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爸爸和楚媽媽自那日之後,心裡就留下了疙瘩。饒是像楚媽媽這樣通情達理的母親,也有點彆扭。不是爲了兒子,她怎麼也不會如此委屈自己。
楚爸爸託朋友在南城打聽曲湘婷的事情。這都一個星期了,仍舊沒有任何消息。
一日楚爸爸和往常一樣去自己的小店幫忙。卻無意中發現一件怪事。在小店門縫中竟然夾着一封信件,未署名的信件。
楚爸爸小心翼翼的來回翻看,看着沒什麼異常。於是打開門店進去,將小店的門反鎖。坐在裡屋,仔細端詳着信封。然後拆開,直覺下覺得一定有什麼信息值得自己去看。
當全部看完之後,楚爸爸狠狠的將信捏在手中。大掌拍向桌面。“啪!也不知道小天那混小子怎麼想的。”楚爸爸氣歸氣,稍作平息氣息之後,馬上將門鎖上,暫停營業。
“誒,老頭子。你怎麼回來了?”正在擺弄着花花草草的楚媽媽隨口問着,並沒有看見楚爸爸一臉的黑色。
“去什麼去。放他們假。暫時不營業了。”楚爸爸端起桌上的菊花茶喝下。
“不營業就不營業。這個時間你不是該去找人下棋的嗎?”楚媽媽怎麼都覺得今天的老伴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怪。
“老婆。你過來。我有事情和你商量。”楚爸爸說完將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
“怎麼了這是?什麼着急的事?你先喝點茶消消氣。我將這盆‘伊人忘憂’放到花園裡。”楚爸爸看着那盆定情信物般重要意義的花,心底無限感慨。
楚媽媽端着一壺剛沏好的菊花茶坐到楚爸爸身旁。“老楚,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了?”楚媽媽這才瞧見,楚爸爸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你自己看吧!”楚爸爸從兜裡拿出信封遞給老伴。
“這是什麼呀?”楚媽媽邊說,邊將信拿出來看。越是往下看下去,她的臉色越是難看。
“老楚。你覺得呢?”楚媽媽深吸一口氣,轉頭問老伴。
“依我看無風不起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事啊……十有八九還真說不準。”楚爸爸無奈的嘆着氣。
“要不咱找人問問?”楚媽媽想來或許有人知道也說不定。
“這樣的消息,要是真那麼容易就知道了,怎麼讓幫咱打聽的人,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楚爸爸思量着,看來這事不簡單。
“這麼說,你這封信,不是熟人給的?”楚媽媽吃驚不小,怎麼也沒想到是楚爸爸從門縫中“撿到”的。
“今天去店裡,信夾雜在門縫中。索性今天也就停業。服務員都讓回家休息了。”楚爸爸一五一十的交代着。
“這麼說來……是有人故意想讓我們知道?”楚媽媽馬上用手捂着嘴。
“嗯!看來,這事假不了。只是爲什麼要以這種方式讓我們知道?”楚爸爸不解。
楚媽媽也無奈的搖搖頭。知道總比不知道的好。起碼知道小天喜歡的是什麼樣的人。只是這樣的家世,還真是讓人不敢啓齒。
“現在我們只能望風使舵了。走一步算一步。要不就斷了楚天對那個女人的想。”楚爸爸堅定的說。
楚媽媽點頭稱是。這樣也許是個辦法。兩人正在家商量不知道如何是好。
楚爸爸本就不太看好曲湘婷,這下子更是看不順眼。他要的是能安分守己,對自己兒子好的,而且是一輩子的女人。
艾雪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看下去。那個看上去有點欠扁的女人,不就是上次在梨園遇見的那位小百合嗎?她怎麼?而站在她身邊的卻是馮明軒。
艾雪心裡怎麼也不是滋味。但是,他了解馮明軒。想來小百合以後的日子會很舒服,享受完美好與極致,剩下的便是地獄般的生活了吧。
她纔不屑跟一個下三濫的女人爭風吃醋。但是說是一點不在意,那時假的。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在別的女人身邊,怎麼可能會不在意呢,哪怕是做戲。
右手輕輕拿起身邊的酒杯,爲自己倒上一杯。無不愜意的坐在地上的絨毛毯上,隨意的擺弄着波浪卷的頭髮。最近越來越發覺還是紅色更適合自己的艾雪,去美髮沙龍,將頭髮染成了紫紅色。
妖豔中帶着點滴的神秘。女人就是喜歡神神秘秘。饒是像艾雪這樣自信的女人也不例外。
“軒。人家想要嘛!你賣給我!”小百合站在一家名品店外,指着櫥窗內的一條藍白相間的絲巾,拽着身邊的馮明軒撒嬌。
“呵,想要?何不買個更好的?SOGNA這款如何?”馮明軒隨手拿起一款意大利出產的青絲絨絲巾遞給小百合。
每個女人都希望在這個物質和慾望氾濫的社會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東西。對於服裝,在歐美社會流行的一句話“當你漲不到合適的服裝時,就穿夏奈爾套裝。”
