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灰衣人即將翻臉,顧秋喬笑道,“我確實是自學成才的,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調查。”
她不說還好,她一說灰衣人臉上的陰沉越來越重。
廢話。
他就是查不出來,所以纔要問他的。
自學成才?
傻子都不相信吧。
“你們要怎樣才能放了肖藍?”顧秋喬問道。
“用白以澤的性命來換。”
肖紅怒了,“喂,白大哥哪裡得罪了你們,爲什麼想置白大哥死亡。”
什麼跟什麼嘛。
白大哥跟顧秋喬一家人又沒有什麼關係,扯到白大哥的身上算什麼。
“因爲他壞我太多次好事了。”
顧秋喬沉思。
壞了他太多次好事?
什麼好事?
白以澤暗中幫過他們嗎?
爲什麼她都不知道?
“有其他要求可以代替嗎?”
“有,楚莫的性命。”
“我憑什麼相信肖藍在你們手上?”
灰衣人從懷裡拿出肖藍診病用的一套銀針,以及幾個藥瓶,展現在衆人面前。
“這套銀針跟了我哥很多年,我認得出來。你到底把我哥怎麼樣了?還不快把我哥交出來。”
“很簡單,要嘛楚莫的性命,要嘛白以澤的性命。”
“他們兩個都不會死,你想都別想。”
“那你就等着肖藍死吧。”
“卑鄙,你追殺楚莫跟我哥有什麼關係,我哥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罷了,上次你們差點把我哥砍死,我都沒找你們算賬呢。”
灰衣人直接忽視肖紅。
他要的目地,一直都不是肖紅。
灰衣人倨傲的盯着顧秋喬,“如果你肯歸順主子,憑你的本事,主子不僅會饒你性命,還會讓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反之,這裡,今天就是你們的埋骨地了。”
顧秋喬拉長聲音,“哦,說埋骨地會不會太早了些?”
“你有什麼陰謀,可以直接說出來。”楚陽怒道。
“這方圓數十里,全是我們的人,以及我們的獸,你們只能進,無法出。”
楚莫喃喃自語,“獸?喬喬,什麼是獸。”
“大抵是野獸吧。”
肖紅鄙夷的笑了一聲。
她還以爲他有多高明的手段呢。
原來利用野獸來嚇他們。
她又不是沒在山裡呆過,還會怕野獸嗎?
灰衣人忽然拿起竹笛,吹奏起來。
顧秋喬手心一翻,幾根銀針朝着他的檀中穴刺去。
奈何,他們這些人都是高手,銀針還沒有碰到他,便被他的手下給震掉了。
好在楚莫及時出手,幾個閃身間,險險來到灰衣人面前,右手一揚,震上灰衣人。
憑這一掌,根本沒有辦法要了灰衣人的命,只能夠讓他暫時中止笛音罷了。
笛子只是短短髮出幾個笛音,便有不少毒蛇四面八方的爬過來。
楚陽嚇得臉色煞白,緊緊抱住楚莫的大腿。
肖紅也嚇得鬼哭狼嚎起來,整個人直接掛在白以澤身上。
雖然她不怕猛獸,但是她最怕蛇呀。
這蛇,未免也太多了吧,密密麻麻,四面八方,全部都是啊。
齊軒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僅僅只是發出幾個笛音就召來這麼多毒蛇,如果再吹幾下,豈不是把附近幾座毒獸都給吸引過來了。
“喬喬,蛇羣越來越多了,怎麼辦?”楚莫抱起楚陽,惶恐的看着那些吐着幽幽信子的毒蛇。
他不怕對手多強大,但是這些五采斑斕的蛇,一看就是劇毒之物,萬一不小心被咬了,那這條性命也都沒有了。
顧秋喬沉默不說話。
灰衣人滿意的看着他們強忍緊張的神態。
這幾人,個個目光犀利,正氣浩然,雖然身處劣勢,依然不卑不亢,絞盡腦汁想着破解之法。
這些人必須得死,若是不死,憑由他們成長起來,那還得了。
“這些蛇,基本每隻都有毒,一旦染上,任你們醫術再高,也救不了。怎麼樣,顧秋喬,要不要給主子效命。”
“很抱歉,我這人自由自在慣了,不喜歡別人約束。”
灰衣人的臉上聚攏着滔天的怒火,“你知不知道,今天若是你不投降,那必須隕落在這裡。”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灰衣人實在想出來,顧秋喬有什麼可以依仗的?
他不止有毒蛇,這裡還有很多離魂陣法。
外面更有他們的人團團守衛。
本來他們不想在這裡設伏的,可這些人卻陰差陽錯的送到他面前。
“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自行了斷了吧。”
灰衣人不客氣的扔了一把刀給顧秋喬。
“這把刀還真的挺利的,用來殺你,應該不會很痛苦的吧。”
“你想說什麼?”
灰衣人的話一說完,身邊四個大高手,全部都中毒倒地,抱着腦子痛苦的慘嚎着。
灰衣人臉色一變,忽然自己的腦子撕心裂肺的疼。
“顧……顧秋喬……你……你什麼時候下毒的?”
“我們還沒有來的時候,你便已經重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