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長老離開沒多久,谷裡開始動盪起來,外面吵吵鬧鬧,不少人行色匆匆,甚至還有警鐘響起。
楚陽直勾勾的盯着外面,問道,“孃親,谷裡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爲什麼大家都那麼着急?連派來看守我們的人,也消失了一大半。”
“不知道,看清況,好像是谷裡死了什麼人吧。”
楚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只要白叔叔,爹爹,齊軒叔叔,還有唐爺爺不要出事就好了。”
“砰……”大門被踢開,白以澤忽然闖了進來,臉色極是難看。
“你們沒事吧?”
“沒事啊,我們能有什麼事,白叔叔,外面發生什麼事?是誰死了?是不是殺你爹的兇手被抓到處死了。”
白以澤的臉色很是難看,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邊的顧秋喬越看越不對勁,“你不會告訴我,是我們之中的誰出事了吧?”
不應該啊,如果是他們的人出事,谷裡不可能發生這麼大的動靜。
“唐長老被害了。”
短短几個字讓顧秋喬與楚陽臉色大變。
唐長老被害了?
這怎麼可能?
剛剛他還出現在這裡,還笑呵呵的跟他們說了那麼多話,這纔多久……
“白叔叔,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這不是玩笑,唐長老出事了,我怕兇手會對你們不利,今天我守在這裡。”
“你怎麼守?你們谷主不是說了,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這裡嗎?”
白以澤壓根不管那些。
且不說他爹讓他保護楚莫,保護楚莫的同時,就得保護顧秋喬她們,何況她們也是他的朋友。
唐長老出事了,她們萬萬不可再出事的。
“白以澤,你告訴我,唐長老是怎麼死的?在哪裡發現的?”顧秋喬拳着緊攥。
“被人一掌穿心,爆心而亡,發現屍體的時候,就在你們這座院子的不遠處。”
一掌爆心?這內力得多高的人,才能夠做得到……
隱藏在白峰的人,到底有多可怕。
“除了這個傷口,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了。”
“唐長老武功高強,不可能毫無還手之力的,除非那人,是他最信任的人。”
白以澤簡直無法說什麼,只能道,“對,所以大家都懷疑是楚莫乾的,楚莫過來救你,碰到唐長老,趁唐長老不備,這才殺了他。”
“胡說八道,楚莫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
白以澤不語。
靜靜守在顧秋喬身邊,等着何谷主以及各大長老親自來問罪。
“白以澤,你趕緊離開吧,他們怕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了。”遠處,腳步聲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近,也一聲比一聲急。
顧秋喬無法想像,這次他們白雲峰到底是來了多少人捉拿她。
“你救過我爹,對我恩重如山,今天便是把命送在這裡又如何。”白以澤忽然和煦一笑,臉上沒有半絲害怕。
顧秋喬還想再說些什麼,何谷主帶着一衆的長老們氣勢洶洶的朝着她奔來了。
隨着何谷主一揮手,她們這座屋子,裡三層外三層的統統被圍住了。
“顧秋喬,我們白雲峰沒有哪裡對不起你吧,唐長老對你們更是呵護有加,你們爲什麼要殺了唐長老。”第一個開口的是維長老。
維長老氣得眼眶爆紅,身子不斷打着哆嗦,如果可以,他定然直接殺了顧秋喬等人。
“孃親又沒有殺唐長老,唐長老從我們這裡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楚陽站在顧秋喬身邊,雖然害怕,還是拼盡全力保護 顧秋喬。
“笑話,唐長老都還沒到這座院子,他怎麼可能從裡面進來,這才第一句話,你們就露出馬尾了,可以想像得出來,你們的心機到底有多深,谷主,請馬上動手,殺了他們,替唐長老報仇。”
白以澤上前一步,抱拳道,“谷主,各位長老,此事有諸多疑點,還請調查清楚,顧秋喬跟楚陽並沒有武功,而且他們被關在這裡,根本無法出去對唐長老行兇的。”
“就算不是顧秋喬,那也是楚莫或者齊軒,誰不知道齊軒跟楚莫跟她是一夥的。我早說了,顧秋喬他們來白雲峰有目地,你們偏不信我,這下好了,唐長老被他們給害死了。”劉長老氣道。
“谷主,楚莫去追兇手了,相信很快就會回來,求谷主給一些時間,好調查清楚此事。”
“查什麼查,打掃衛生的小李子都說了,他親眼看到楚莫把唐長老殺死了,一掌碎心的。”
白雲峰的人一個個義憤填膺,目含殺氣,任白以澤如何說也沒用。
白以澤也明白了,今天他無論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一戰。
何谷主忽然一甩袖子,震怒道,“全部都給我住嘴。”
隨着他的一喝,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等着何谷主發號施令。
何谷主一步步逼近顧秋喬,冷冷道,“就算唐長老不是你殺的,也是因爲你們而死的,你變相的也等於是幫兇,還有神花跟神爐,也是你們踏地白雲峰的地界後,才接二連三的出事,你,逃不了責任。來人,把她們母女給我就地格殺。”
白以澤刷的一下取出玉笛,橫在胸前,護住顧秋喬母女,“谷主,你不能殺她,她們跟神爐被盜一事無關,而且殺了她們後,如何尋找楚莫?現在神花很有可能在楚莫的身上,如果逼急了,楚莫把神花給毀了,那該怎麼辦。”
“白以澤,你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替她們兩個人說話。我只問你,顧秋喬跟白雲峰,你選擇哪一個。”
白以澤臉色一變,“谷主,白雲峰對我有恩,顧小姐對我也有恩,請您……請您別逼我。”
“我今天就逼你了,你告訴我,你選擇顧秋喬,還是白雲峰?今天如果你幫着顧秋喬,那你就不是白雲峰的人了。”
“谷主…… ”白以澤擰眉。
維長老氣道,“以澤,難道你寧願爲了幾個陌生人,要跟白雲峰爲敵嗎?我們白雲峰發生了多少事情,有哪一件跟他們以脫得干係的,你要是再幫着他們,你也別怪長老不顧情面,不認你這個孩子了。”
白以澤臉色一白。
他看到不少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面孔都在對着他嘰嘰喳喳的。
有人勸他,有人罵他,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