可見女性對世界名品服飾的追求。小百合雖然出道不久,也是知道,自己剛纔看看好的那款正是夏奈爾名下的產品。而現在身邊的這個男人遞給自己的卻是出自意大利設計師之手,卻略顯普通。
小百合眨巴着眼睛,不願伸手接住馮明軒遞過來的絲巾。臉上卻藏不住的嫌棄。
這一切都被馮明軒納入眼底。他卻笑着說,“怎麼?不喜歡?呵,想你這樣青春的女子,太過名貴的品牌,反而將你自身的亮點淹沒了。女人就該有一套屬於自己又適合自己的衣服不是麼?”看似平淡的話,卻說道旁邊的服務員小姐的心坎裡。
正兩眼冒金星的看着馮明軒。“這位先生說的極是。小姐還是更適合素雅一點,那樣才能將您完美的形象展現在人的面前。”
馮明軒看着服務生小姐正對着自己笑容滿面的,雖然是在對小百合說,可是眼睛卻一直未離開馮明軒的身上。
看的小百合心裡很不是滋味。伸手扯過馮明軒的手臂,拉着就往外走。“這條我不要了。”
馮明軒配合的跟隨着。小百合氣呼呼的瞪着馮明軒。想來這個男人除了長相好,也不知道有什麼能耐。聽圈子裡的人都說艾雪背後的靠山不簡單,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樣。
“怎麼?這就生氣了?”馮明軒摸出打火機,隨手點燃一支菸。在別的女人面前,馮明軒從來不會刻意避免抽菸。
“咳咳咳……軒,你能爲了我把煙滅了嗎?人家不喜歡。”小百合看着馮明軒越來越暗的臉色,於是繼續使出令所有男人都不忍心的嬌柔手段。
他錯就錯在,碰見的一個不是一般人的男人。“你說可能麼?”馮明軒甩手繼續向前走。
“哼,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拜倒在我小百合的石榴裙下!”小百合恨恨的發誓,踮起腳,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追了上去。
馮明軒就知道,這樣的女人永遠都是口是心非,這樣一想,他又想起來那個永遠都不會做作的女子。
“好了嘛。人家知道錯了。晚上去我那裡,好不好?就當是人家給你賠不是了。”小百合滿眼噙着淚水,一副我見猶憐的摸樣。
馮明軒心底冷笑。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小百合將自己整個浸泡在花香精油之後,沐浴之後,美人出浴。完美的身材。小百合對照着鏡子,使勁將自己的胸部挺了挺。
那個艾雪有什麼?除了還有那麼一點姿色之外還有什麼可以和我比?哼……有什麼囂張的。今晚,你的男人即將拜倒在我的裙下,看你到時候還有什麼可拽的。小百合笑的陰險。
艾雪自知馮明軒是不會來自己這裡的,不是白天看見的那一幕,或許自己還真是忘記了,除了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小百合。
即便如此,艾雪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小百合還沒那個能耐讓馮明軒伺候她。頂多是老賬現算罷了。也就不放在心上,梳妝打扮之後,叫上小翠和玲玲去夜店瘋狂。
馮明軒看着對了對手上金錶的時間,手捧一大束玫瑰花,走進小百合的房間。
此時的小百合正一身透視絲薄的吊帶連衣裙,她躺在牀上。看着走進來的馮明軒,眼裡露出得意之色。
馮明軒不緊不慢的看着小百合的動作,慢慢的將房門關上,把手中的玫瑰花花束拆開,而後向空中拋出去。由於力道,玫瑰花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花瓣隨着重力影響而紛紛落下,彷彿下了一場玫瑰花瓣雨。
小百合萬萬沒想到馮明軒會有這樣的表現。眼中盡顯驚訝。一隻手撐住身體,一隻手接住落下的玫瑰花瓣。“真的好美。”
馮明軒依舊不急不躁的站在牀邊,嘴角自始至終都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這笑容看在小百合眼中,伴隨中花瓣雨,是多麼的美好。
“滿意嗎?”馮明軒筆直的站在一旁問道。
小百合嬌笑着,“人家好喜歡呢。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是不是也能讓人家‘滿意’呢?”小百合搔首弄姿,繼續勾引。她就不信馮明軒能抵抗的了。
馮明軒欠了欠身,邪魅的將上衣扯開,露出大片古銅色的肌膚。看的小百合簡直不敢相信。看起來一副弱弱的身子,想不到皮膚竟然是這樣的完美,胸肌發達。
小百合按住身體內蠢蠢欲動的慾望,繼續保持着剛纔的造型。相比定力,不是馮明軒自願想要,就是國色天香或許也沒那個能耐。
“
你這是在勾引我?”馮明軒不動聲色的話,低沉的磁性。反倒是小百合險些有些把持不住。
“人家哪有啊,就是想給你陪個不是。你再這樣盯着人家看,人家會害羞的哦!”完全一副小女人的摸樣,怎能不惹人憐。
“是麼?”馮明軒繼續向前一步,將身體壓低,俯視着身下的小百合。“滿不滿意待會自然清楚了。你說現在我們該做點什麼?”
