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湘婷拿到機票之後就給母親麗華打去電話告知回家的大概時間。楚天很是不捨。於是陪曲湘婷出去買了些補品和衣物之類的,要曲湘婷回家時帶回家。
段宇閒來沒事就到“不夜城”去轉轉。只是每次去都碰不到阿澤,想找個人說說話,吃吃飯都找不到。
段英豪和傾城、言如玉在島上過着神仙般的生活,夜影、上官鳳、夜冷峻都到齊了。原本清淨的小島,一下子熱鬧起來。
言家因爲少了言如玉似乎是清淨了不少。言城和柳莊容想着女兒如玉不在家,倒是未來的媳婦來的比女兒回家的頻率還高一些,時間久了也就當成是一家人了。
苗倩芸時常去探望言意簡的父母。畢竟每年的春節,都只有自己和母親苗琳琳一起過。言家父母亦是開朗之人,兒子喜歡誰他們都不會干涉,不管做不做的成婆媳,總是把倩芸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對待。
苗琳琳受到言家的邀請,畢竟,芸兒喜歡意簡,這都是衆所周知的事情。眼下還有什麼比自己女兒的幸福更重要的呢。自己的婚姻不幸福,她多麼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找到一位真正疼愛她的人。
到處張燈結綵,好一派熱鬧的氣氛。
曲湘婷還是回家了,沒打算留在瀛洲。楚媽媽知道了雖然不是很高興,但是看着小天如此愛那個女孩,再怎麼不高興也不願讓自己的兒子爲難。頂多是將自己的切身經驗告知。
楚天知道自己的父母是爲自己好,可是自己又何嘗不是希望曲湘婷能快速融入自己的家庭之中,能讓自己的父母滿意。如果單單是家庭這方面就都不是事,關鍵在於曲湘婷的性格,她本淡漠,初次見面未必能稱了父母的心意。他想爲曲湘婷留下最後的尊嚴。
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畢竟想要一輩子在一起。就算是刀山火海楚天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大年三十,麗華和曲湘婷在家準備年夜飯。千家萬戶都張燈結綵。每一戶人家都是那麼的幸福和諧,唯獨麗華家少了些許熱鬧。麗華和其他家的男主人一樣,拿着打火機、鞭炮在院子裡將鞭炮點火……
曲湘婷看着母親微白的鬢角,忽然溼了眼眶。所有的怨,所有的恨在面對母親略帶尷尬的有着深深的皺紋的臉時,彷彿一切的一切都那麼渺小。
別人家總是父親帶着自己的孩子在院子裡放煙花爆竹,可是自己的家,永遠就只有母親。而母親總是捨不得自己接近這些煙火,說是煙氣太重,怕傷到自己。
曲湘婷隱去眼角的溼潤,輕聲喚着母親。她說,媽,趕緊回屋吧,外面冷。
麗華轉過身,像個做錯事的小孩,那樣無措的搓着雙手。臉上展現着的憨厚的笑容,如冬日裡的暖陽,不耀眼,不張揚,淺淺的幸福感。她說,好嘞。
麗華給楚天發去新春的祝福。她多麼希望女兒能幸福,不要和自己一樣。
曲湘婷想母親如此的辛苦不都是爲了自己,爲了這個家麼,有什麼是不可以委屈的。更何況和楚天在一起,其實很幸福,何來委屈?她想回去之後,他們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
楚家。段宇將楚天愛吃的豬油年糕全數推到他面前。楚天看着段宇這股殷勤勁兒,難免有些想法,楚天就是這樣,想的太多,考慮的太多。
段宇說,楚霸王,收起你那似帶着懷疑的目光。很是鄙視的說。楚天說,段子,你就藏着掖着吧,有什麼話趕緊說,過期不候。
段宇適才傻笑着探過頭來,“楚霸王,今年沒什麼計劃麼?話說回來……照你們現在的發展狀態看起來還不錯啊。嘿嘿……是不是考慮下該出去轉轉。現今……”段宇眉飛色舞的大談特談。
