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喬原本噙着笑意的臉上瞬間冷了下來。
不等她發作,楚莫抓起地上成堆的泥土,一個接一個洶涌不斷的朝着王寡婦扔去。
這些泥土都是挖地基挖出來的,堆積在一塊,楚莫一抓一大把,速度飛快。
王寡婦躲避不及,眼睛裡進了沙子,全身也被砸得髒兮兮,只能被迫閉上眼晴,罵罵咧咧。
只不過,她一開口,又是一大把泥土砸進她嘴裡,王寡婦只能護住自己的臉。
“楚莫,你會不得好死,殺千刀的啊,你們倒是快來幫忙啊,楚傻子要謀殺寡婦啦。”
原本王寡婦跟村民們一起來的,村民們也想幫她來着,只不過他們一動,那些工人們也動了,兩方對恃。
村民們跟王寡婦都沒有太大的關係,加上王寡婦嘴巴太臭,村子裡也不知道多少人被她罵過,又有多少人的男人被她勾引過,所以大家都不大願意爲了她得罪這幫工人們。
王寡婦嗷嗷大叫,卻沒有人願意幫她忙,那些土塊砸在她的身上,又疼又髒,王寡婦雖然氣憤,卻也知道奈何不了她們那麼多人,只能撒丫子狂奔離開。
嘴裡罵罵咧咧的吼道,“你們會遭報應的,我等着看你們不得好死,你活該是一個傻子,你咒你一輩子娶不到婆娘,我咒你出門被牛撞死,我咒你進門被房子壓死,我咒你睡覺被砸死,我咒你……啊……”
楚莫聽得生氣,直接拿起木板朝着她的腳下狠狠砸了過去,怒道,“滾。”
王寡婦嚇了一大跳,以爲那些東西會砸到她的身上,眼見楚傻子又要發瘋,王寡婦繼續撒丫子狂奔,離開這裡,只不過,那些難聽的話,依然從她嘴裡噼裡啪啦的噴出來。
顧秋喬算是見識到了。
這個王寡婦的嘴不比她的二嬸三嬸賤,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寡婦走了,這裡也稍稍安靜了下來,顧秋喬正色道,“雜草的事情,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你們,如果你們還要找茬,那我也奉陪到底,至於我自己的私生活,別說我沒有,就算有,那也是我個人的私事,與你們何干?”
村民們臉色陣陣難看,卻是佔不到理兒。
其中一個婦女氣呼呼的道,“那你們賣的到底是雜草還是藥材?”
“當然是藥材。”
“既然是藥材,那藥材到底是哪裡來的,難道是神醫留下來的?”
“你們真覺得有神醫嗎?如果有神醫,爲不什麼不出現?又爲什麼獨獨給我?”
“那得問你啊,我們怎麼知道?也許是你霸佔了呢。”
顧柺子趕緊出聲解釋道,“神醫留下藥材一事,之前不是都弄清了嗎?根本沒有神醫,那些藥材都是我們自己採的,剛剛新老闆來家裡,也是爲了買藥材,我們確實沒有霸佔神醫留下的藥材。”
大柱冷笑一聲,“那你們告訴我們,你們又不懂藥理,怎麼會懂那麼藥材?你們的藥材到底哪裡來的?”
“喬丫頭懂啊,她懂藥材的。”
村民們全部都哈哈大笑,根本不相信顧柺子的話,顧秋喬要是會藥理,他們所有人都人醫術了,說白了,還是藏私。
顧秋喬蹙眉。
爹跟他們解釋這麼多做什麼,越描越黑。
當下掃了一眼衆多村民們,冷冷開口,“不管我的藥材是從哪裡來的,只要我能得到藥材,那就是我的本事,如果你們有本事,你們也可以去整一批藥材回來,都請回吧,我們還要幹活呢。”
顧柺子聽到她的話,不由更急了。
喬丫頭這麼說,那不是擺明了承認自己跟和大夫新老闆有染嗎?
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玷污自己。
村民們一個個恍然大悟,卻不敢置信。
這個傷風敗俗的女人,做了那種醜事,居然還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呸。
村民們看向顧秋喬的眼神更加不屑了,不少人都吐着口水,罵罵咧咧的離開。
“她活着,簡直就是給杏花村抹黑。”
“可不是嘛,杏花村的臉都被她給丟光了。”
“真是不要臉,跟她同一個村,我都覺得丟人。”
“女兒,以後少跟這種人來往,千萬不要跟她學,她就是一個狐狸精。”
“走吧,那是人家靠身體得來的錢,咱們沒那個本事,只能認栽了,呸,白白忙活了那麼多天。”
“……”
所有的村民們,除了二娃他娘,幾乎所有人都鄙夷顧秋喬,罵罵咧咧的離開。
狗蛋站不住了,咻的一下衝了過去,“你們再說,再說我撕爛你的嘴。”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顧秋喬難道不是靠身體得來的錢嗎?”
“啪……”
“砰……”
狗蛋跟大柱打了起來,其他工人們也衝了過去,跟村民們扭打成一團。
楚莫還想衝過去,顧秋喬趕緊拽住他的手,“別過去。”
“可是他們都在罵你。”楚莫扯了扯,卻扯不開顧秋喬的緊握的手,又怕傷了她,只能乾着急。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問心無愧就好,如果你現在動手,正好如了他們的意。”顧秋喬說着,朝着張紅紅與何清的方向努了努嘴。
楚莫忽然明白了什麼,卻是越加生氣,上前就想去揍老二與老三一家人。
顧秋喬又將他拉了回來,“事情到此爲止,以後有的是機會算賬,先拉開他們。”
楚莫雖然氣憤,卻是把顧秋喬的話聽了進去。
村民們交頭接耳的談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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