“你真壞!”小百合一邊不滿的嘟囔着,一邊舒服的享受着。
“哦?呵,壞?男人不壞,女人會愛麼?”馮明軒將眼底的那片晦暗隱藏的很深。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小百合繼續嬌羞的笑着。心裡卻納悶,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其他的男人倘若是看見這樣的自己,早就如餓狼般撲了上來。可是眼前的馮明軒卻看起來並不着急的摸樣。
小百合還以爲是自己的魅力有所減低。於是更是主動的,握住馮明軒的大手,將它帶到自己胸前。只是馮明軒卻還是巍然不動。這樣小百合不禁有些急了。
“軒。人家想你了呢!”
“呵,我就在你的眼前,哪裡更想我?”馮明軒意有所指。
小百合不禁紅了臉頰。“哪都想。你就知道逗人家。再這樣人家可不理你了呢。”說着小百合起身,雙手撫摸着馮明軒的胸膛。將自己的上身貼上去……
短暫休息之後,馮明軒到浴室中將自己洗刷乾淨,穿戴整齊之後,大跨步想要走出去。
“軒。人家不想讓你走。”小百合儼然一副快哭了的委屈摸樣。
“呵。乖。”馮明軒轉身,拿出一張早就寫好的支票,按在小百合半露的胸上。惹得小百合,“哎、啊!”
馮明軒驅車離開,直接將車開到國際旗下的‘逍遙居’。直直的朝着裡間走去。
“哈哈哈……這麼晚還出來瀟灑,看來是那個女人沒能滿足你!”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的黃秋石,調侃起剛走進來的馮明軒。
“怎麼不開燈?”說着馮明軒將燈打開。
“別呀!這不是怕你剛從‘黑暗’中來,一時適應不了!”黃秋石將早已準備好的杯子倒上‘猩紅瑪麗’。“阿雪,和那兩個女人在上面玩呢。”
“隨她吧。”馮明軒看着眼前的猩紅瑪麗,皺了皺眉頭。“秋子,給我換杯白開水。”
“慾望過滿,怕酒後亂性?”雖是這麼說,黃秋石還是起身爲馮明軒倒上一杯白開水。
馮明軒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黃秋石卻知道,此時的馮明軒不是真的累,而是在思考事情。
“哈哈哈,大明,你要是能把你對待女人那一套情調拿出來陪兄弟喝酒就好了!枉我還特意將這麼純的酒拿給你喝。”黃秋石大笑着繼續說,絲毫不避諱正在假寐的馮明軒。
“秋子,怎麼?也希望做兄弟的臨幸你?”馮明軒端起白開水,喝下。
“孃的!老子沒那個癖好!要真做,也得是老子做攻!”黃秋石一杯酒下肚,差點被嗆到。
“呵……秋子。要不現在試試?”馮明軒滿臉黑線。但是此時的馮明軒卻是最放鬆的時刻。有兄弟在身邊的感覺真好。或許這就是段宇和楚天所說的“兄弟鬩於牆,外御欺辱”吧!
馮明軒眼底的冰冷退卻,剩下的是對兄弟的感激。艾雪和小翠他們玩了整整通宵。馮明軒將艾雪抱走。
正好上廁所回來的小翠看見了,當時小翠的第一印象不是阻止艾雪被帶走,而是滿腦子搜索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有點眼熟。而且好像很熟悉。
馮明軒淡淡的瞥了一眼站立不穩的小翠。“阿雪我帶走了。會有人來照顧你們。”馮明軒說完,轉身離去,笑容淹沒在黑暗中。
玲玲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艾雪被人帶走了?那個男的誰呀?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小翠本來就不是很清醒,被玲玲這樣的大塊頭一拽,差點一個重心不穩栽倒在地上。
“玲玲……你……放開……我也覺得……熟悉……不過,還真帥,嘔……氣……”兩人傻傻笑着望着早就看不到人影的馮明軒。
在她們醉倒之後,有人將二人擡去房間休息。小翠和玲玲卻睡的跟死豬一樣,一點覺察也沒有。
由於喝的太多,玩的太high,艾雪也以爲睡夢中的自己出現了幻覺,竟然無時無刻不想念着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
馮明軒守到清晨,打電話叫了早餐,吃完之後,便驅車離開。中午醒來的艾雪,拖着沉重的頭顱,卻想不起來昨晚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來的。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