他人有什麼關係?死去的人,都是他們在場的親人啊。
谷主在殺他們的時候,可有想過他們的感受?
何谷主哈哈大笑道,“爲了她,我願意放了所有的一切,可是她偏偏不屑,硬是要跟白振天走,既然她那麼想跟白振天在一起,我偏不如她的意願,所以,我殺了她,我親手殺了他,即便是下黃泉,我也不會容許他們在一起的。”
衆人變色。
小夢姑娘,竟然是谷主殺的……這……這怎麼會呢……谷主當時那麼喜歡他……
衆人後背發涼,谷主連小夢姑娘都能殺,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小夢姑娘都死了,你爲什麼又要害白谷主?”
“因爲我恨他,從小到大,我一直以爲,他是私生子,所以他處處被人看不起,所以我纔會保護他。爹那麼偏心,處處 偏向這個私生子,我也沒說什麼,可最後呢,你們知道嗎,他是我爹親生的,親生的啊,那個私生子是我,我纔是私生子,他奪走小夢也就罷了,他還要奪走我的身份,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噝……
別說長老們,顧秋喬自己都嚇到了。
這跟白以澤說的不一樣啊,白以澤說了,他奶奶嫁給何老谷主的時候,肚子裡已經懷了他爹,這又是怎麼回事?
“谷主,您在開玩笑吧。”
“我也希望這是一場玩笑,可事實卻不是,當時是爹強行佔有了娘,所以娘肚子裡的孩子是爹的親生兒子,也就是白振天,倒是奶奶,過後又人有染,這纔有了我,哈哈哈……”
衆人在這麼一瞬間忽然明白了。
何老谷主把谷主之位傳給白谷主,是因爲白谷主纔是他的親生兒子,難怪……難怪……
“我恨,一夜之間,我所在意的人,都偏向白振天,包括我爹,他還想拔亂反正,所以我把他也給殺了。”
噝……
何老谷主是何谷主殺的?這是殺父啊。
“他是你爹啊……”
“那又如何,如果他乖乖的把谷主之位傳給我,如果他不想公佈身份,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可他偏偏更疼他的親生兒子,我當然要把他給殺了,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早就在暗地裡把谷主之位傳給了白振天,導至我成爲一個笑話。”
維長老等人越聽,心裡越涼。
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你……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可以……就算如此,他也是你長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啊。”
何谷主不怒反笑,繼續道,“他當了谷主以後,真的是一個好谷主啊,把白雲峰治理得井井有條,人人對他恭敬崇拜,大家對他越好,我心裡越恨,所以我一直都在想辦法,我告訴自己要報仇,我要讓他嚐盡世上最痛苦的事,哈哈哈……”
周長老悲憤交加,暴吼道,“就算你要對付白谷主,就算你再怎麼恨他,可那又關白雲峰其他高手什麼事,又關我兒子什麼事,你爲什麼要害死他們,三百五十六個高手啊,你心裡就不痛啊,他們有哪一個針對過你。”
他的兒子……他的兒子就這麼冤死了呀……
周長老心痛到無以復加。
“是,他們是沒有針對過我,可他們對白振天也是言聽計從,白振天不是一心想壯大白雲峰嗎,我偏要讓他失望,我偏偏要毀去白雲峰,我既然要毀去白雲峰,又怎麼不除去白雲峰的高手呢。”
“你……你這個喪心病狂有瘋子……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替我兒子報仇。”
周長老憤怒之下對何谷主出手,招招式式,不帶一絲感情,可惜,他終歸不是何谷主的對手,被何谷主一掌拍向天靈,慘死當場。
死前,一雙怨毒的眼睛狠狠瞪着何谷主,分明就是死不瞑目。
顧秋喬豁然站了起來。
何谷主的惡毒超過他的想像。
如果白以澤在這裡,他又該怎樣憤怒,只怕也會像周長老一樣不顧一切殺向何谷主的吧。
“你……你竟然殺了周長老,他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啊,你……你簡直沒有人性。”維長老怒道。
“哈哈哈……是,我沒有人性,那你們呢,你們難道就有人性嗎?別以爲我不知道,在你們心裡,白振天才是你們唯一的谷主,我根本什麼都不算,即便我是爹的親生兒子,白振天只是一個私生子,你們依然奉他爲首。”
“你們知道嗎,爲了找到天下間最毒的毒藥,我花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哈哈哈……這些年來,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我開心啊,我高興啊,哈哈哈……”
“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們吧,雲長老是我殺的,唐長老是殺的,白振天也是我殺的,還有神爐,也是我偷盜的,哦,對了,還有神花被盜一事,也是我一手安排的,只可惜,被這個傻子給破壞了,不過沒有關係,白雲峰也快毀了,哈哈哈哈了…”
“瘋了,你瘋了,你徹底瘋了。”
