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喬,這會不會太殘忍了,我看他……快受不了了。”肖紅心軟,替他求情。
顧秋喬別過臉,“你覺得絕殺門的存在,是好的嗎?”
“當然不好,但是絕殺門勢力那麼大,你不會以爲自己能除得了吧?雖然我承認,你醫術跟毒術造詣都很高,可僅憑使毒,怎麼能滅了絕殺門呢。”
“啊……我說,我說……你快放了我。”
又是一波撕心裂肺的疼痛,灰衣人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被人用火烙一層層的烙着。
這種痛苦,根本不是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說吧,絕殺門的幕後主使人是誰,又是誰讓你們殺我們的。”
“沒人知道主子長什麼樣,也沒人知道主子是誰,我們行使任務,都是上面的人通知我們的,你快放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顧秋喬並沒有幫他解除痛苦,反而繼續問道,“那你上面的人是誰?”
“不……不知道,他戴着一個面具,我從沒有見過他是誰,不過他是主子的近身壇主,應該知道主子的身份。”
“那是誰要買我們的命?”
“我……我不知,上面只是交代任務下來,說一定要殺了你們。顧秋喬,我求你了,趕緊給我解藥吧,我受不了了,好疼……”
“你一問三不知,我如何給你解藥?你並沒有告訴我什麼實質的東西。”
灰衣人急得團團轉,身上的痛苦一波接着一波。
如果可以,他多想昏死過去,可是身上太疼,他根本昏不過去,只能清醒的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我……我想起來了,山下有一支總舵派來的人,個個武功高強,他們也是我們的頂頭上司,你……你可以去找他們。”
“山下?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他們……他們知道你們來了這裡,所以總舵的人親自來了,就怕失手,周圍幾座山都被團團圍住了,你們根本出不去的,若是你能把我放了,或許我可以幫到你們。”
顧秋喬將灰衣人的話給消化掉,這才從懷裡取出一顆解藥放在他嘴裡。
有了這顆解藥,灰衣人終於好了許多。
只不過依然一陣一陣的疼痛,身上也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我還是很疼。”
“帶我們去找總舵的人,若是找到了,我心情一好,也許有可能會給你解約,還有肖藍。”
聽到這句話,灰衣人慾哭無淚。
要是真的帶她去找他們,那他則一點兒活命的機會也沒有了。
絕殺門懲罰門徒的殘忍法子,不會比她少到哪兒去。
灰衣人寧願咬牙自殺,可他全身乏力,特別是舌頭,疼得連咬牙自殺的力氣也沒有,只能靜待時間拿到解約,逃離這裡了。
“肖藍是被總舵的人帶去了,我確實不知道他的情況。”
“總舵帶走我哥幹嘛,哥又沒有得罪過他們。”
灰衣人搖頭。
他哪知道爲什麼,或許是他跟顧秋喬楚莫,走得比較近,所以纔會被總舵的人盯上的吧。
“我告訴你,要是我哥出了什麼事,顧秋喬不對付你,我也會對付你的。”
灰衣人虛弱的往前面帶路。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竟然會栽在一個村婦手裡,還栽得那麼慘。
顧秋喬等人隨在後面。
楚莫低聲問道,“喬喬,他真的會帶我們去找總舵的人嗎?總舵就是背後的主子嗎?如果不是的話,我們找他們幹嘛,跟他們血拼一場嗎?還是救出肖藍?”
“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那我們會不會打不過他們?”
“你害怕了?”
楚莫俊有一紅,“我纔沒有呢,我只是擔心你跟陽陽會出事而已。”
“不是有你保護嗎?”
楚莫傻呵呵的摸着笑。
“喬喬,其實你比我厲害,你用的毒,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你若想玩,以後我教你便是。”
“好呀,我也學一些,以後要是打不過的時候,我也可以用毒保護自己,保護你們。”
楚莫笑呵呵的說着,猛然間,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怎麼了?”
“喬喬,我好像感覺到,前方有殺氣,而且殺氣還很重,可是突然間又隱藏了,嗅不到殺氣了,那個人武功應該很高才對,我感覺比我還高了好多。”
白以澤與齊軒對視一眼。
他們只知道,前面有人,卻沒有聞到殺氣。
楚莫是真的聞到了,還是……
白以澤情不自禁的往肖紅的位置靠了靠,警惕的盯着四方。
齊軒將手握在刀柄上,隨時準備出劍。
“爹,前面真的有人嗎?大概多遠?”
“不是很遠,便也很遠,大概隔了一座山吧。”
楚陽翻了一個白眼。
“爹,隔了一座山,你能感應得出來嗎?”
“能,但不是很強,這人會隱藏氣息,就藏起來,就感覺不到了,比如現在,他已經隱藏了。”
齊軒終於忍不住出口了,“楚公子,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
這等本事,連他都做不到,可他卻……
楚莫如果不是在胡說,那很有可能武功比他高了許多。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他幾乎都知道,可從來都沒聽過楚莫跟白以澤的。
也不知他們兩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白以澤臉色大變,拽回肖紅的手,“回來,這裡有大陣。”
大陣?
什麼大陣?
肖紅還沒有反應過來,走在他前方的灰衣人身子忽然着了火,熊熊烈火瞬間將他燃燒。
此時的他們,已經看不到灰衣人的樣貌了。
能看到的,只是一個火人。
他的慘嚎聲撕心裂肺,響天動地,不斷在地上打滾着,可無論他怎麼滾,那火始終滅不了。
衆人臉色皆是大變。
這是什麼火?
一瞬間就能讓人全身燃燒起來。
這未免太霸道了吧。
關鍵他們還沒有看到灰衣人是怎麼着火的。
肖紅的衣服也起了火,白以澤第一時間撲火,奈何這火根本撲不掉。
白以澤情急之下,只能撕去她的衣服,這才保全了肖紅。
不過因爲撲火,他的手掌被燒到了一塊,火辣辣的疼痛着。
攤開手掌一看,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燒傷,瞬間擴散開來。
若不是他以藥止住,還不知道得擴散到多大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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