而這邊楚天早就不見了身影。段宇還在納悶。怎麼就不見了,一瞧,這小子,正躲在書房裡接電話呢。過來好長時間纔出來。而且明顯的有笑容。
“我說,楚霸王。什麼事情還見不得光啊?至於這樣躲躲藏藏麼?臭小子什麼事連我都不能知道呢?”段宇摸着下巴倚在椅子上幽幽的說着。
“段子,你是在這呆久了。我老爸那套口頭禪都學的出神入化了。”楚天鄙視段宇。
“哈……小子,說對了。你再不說我可是去廚房向青姨告你的狀了哈?”段宇用手指彈出一聲清脆的響。
楚天對於段宇還真是沒轍了。於是說,是曲湘婷的母親麗華打電話過來。
段宇將一個“哦……”字託的老長。露出曖昧的招牌式的笑臉。他說,楚霸王你行啊。這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耐看啊。
楚媽媽端着飯菜走到客廳。問,什麼事情笑的這麼開心,讓段宇也說給自己聽聽,也好樂一樂,活躍一下氣氛。
段宇剛想大聲說出口,只見楚天一個眼神直直的射過來,要是x光,恐怕段宇早已千瘡百孔了。楚天一下子跳起來,直接上前用手堵住段宇的嘴巴,生怕這個大嘴巴再添油加醋的說些什麼不該說的。
背後還不忘暗中囑咐段宇。段宇說自己是被楚天的“淫威”所震懾的不得不從了。
楚爸爸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時,就看見這樣一幅畫面:楚天從後面摟住段宇的脖子,將腦袋依偎在段宇的脖頸中,段宇側轉身鉗着楚天的下巴,兩人均是一幅“色眯眯”的深情。
楚楊當機二話不說,上前將二人拉開。還有意將楚天往身後拽。一副虎視眈眈的摸樣。擦完手自洗手間出來的楚媽媽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心想這是怎麼了?想欺負人嗎?
於是走到呆愣的段宇的面前,一把將段宇從椅子上拽起來,拉到自己的身後,雙臂成一字型張開。
楚爸爸一看楚媽媽這種姿勢,就覺得自己的心在狂流汗。太熱了,火爆的熱。這是什麼情況。楚天調整好思緒,看着此時正大眼瞪小眼的父母,覺得還真是崩潰。那個汗,直流……
楚天不忍再看下去,這“內戰”堪比世界大戰。恐怖。還是讓事情在萌芽時期就隨風走
掉的好。
“老爸,老媽。你們打算一直保持着這個動作不吃飯了麼?”楚天正坐着吃的津津有味。“你們不餓麼?要不你們繼續吧。反正我是餓了。”擡起頭對着還處於迷茫的段宇說“段子,你也趕緊吃啊。你不是最愛吃媽媽做的叫花雞,‘開門紅’麼?趕緊坐下吃啊。這‘開門紅’的趁熱吃,才美味。”邊說還不忘往嘴裡塞滿吃的。
段宇一看楚天這吃法,自己非的好好再吃回來。春節要有菜(財)、有魚(餘)、有雞(積)。這是歷來的規矩,也是佔個福氣。
楚爸爸和楚媽媽看着狼吞虎嚥的兩個人,就不明白了,他們剛纔是在幹什麼?演戲?不像啊。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楚楊丈二摸不着頭腦了。於是“嘿嘿”的傻笑兩聲。
坐着的兩個人儼然是把這兩個大眼瞪小眼的人拋到腦後去了。管他什麼三七二十一也好,還是三七四十五的。那都不是事。
楚媽媽上前一步拽住楚爸爸的耳朵。“說,剛纔怎麼回事?想以多欺少?”楚媽媽單手叉腰很氣勢的問。
聽到這話,段宇和楚天才恍然大悟,難怪楚媽媽會擺出那個“神龍擺尾”的姿勢。可是這楚爸爸又是何緣故。兩人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
“老婆,你是沒看見,這兩個孩子……我跟你說。他們……”楚楊噼裡啪啦的將剛纔目睹的一幕老老實實的說給季燕青聽。
楚媽媽聽到最後,簡直是花容失色,這可能麼?自己的兒子和小宇是“斷臂”?
