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草荐你的性命。”
“陽陽差點就被你給害死你了。”想到當時楚陽飢寒交加,又身染重病,楚莫的氣不打一處來。
特別是落老大剋扣工人工錢,有一部份雖然有發了一些工錢給他們做做樣子,但事後,那些人馬上碰到強盜。
他查過了,那些強盜都是他派人僞裝的,輕則搶劫,重則連人都給殺了。
而且賭場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青樓妓院又逼迫多少良家女子賣淫從娼。
他罪行累累,哪怕被處斬,也是輕的。
“廢話少說,我就只問你,要不要把染布的技術教給我?要是你們肯教給我,我可以饒你們一命,要是不教,今天你們三個都得死在這裡。”落老大發狠,過去的事情,說再多也沒用,他現在只想得到染布技術。
楚莫把顧秋喬以及楚陽護在身後,冷哼,“教誰都不可能教你。”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拿下。”
眼看着那些打手即將動手,顧秋喬忽然很悲哀的看着落老大,“我真是替你可憐。”
“可憐?我可憐?顧秋喬,你是不是說錯了,這四周都是我的人,你能逃得過嗎?即便你能逃過我這裡,你還能逃出山溝鎮嗎?”
“我如果是你的話,我就趕緊逃跑了,若是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晚死幾天,還有你們,若我是你們,就不會再幫着姓落的,否則,斷頭臺上,你們肯定是要一起上的。”
落老大與他的一衆手下們面面相覷。
現在處於下風的,可是他們,顧秋喬哪來的自信可以這麼倨傲的看着他們?難道就憑她剛剛發出信號彈求救嗎?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正當落老大等人想要諷刺的時候,忽然發現前方來了一隊官兵。
落老大一蒙。
不是跟小舅子說了,這件事,他全權處理,不需要他插手,只要他官兵給他就好了嗎?
小舅子怎麼會派這麼多人過來,而且個個手持武器。
落老大蒙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這些人,根本不是小舅子的人馬,而是隔壁縣太爺的兵,也是新老闆小舅子的兵,並且,領兵的人,還是張縣令。
這……
這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來這裡的?
還沒有弄清楚狀況,落老大等人就被團團圍了起來,包括他的弓箭手,也被張縣令的弓箭手給圍了起來。
落老大臉色一變,顫抖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山溝鎮。”
張縣令冷笑一聲,官威凜凜,“幹什麼,你胡作非爲,草菅人命,犯下累累罪行,罄竹難書,你還好意思問幹什麼。”
“我告訴你,我小舅子纔是山溝鎮的縣太爺,你要是敢動我,我小舅子絕不會放過你的。”
張縣令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他不會放過我?你還不知道吧,他貪污受賄,私吞賑災銀兩,已經被摘了烏紗,打入大牢了,死罪絕對少不了。”
落老大臉色又是一變,“這怎麼可能,你騙我,這絕對不可能。”
話畢,落老大便看到他小舅子一家人都被押去大牢,那些人裡浩浩蕩蕩,裡面還有他的姐姐,每個人都是枷鎖戴身。
落老大踉蹌了一下,險些栽倒。
居然…
小舅子真的出事了……
“怎麼會這樣……你們聯手起來對付我小舅子是不是?你們故意想害死他,好獨吞大權是不是?”
“哼,我們沒那麼多閒功夫,你們壞事做盡,人人可誅,這世上,想要你們伏法的,大有人在。”
張縣令讚賞的看向顧秋喬。
落老大忽然明白了,指着顧秋喬罵道,“是你,是你搗鬼的是不是?”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顧秋喬反問。
“你……來人,把顧秋喬給我殺了,把這個傻子,還有傻子的女兒一併給我殺了。”
張縣令喝道,“誰敢動手,本縣令把你們一併下牢了。”
那些下人你看我,我看你,個個都不敢動。
他們又不是不要命,落老大都倒臺了,他們幹嘛跟着落老大找死。
落老大心裡一涼,怒道,“沒聽到我的話嗎?馬上把顧秋喬給我殺了,誰殺了她,我給他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
這麼多?
可是……
可是他們還是不敢。犯不着爲了五兩銀子,把自己的性命都給丟了。
打手們一個個都躊躇在一邊,任落老大如何打罵,他們也不敢上前一步。
“放下武器,退到一邊,你們過去所犯的事,本縣令可以從輕處置,甚至不追究,若有誰敢幫他,同罪並處。”
“砰砰砰……”
落老大的下人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放下武器,退到一邊,唯恐張縣令反悔。
落老大的心徹底涼了。
他知道自己完了,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是栽在顧秋喬的身上。
落老大瞪向顧秋喬,怒道,“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你從中策劃的?我要死得瞑目。”
顧秋喬上前一步,白衣飄飄,風姿綽約,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難言的自信。
“是,自從你對楚莫與楚陽做那些事以後,我就開始讓人尋找你跟你小舅子的罪證,並且讓新老闆聯合布坊,賭坊等,把你的生意一步步摧毀,並且讓你負債累累。”
“你……你不過只是一個弱女子,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阿新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你的背後到底還有誰在幫你?”