“對,我瘋了,我是瘋了,自從小夢死了以後,我就瘋了,我告訴你們,白雲峰,我是毀定了,我要看着這裡的人,一一個個慘死,我要讓白雲峰徹底消失在這裡。”
隨着他的話落,遠處傳來震天的響聲,一個侍衛急急忙忙的來報,“長老們,大事不好了,谷裡的結界全部被破,四面八方,涌入了好多高手,他們見人就砍,谷裡好多兄弟都慘死了,他們……他們一路朝着這裡來了。”
“什麼……”維長老等人變色。
白雲峰的陣法那麼厲害,結界那麼強大,怎麼可能會全部被人給破了。
忽然間,長老們紛紛瞪向何谷主,“是你,是你做的對不對?你聯合外人,竟然屠殺白雲峰的人,你……”
“對,是我做的,是我告訴他們結界應該如何破,是我告訴他們谷裡所有的陣法,以及兵力佈置,白雲峰,今天完了。”
“我殺了你。”鐵長老難掩內心氣憤,當即出手。
維長老大喝一聲,“住手,他隱藏了實力,你不是他的對手。”
維長老的話剛剛落下,鐵長老的身子便倒飛而去,被人一掌震碎心脈,當場橫死。
周長老與鐵長老當場死麪前,再加上何谷主今天的所做所爲,白雲峰幾乎人人站在同一條線,紛紛討伐何谷主。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雲峰裡又衝出一批人,護在何谷主的面前,看他們的架式,也能明白,這些人都是何谷主培養起來的。
維長老大喝一聲,“陳長老,悠長老,你們帶人去抵住敵人,樂長老,你帶人把谷裡的老人孩子婦女,全部送走,速度一定要快。”
“是,我們馬上就去。”
“姓何的,即便我們今天都死在這裡,我也一定要殺了你,替谷裡所有死去的兄弟姐們報仇,來人,給我殺,剷除這個叛徒。”
兩邊人馬大打出手,陷入混戰。
遠處,白以澤攜手肖紅,忽然衝了過來,他白衣染血,受傷嚴重,卻是殺氣凜然,怒氣重重,大喝一聲,“姓何的是我的,我要替我爹報仇。”
“以澤……不要過去,回來。”維長老大喊,白谷主已經死了,他不能再讓白以澤出事,否則,九泉之下,他如何交代。
維長老想衝過去幫忙白以澤,奈何何谷主的人硬生生的攔住他們,弄得他們無法幫忙。
顧秋喬緊張的看着白以澤。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白以澤殺氣滔天,也是她第一次看到白以發那麼大的火。
他受傷甚是嚴重,身上的白衣幾乎被染紅了,可他一點兒懼色也沒有,明知道何谷主武功高強,依然勇往直前,拼盡一切,恨不得把何谷主碎屍萬段。
“白大哥,我來幫你。”肖紅衝出一條血路,想也不想,直接衝殺過去。
顧秋喬的臉色很是難看,生怕白以澤跟肖紅出事。
“齊軒,你趕緊過去幫他,千萬別讓他人出事。”
“那你呢。”
“我沒事,你快去。”
齊軒看了看站在一邊漠不吭聲的楚莫,咬了咬牙,衝向白以澤那裡。
楚莫武功那麼高,應該能保護好他。
整個白雲峰殺氣滔天,到處都兵器交響的聲音,以及吶喊聲,衝殺聲,慘叫聲。
楚陽被這一幕嚇到了,特別是看到一具又一具屍體倒在她的面前。
“孃親,這裡死了好多人,他們爲什麼要打架,打架很不好的。”
顧秋喬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懷裡,不讓她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幕。
楚莫護在她們面前,傻呵呵的拉着他們,往一間屋子裡而去,“喬喬,這裡危險,我們先在這裡躲躲。”
顧秋喬隨着他去,一路暢通無阻,不少白雲峰的人都替他們開道。
顧秋喬冷笑一聲。
他們所在的屋子裡靜悄悄的,跟外面嘶殺聲形成強烈的反差。
楚莫道,“喬喬跟陽陽不怕,我會保護你們的。”
顧秋喬忽然轉過身,揚起手掌,啪一下,狠狠給了楚莫一記耳刮子。
這一巴掌很是響亮,楚莫一張俊朗的臉上,馬上腫了起來,五個掌印清晰的浮出。
楚陽嚇了一大跳,護住楚莫,“孃親,你爲什麼打爹爹,爹,你疼不疼,陽陽給你呼一下。”
楚莫搖搖頭,“不疼,只要喬喬開心,多少巴掌我都願意挨。”
“啪……”又是一個巴掌聲響起。
楚莫的右臉再次高高腫起。
楚陽當即不樂意了,“孃親,你爲什麼又要打爹爹,陽陽都心疼死了,你看爹的臉上都腫了起來,陽陽討厭孃親,陽陽不喜歡孃親了。”
楚陽使勁捶打着顧秋喬,聲聲控訴。
楚莫趕緊拉住她,“是爹對不起你娘,是爹惹你娘不開心了,陽陽不可以打娘。”
“爹……”
“你乖,爹有話要跟你娘說,你先進去好不好。”
楚陽淚眼模糊的臉上,有些納悶的看他們兩人,雖然不開心,還是往裡間走了進去。
“喬喬……你要是不開心,你就繼續打,不,你不能打我,你的手會疼的,我自己抽自己。”
楚莫揚起手,一掌又一掌的打向自己的嘴巴,每一掌都帶了十成的力道,不過幾個巴掌下來,那張俊臉已經變成了豬頭臉。
顧秋喬臉色一變,拉住他的手,“你做什麼,要想把自己抽死嗎?”
“喬喬……只要你開心,只要你解氣就好。”楚莫咧嘴,傻傻的笑着。
看到他這副嘴臉,顧秋喬的氣瞬間又上來了,“楚莫,你裝夠了沒有,耍着我,很好玩嗎?”
“我哪敢,你可是我的妻子。”
“你還裝,既然如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我錯了,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喬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