楚媽媽這一聲吼出來,正吃着飯菜的楚天和段宇齊齊的將嘴裡的飯菜全數吐出來。兩人緊瞪着對方,手指着對方的鼻子一口同聲的說,“‘斷臂’?那不是同志嗎?就他?”
兩人拍着胸脯刷的一聲站起身來,朝着洗漱間就去了,可惜的是衛生間只有一個,兩人誰也不讓誰的掙着便盆。最後一邊一個,乾嘔起來。
楚爸爸和楚媽媽兩人擠在門邊,看着裡面的情形。不是吧,看起來不像啊。小天不是有了喜歡的女孩子了嗎?楚爸爸也表示對此不瞭解。
兩個人起身時,楚楊和季燕青立馬轉身快步走到餐桌旁坐下。
楚天對着鏡子左看右看自己都很正常啊,怎麼就給老爸、老媽那樣的錯覺呢?想必是段宇有問題吧?剛纔不是還有事情有求於自己嗎?楚天扭頭看向段宇,而身後的段宇也是一副研究的摸樣盯着自己看。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舊沒理出個所以然。索性就想着出去向兩位長輩澄清。
“額哼……咳咳、咳咳……”楚爸爸裝作清理嗓門。
楚媽媽也是極不自然的時而拿眼角瞄向入座的楚天和段宇。段宇和楚天被突然的氣氛壓抑的不知道如何開口好。
楚天輕嘆口氣,看向自己的父母“老爸、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了。段子,也有城城不是?怎麼可能我們……那個……”楚天比劃着愣是說不下去了。
楚媽媽一想也是,看來還真是誤解啊。但是……楚媽媽上下打量着楚天,想自己生的兒子怎麼可能會糊弄自己呢。但是,那個女孩是真回家了,還是楚天用來迷惑自己的誘餌?
楚天被母親盯得渾身不自然。像是想從自己身上挖出什麼來一樣。楚天說“媽媽,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婷是真回家了。畢竟她家就只剩下母親一個人,多少有點孤單。再說了……”楚天立馬打住“呵呵,媽媽,就是這樣。等回頭,我帶她來見您二位不就是了。”
季燕青看着兒子,心想還真是自己親生的,要不然呢,怎麼自己怎麼想的都能知道。幸好這話只是在心裡想,要是說出來,最先暴走的就是楚楊。她看着楚楊一臉崇拜的看向自己,就覺得幸好只是想想。
“呵呵,小天啊,媽媽就是逗你玩呢。這不是想活躍一下過年的氣氛嘛。老楚你說是吧?”楚媽媽對着楚爸爸笑顏如花的說着。
楚爸爸一看老婆都這麼說了,那就是沒事。於是附和着點頭、稱是。
段宇纔不管這些,還是隨性一些的好。他們只管說他們的,自己就只管吃自己的就好。想太多了傷腦筋,費精力。他段宇纔不想年紀輕輕就白了少年頭。
楚天無奈的看着毫無心事的段宇,心想,都像段子這樣的樂天派多好,是不是什麼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想來是自己太過沉穩的悶騷了。