顧秋喬冷笑,“你還看不清嗎?我背後的靠山,是山溝鎮所有的百姓們。試問山溝鎮的百姓,有幾個沒受你荼毒,想要聯手告你的人,多得去了。”
“不可能,不可能,憑你們怎麼做得到?”
“那我再告訴你吧,我派人潛進了你的內部,你所有的一切動向,生意,以及罪證,我們都在收集處理。”
落老大心裡一顫。
他輸了。
他徹底輸了。
原來他們在他身邊安插了細作,難怪他的生意一直失敗,難怪他想去害阿新,怎麼都害不到。
“是誰,那個人是誰?”
“是我。”人羣中,忽然走出一個下人打扮模樣的人。
落老大看到那個人瞳孔巨縮,不敢置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會是你。”
馬力眼裡迸發着濃濃的恨意,恨不得把落老大當衆活活掐死。
“就是我,你一定想知道爲什麼的吧?七年前,你霸佔了我的身懷六甲的妻子,害得我妻子一屍兩命,那個時候,我就發誓我一定要報仇,所以我潛伏在你身邊,當了你整整七年的走狗,我盼着這幾天,已經盼了整整七年了。”
落老大蒙了。
這輩子,他霸佔過的女人太多了,實在記不住他的妻子到底是誰。
不過,無所謂了,反輸了……輸在一個女人身上。
“顧秋喬,你怎麼會找上他的?是不是你們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不需要我找別人,別人也會找上我。”
“顧秋喬,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竟然那麼狠毒,我根本沒對楚莫跟楚陽做什麼,可是你不僅害了我小舅子一家,你還害了我一家,又害了我的性命,你怎麼那麼狠毒。”
落老大咆哮着,衝上去撕打顧秋喬,卻被張縣令的人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顧秋喬越過楚莫的保護,居高臨下的看着落老大,脣邊綻放一抹妖冶的笑容。
幽幽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響起,“忘記告訴你,得罪誰都不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得罪楚莫跟陽陽,否則,十倍百倍奉還都是輕的,你該慶幸,我跟楚莫要離開山溝鎮,否則,你會更加生不如死的。”
落老大聽到顧秋喬的話嚇到了。
連張縣令都嚇嚇到了。
從來都不知道,竟然有人護短可以護成這樣。
落老大當時好像只是沒有給他們工錢,讓他們餓着肚子而已吧。
這報復太狠了。
張縣令暗暗發誓,得罪誰也不可以得罪他們。
楚莫俊美的臉上綻放一抹璀璨的笑容。
他喜歡這樣的顧秋喬,他喜歡被顧秋喬寵着。
楚陽甜甜的笑着,“爹,孃親好霸氣,有孃親在好幸福。”
落老大還在咒罵,張縣令直接讓人把他給押入大牢,徹查落老大他們的罪行。
又讓人把落老大的人一併都收監受審,只留下馬力。
馬力跪了下去,朝着顧秋喬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朗聲道,“謝謝顧小姐,要不是顧小姐,我的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報。”
“起來吧,惡人自有惡報,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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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以後……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你不如去新老闆那裡做事吧,就說我介紹的就好。”
馬力一喜,“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嗎?”這年頭,想要找一份差事,比登天還難的。
“當然可以。”
“謝謝顧小姐。”馬力千恩萬謝的離開,心裡把顧秋喬當成再世恩人。
馬力一走,這裡只剩下顧秋喬一家,以及張縣令等人。
張縣令抱拳,笑道,“你就名聞天下的顧秋喬神醫?久仰久仰,我一直想去拜會你,奈何衙門事情比多,一直耽擱到現在,顧神醫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啊,不知本官是否有幸請你到府裡一坐呀。”
張縣令說完,這纔想起來,現在是在山溝鎮,不是在清水鎮,這裡哪有什麼府邸。
張縣令轉而笑道,“到阿新府裡坐。”
這裡是街道,雖然到處都是官府的人,但是街上的百姓依然很多。
大家都歡呼落老大被收押,恨不得早日拔了那顆惡瘤。
所以對於顧秋喬以及張縣令是極其感謝的。
如今又看到張縣令對顧秋喬客客氣氣的,衆人更不敢低估顧秋喬。
“張縣令客氣了,張縣令相邀,是秋喬的福氣,秋喬又豈會不去呢。”
張縣令這才察覺自己驚了一身的冷汗。
他就怕顧秋喬拒絕,要是顧秋喬拒絕,他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阿新那小子,一直在他耳邊鼓吹着顧秋喬多厲害多厲害,又有多高傲多高傲,害得他一路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就怕得罪了顧秋喬。
時至今日,誰不知道顧秋喬醫術高超,受人敬仰。
阿新也偷偷告訴他了,他的布料店生意之所以這麼好,都是顧秋喬幫他的,包括染布技術也是她教的。
天知道他當時聽到這些,有多驚訝。
天知道他因爲那些布料,賺了多少銀子。
得罪誰,他也不能得罪了顧秋喬。
只要跟她打好關係,以後還愁賺不到銀子嗎?
特別是,今天看到顧秋喬,莫名的,他覺得她很不簡單,那份從容自信,更不是隨便人可以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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