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長老剛要說話,就被維長老給打斷了,“鐵長老不會說,這也是賊人從谷主的身上偷的吧。”
鐵長老正想說是,可所有的長老們都盯着他,他倒說不下去了。
即便是他,他也不相信的,怎麼可能有那麼多次的巧合,而且谷主要是那麼弱,又怎麼可能當上谷主呢。
“那天,我也去過地洞,或許是在那個時候落下的呢,至於這個暗器,我怎麼知道你是從哪裡找來的。”何谷主似乎從未將齊軒放在眼裡,只是雙手負後,淡淡道。
齊軒一怔。
證據擺在面前,他居然還能夠抵賴,也是沒人可以比得上他了。
“任你舌燦蓮花,那又如何,我這裡還有一份證據。”齊軒從懷裡拿出一份發黃的秘折。
何谷主一看到秘折,臉色都變了。
顧秋喬饒有意味的看着那秘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這裡面是什麼內容,居然能讓何谷主變色。
齊軒將秘折遞給維長老。
維長老疑惑的接過,打開秘折看了起來,剛剛看到第一眼,維長老的臉色陡然大變,甚至全身都在顫抖。
一邊的幾位長老不明所以,紛紛圍了過去,可一看到秘折上的內容,他們的臉上的驚恐之色,不會比維長老好多少,甚至有人都嚇暈了。
看到他們的表情,顧秋喬對這封秘折更感興趣了。
“孃親,這裡面寫的是什麼,爲什麼他們的臉色那麼奇怪。”楚陽問道。
“不知道,或許是他們白雲峰的什麼重大秘密吧。”只是齊軒對這裡並不熟悉,他是從哪裡得到這秘折的,看起來,似乎很重要。
“這裡面到底寫什麼,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喂喂喂,你們抖什麼,你們倒是說話啊,真是急死我了。”胖長老急道。
見他們依然一副驚恐的模樣,胖長老索性接過秘折看了起來。
這一看,他自己也驚到了,怒指白谷主,“你……居然是你,是你跟他們聯手,害死了白谷主。”
噝……
何谷主害死了白谷主?這怎麼可能,他們自小感情深厚,絕對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初白谷主出事後,何谷主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幾天幾夜,連門都沒出過一次。
“胖長老,這麼多人看着呢,這種事,開不得玩笑。”鐵長老提醒。
胖長老呸的一聲,高舉秘折,朗聲怒道,“玩笑,這是玩笑嗎?你們都來看看,這是不是姓何的筆跡。”
“是……是的啊,是谷主的筆跡,這裡面寫的什麼。”
看過秘折的長老們全部氣得說不出話,胸膛上下起伏,恨不得馬上殺何谷主。
齊軒替他們說了,“這封秘折是將近十年前了,何谷主跟外人通信,意欲聯手殺害一個大敵。”
“什麼大敵?”
“當朝七皇子,後來被封爲王,也就是當朝七王爺,何谷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用最狠毒的辦法除去白谷主。”
“這不可能,兩位谷主感情深厚啊,何谷主怎麼可能會害白谷主呢。”而且,白雲峰是以保護皇室,保護天下安寧爲目標的,怎麼可能會去害七王爺呢。
七王爺當年出事的時候,他們白雲峰幾乎谷裡全部高手都出動了,就只爲了救他。
齊軒沒有回答他們的話,只是徑自道,“何谷主跟他們勾結,把七王爺派人設伏的信箋更改了,改成……讓白谷主傾盡一切全力,幫他退敵。白谷主帶着谷裡所有的精銳前去營救七王爺,可他們……卻設下埋伏,把白谷主以及谷裡所有的高手,全部都殺了。”
噝……
滿地都是倒抽口氣的聲音。
楚莫的臉色極是難看,臉上雖然還掛着笑容,手心卻是緊緊攥着。
齊軒繼續道,“谷裡的高手,拼死替白谷主殺出一條血路,何谷主卻暗算了他,最後逼着白谷主喝下至毒的毒藥,想要了生生世世折磨白谷主。”
谷裡有一些長老無法置信,當場昏死過去。
不少人身子都在顫抖,講話結結巴巴。
“谷主,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你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當年那一戰,谷裡整整出去三百五十六個高手啊,他們每一個都是白雲峰最頂尖的人,也是白雲峰的希望啊,可是最後回來的,只有白谷主一個人。白谷主中毒,這些年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些……這些你不可能做得出來的對不對。”長老聲聲控訴,無法置信。
另一個長老失魂落魄道,“我不相信,谷主,你快告訴他們,事情不是信裡面說的那樣。”
胖長老直接甩了他一個耳光子,“醒醒吧,別再做夢了,這是姓何的筆跡,根本不是別人想仿就能仿得出來的,就是他害了白谷主,也是他害了白雲峰那麼多人。”
“谷主,你快解釋清楚啊。”鐵長老大聲哭喊。即便證據都擺在面前,他依然不肯相信。
何谷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狂傲,笑得陰狠,笑得諷刺。那眼裡兇惡的狠光,陡然乍現,跟以往寬容溫和的眸子,分明就是兩個人。
白雲峰不少人心裡紛紛一沉。
何谷主不需要說什麼了,他們心裡都已經清楚明白了。
白雲峰當年的慘案,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顧秋喬忽然坐直了身子。
事情好像鬧得越來越大了,他有多大的恨,竟然能夠無情的策劃一切,害死白雲峰那麼多同門。
憑齊軒的本事,根本沒有辦法找到這麼重要的密函,是誰幫他尋到的?
是楚莫嗎?
顧秋喬想來想去,也只有他了。
七八年前的那件事,跟他有多大的關係。
他也是在那個時候出事的,七王爺也在那個時候出事,他們有什麼關聯嗎?
“對,是我做的,是我把他們引到峽谷,是我在那裡埋伏好了一切,是我屠殺了白雲峰三百五十六個高手,是我強行給白振天灌下毒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乾的,全部都是我乾的。”何谷主癲狂大笑,笑得肆無忌憚。
維長老身體踉蹌了一下,若不是有人扶着,只怕他早就倒下去了。
“不……不……不可能……絕不可能,你怎麼能那麼做呢,白谷主對你那麼好,爲了你,他什麼都肯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