飯後,曲湘婷陪麗華看春晚。麗華說,婷婷。楚天是個好男人,要好好珍惜。恰巧正是容祖兒在唱《隱形的翅膀》,曲湘婷想,是不是天使都在身邊,有着一雙隱形的翅膀。是不是有一天她的天使也會離她遠去。只是那雙隱形的翅膀,她期待的不是他。
曲湘婷轉頭將頭埋在麗華的懷中,她說,楚天是真的好。她說,媽媽,一切順其自然,不要管了。麗華輕拍着曲湘婷的後背。眼裡有淚光閃過,是自己帶給她如此的不安定感,才致使她如此的把感情看的如此淡定。
良久之後,麗華說想要曲湘婷陪自己出去轉轉,看看煙花,感受新的一年,新的氣氛。曲湘婷應允,陪着母親出去看煙花。
收到楚天的信息的時候,曲湘婷正望着星空燦爛的煙花許願。楚天說,寶貝新年快樂。曲湘婷仍舊淡淡的笑,淡淡的迴應,新年快樂。楚天說,看天空綻放的煙花,總有一朵是爲她而綻放的絢麗。曲湘婷擡眼望去,星光璀璨。
同望着一片星空下的煙花,曲湘婷的側臉是那樣的寧靜。麗華笑着摟緊曲湘婷的肩膀。在心裡偷偷的說,婷婷新年快樂,永遠的開心快樂下去。
言意簡回到家中,看着正和自己父母相處融洽的苗倩芸,眉頭輕輕攏了攏。雖是及其微細的動作,還是被苗琳琳收入眼底。她知道言意簡有喜歡的人,可是自己女兒的幸福,叫她如何可以忽視。
“簡回來了?快、過來坐,讓伯母好生瞧瞧。”苗琳琳笑容可掬的說着。如此態度,讓誰也不忍心拒絕不是。言意簡回以微笑。
“
伯母,新年快樂。芸芸也是。”言意簡用中國式的禮儀行禮問好。
苗琳琳是越看越是喜歡。成熟穩重、舉止得體大方、爲人處世謙虛禮貌,逢人三分話。而且年紀輕輕就有自己的事業,不錯。想來自己女兒的眼光果然不錯。以前還想爲芸芸招個上門女婿嫁了。那樣一輩子安安穩穩。只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如此優秀的言意簡,她怎麼會讓“肥水”流向他方呢。
眼看着言意簡坐向自己的苗琳琳,眼裡心裡都是笑容,滿滿的。
對面言家父母旁邊坐着的苗倩芸,擡頭看着望向自己的言意簡,含羞的低下頭。羞紅了臉蛋。苗琳琳打趣的說着自己的女兒。
“你們看,我這女兒啊,什麼都好,就是臉皮薄。一看見簡就害羞。呵呵……”苗倩芸雖是再說自己的女兒,卻是對着嚴家父母和言意簡說的。“簡,以後,你可得幫伯母好好照顧芸芸啊。這丫頭太害羞了。整天呆在家中,怕是與人接觸都是難事了。”
言母,柳莊容緊握着苗倩芸的手說“琳琳,你這是說的哪的話,芸芸最是懂事、最是乖巧。這麼聰明伶俐的孩子,害怕與人交往?”
苗琳琳知道,這只是柳莊容的措辭罷了。比起夜傾城和芸芸,她更看重的是自己兒子的想法吧。面不改色的轉頭,對着言意簡說“簡呢?你覺得呢?”
