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看到顧秋喬家蓋到一半的房子,也紛紛怒了。
他們也想蓋新房子,本想等這些雜草賣了,攢些錢就可以蓋了,這下好了,白忙活了。
以前顧秋喬一家是村子裡最窮的,現在倒好,人家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比他們好了千萬倍。
他們家連米湯都快喝不起了,可顧秋喬一家每天都是濃稀飯,甚至還有白米飯跟豬肉。
他們的心裡怎麼能平衡呢,村民們越加鬱悶了,討伐之聲越來越大。
顧秋喬冷眸一凜,“誰告訴你們我賣的是雜草了?”
“誰不知道你賣的是雜草?難不成,你賣的,還會是藥材?”
“我孃親賣的,本來就來就是藥材,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和大夫跟新老闆,新老闆剛剛纔從我家又買了一大批藥材回去呢。”
楚陽奶聲奶氣的聲音不協調的響起,衆人紛紛看向邊上瑟瑟發抖的顧秋瑩跟一臉倔強卻粉嫩可愛的楚陽。
王寡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藥材?大家來看看啊,這裡不乏從小看着顧秋喬長大的,你們知道她懂藥理嗎?”
“她懂藥理?那我還懂醫術呢。”
“就是啊,她有幾斤幾兩村子裡誰不知道,她賣的就是雜草。”
“小娃娃,你說她賣的是藥材,那她怎麼知道她懂藥材的?既然懂,爲什麼以前不賣,偏偏現在賣?難道以前她家裡不夠窮嗎?”
“……”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楚陽被噎得沒話可說。
工人們也被說得無話可回,畢竟他們跟顧秋喬並不熟悉,也不清楚她懂不懂醫術。
顧秋喬淡淡看了王寡婦一眼。
這個女人,大概三十出頭,身材樣貌倒是挺好,就是一張嘴,有些毒也有些刻薄了。
並且,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穿得花裡花哨,舉手之間搔首弄姿的,濃妝豔抹的,僅僅只是第一眼,她就不是很喜歡王寡婦。
“我賣的就是藥材,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另外,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雜草可以賺錢,也沒有暗示你們什麼,你們自己自認爲雜草可以賺錢,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大柱不樂意了,她害得他們白白忙活了那麼久,現在一句話就想撇清所有事情了嗎?想都別想。
“顧秋喬,你少在這裡裝無辜,你若是不起頭,我們又怎麼會學你。”
噝……
所有人都瞪向大柱。
白癡啊。
這麼說,不等於間接承認,他們就是看到顧秋喬採雜草賣,賺了銀子,所以他們纔跟風去採雜草的嗎?
大柱被瞪得心裡涼涼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顧秋喬,你必須爲這件事負責。”村民們大喊。
“哦,那你們想要我怎麼負責呢。”顧秋喬似笑非笑,這怎麼那麼像二嬸的套路?是二嬸教他們的吧。
“還錢,你害得我們白白忙活了那麼久,必須付辛苦費。”
顧秋喬緩緩逼近,一字一句的道,“讓我還錢?請問你們給了我什麼?我跟你們借錢了嗎?我讓你們去採雜草了嗎?我讓你們挑着去鎮子上賣了嗎?雜草能賣錢,你們是怎麼想出來的?如果是你們,別人賣你們雜草,你們買嗎?”
村民們後退幾步,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顧秋喬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既不是讓她讓他們去採的,也不是她讓他們去賣的,她更沒有從他們身上借錢,一切都是他們誤會了,她好像確實沒有什麼責任。
只是,他們難道就白白忙活了這麼久嗎?
遠處的張紅紅與何清氣得火冒三丈。
去的時候不都跟他們交代好了嗎?
怎麼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她要是不給,直接用搶的不就好了嗎。
“大家都回去吧,以後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就好,錢慢慢賺就有了。”知道這些村民們都很淳樸,雖然很多極品了一些,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二娃他娘從人堆裡擠了出來,也跟着附和,“我看秋喬說的也有道理,是咱們自己誤以爲雜草可以賣錢了,所以才爭先恐後去採雜草的,好在,大家除了辛苦一些,也沒有損失什麼,要不,我們就回家吧。”
顧秋喬掃過二娃他娘,覺得這個有些面熟,可想了好久,都沒能想出她是誰。
楚莫低聲道,“喬喬,那是二娃他娘,之前下大雨,二娃被壓到,是你救了二娃的,她還算有良心,沒有找我們麻煩,還讓大家都撤。”
顧秋喬點點頭,她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回事。
二娃他娘一句話出來,不少村民們都動搖了。
是啊,雜草的事怪不了顧秋喬,只能說他們愚蠢又倒黴,白白瞎折騰了這麼久。
不少村民們紛紛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離開。
還有一小部分村民們不甘心。
王寡婦就是其中一個。
雖然知道從她那裡可能也拿不出什麼,不過,出出氣也是好的。
“呵,顧秋喬啊,你說,咱們怎麼說,也是同一個村子裡的人吧,你說,你跟和大夫新老闆搞上就搞上了吧,你還跟他們做戲,來戲弄村子裡的人,我們怎麼說,也是鄰居啊。”
本來離開的村民聽到這話,又折了回來。
顧秋喬是故意戲弄他們的嗎?
她怎麼可以那麼惡毒?
就算以前他們欺負過她,也不能耍了全村子裡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