言意簡說,芸芸挺好的。更符合祖先的特徵。內斂、矜持。
苗琳琳笑了。她說,是啊。簡就是太會說話了。還是言家父母教的好。一句話下來誰都不得罪還賺個好人。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簡單。言意簡這纔開始真正認識苗琳琳。想起以前的那種溫柔的表象好像都是虛假的,或許現在的面目纔是她最真實的面目。
苗琳琳自知這樣的話不宜多說,但是多說了,也沒什麼太多的壞處。只要不引起言家人的厭惡就好。努力爲女兒爭取些。
柳莊容說,芸芸平時沒什麼事情就過來陪伯母說說話。多一個人,家裡也熱鬧些。
苗倩芸點頭應着,說一定會時常來探望,只是怕打擾到。伯母、伯父不嫌棄,那小芸以後就經常來看您們。
苗琳琳也就笑看着。心裡卻在想着,好一個柳莊容。話雖這麼說,讓小芸時常來陪伴,實際上不就是怕自己讓小芸去言意簡的公司嗎?不過這樣也好,只要言意簡時常回家就一切都有希望。
只是她太不瞭解言意簡了,不是今天過年,言意簡是不會在家小住的,甚至是不會天天回家。柳莊容就是這樣,才做了個順水推舟的差事。
言意簡笑的溫柔,他說,芸芸,沒事就常來陪我媽媽說說話。你不來,媽媽還時常嘮叨着,怪想念的。
苗倩芸一聽言意簡都這樣說了,就更高興了。她說,簡,謝謝!新年快樂。
言意簡迴應,同樂。而後大家入座吃了一頓團圓飯。飯後,言意簡不好意思的起身告辭,說是就不陪大家出去了。最近幾天太累,想要早點上樓休息。言城也就囑咐着,在不耽誤工作的前提下照顧好自己。
言意簡感謝父母的體諒。其實不是不願和父母住在一起,是實在理不出心情對待苗倩芸一片癡情。他的心還遺落在那個海城之風中、未歸。
苗琳琳見言城都發話了,也就說着客套話,囑咐注意身體一類的。便起身告辭。
苗倩芸說是想把禮物親手交到言意簡的手中,於是上樓,敲響了言意簡的房門。房中的言意簡正和夜傾城通話。他說,丫頭,新年快樂。禮物還喜歡嗎?
這一句話,使得門外剛舉起的手,頹然落下。就那樣定定的站在門外。垂落的髮絲遮擋下的眼睛,若隱若現的憂傷,奈何誰看?
夜傾城擺弄着手中的禮物說,簡,謝謝你!新年快樂。同樣的話,在同一個夜晚聽到卻是兩種不同的滋味。言意簡說,丫頭,我希望你能永遠的快樂,只是煙花綻放下的絢麗能爲我留出一片天空嗎?
傾城那邊正在燃放煙花,巨大的聲響,淹沒了言意簡後面的話。她說,簡,你可以再大點聲音。沒聽見。言意簡笑了,苦澀蔓延。或許這樣也好。於是囑咐傾城當心。便道了晚安。
放下電話的夜傾城擡頭對着滿空璀璨說了聲,對不起。段宇將自己特意找人制作的煙花讓阿澤想辦法給送到傾城手中。而此時傾城燃放的煙花正是段宇託付阿澤的那份。恰巧被夜冷峻給帶回去了。
傾城看着空中綻放的煙花,呈現的大大的心形,而後是一團豔麗的玫瑰、點點星辰,與天空中的星光相呼應。那樣的美好。
煙花一個接一個竄上空際,綻放出不同的景緻。最後是心心相印和執手偕老的片圖。落幕下,清晰的映襯的空際的是兩排字……丫頭,新年快樂。我願與你執手偕老。
段英豪在旁邊笑的那樣自豪。看來自家的小子還真是開竅了啊。段英豪說,丫頭,有人都願意執手與你偕老了,你要不離不棄啊?
夜傾城說,爺爺。我可沒答應。我要看他以後的表現。表現不好,哼,拉出去槍斃了。
如玉也湊熱鬧說,捨得?那好。到時候,我一定祝你一臂之力。也該段宇點顏色瞧瞧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
阿鳳舉雙手贊成。段英豪用手抹了下額角的汗滴,這一家子還真是恐怖極致。夜冷峻陰森着一張臉,湊到面前說,段老頭,那小子以後有的福可以享受了。說完也轉手離開。
段英豪頓時歇菜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自己的孫子能夠“逢凶化吉”。
當午夜的鐘聲響起,言意簡收到苗倩芸的禮物……精緻的領帶別針。上面刻着YJ。亦意簡、亦芸。苗倩芸輕輕踮起腳尖印上言意簡的脣,言意簡可以錯開,吻自言意簡的脣邊輕輕落下。輕輕的、涼涼的、還有點鹹鹹的。
她說,不管你的心裡愛着誰,她依然不會放棄。
他說,對不起。她說,她會等到他不再說對不起。
新的一年就這樣悄然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