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澤的心裡也不好受。這麼多年,他的心裡也是始終放不下她。月姬舞動着水蛇般的腰肢,站在燈光忽明忽暗的黑夜吵雜中,安靜的享受着刺激的心跳的速度。偶爾有不懷好意的男人上前,若有如無的從她的胸前擦過。
而這時候的月姬嘴角卻帶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媚眼慢悠悠的看了過去,好不撩人。有誰能讀懂她放蕩的身和心,以及此時的感受。眼角的餘光瞥向角落中,那雙看似斯文,卻猥瑣的眯眼睛的男人。
月姬輕巧的避開那些趁亂想要佔自己便宜的男人。越是這樣,越是美豔撩人。越讓人有想要征服的慾望。那是怎樣魅惑?
鬼魅想着如果這件事情進行的順利,他就會馬山飛去香港,然後一直守候在ADA家門外,他就不相信,會找不到關於肖晴沐的蛛絲馬跡的訊息。而躺在沙發上的花有澤,也有同樣的想法。他們不謀而合的,只爲一個她。
暗夜中的酒吧,滿滿的都是情慾的滋味。月姬深深的吸了一口。好像好久沒聞到過的熟悉的味道。曼妙貼身的裙帶,隨着轉動,被輕輕的帶起。彷彿這一刻,只爲她一個人而播放的舞曲。
約翰查理斯。克頓,慢悠悠的捏起一支菸,叼在嘴角。對於左右環抱的美人,他似乎早已經失去了興致。眼光中閃爍着忽明忽暗的幽光。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月姬的身影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這樣他很惱火。“Fuck!”“剛纔那個女人呢?”克頓操持着一口流利的意大利口音,問着“Cameriera!”服務員回以優雅的回答。“Posso esservi utile?”
克頓拽着吧員的衣領,不知道想要幹什麼。旁邊突然出現的一個女人拽住了克頓將要落下的拳頭。“注意形象。否則明天的報紙頭條……”
克頓轉頭看來一眼來人,竟然那樣輕易的將手鬆開。“你以爲我會怕?”
“你是不怕。可是,現在約翰查理斯家族還不是你的。”女人輕蔑的說道。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鼻樑上掛着的碩大的黑色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
“什麼意思?”
“想知道什麼意思,就給我安分點。不然,你該知道。我既然有能力讓你得到的,就會有辦法讓你失去。”女人從鼻子裡發出一絲哼的聲音,轉身離開。
克頓看了看身邊的服務員,警告的說:“剛纔不管聽見什麼,都要忘記。懂嗎?”
服務員識趣的彎腰點頭離開。
卻不忘用眼角的餘光,再次大量了一下剛纔離開的那個女人的背影。嘴角輕輕蕩起一抹笑。
“把話說的明白一些。”克頓有些煩躁。
“明白一點?哼……等你什麼時候拿下真個約翰克里斯家族再說。”女人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這樣一副輕蔑的高貴姿態。
“what?你是在耍我嗎?哈,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今晚就走不出這裡。”克頓將拳頭捏的咯吱咯吱的響。
“有本事你就這樣做。只要哦一出事,你覺得你的位置還能坐穩嗎?你別忘了,言意簡纔是這家酒吧的主人。他們言家和‘暗夜’的夜家是什麼關係,別告訴我你不清楚。”女人冷哼一聲,站起身走向克頓。
“別忘了,主動權永遠掌握在我的手中。我的手中藏着足以毀滅掉你們約翰查理斯家族名譽的把柄。克頓,你是個聰明人。你想,如果我把這樣的證據拿出去,會怎麼樣?”女人推了推鼻樑上的黑色大墨鏡。
“你真以爲我會怕你嗎?那樣的恥辱,我們約翰查理斯家族是不會承認的。”
“不管你承不承認,那都是事實。這麼多年,若是沒有我,你能坐到現在的位置?哼,想要繼續做你的掌託人,就要更加的穩重。若是賢回來,你想你還會這樣的瀟灑嗎?”
“你在威脅我?哼,我那外甥,就知道治病,還懂什麼?就是他回來又如何?”
“你太小瞧他了。別忘了。他如果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麼死去的,你覺得他還會對這龐大的家族沒興趣嗎?”
說道約翰查理斯。賢的父親時,克頓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最好永遠都不知道!”眼裡是掩飾不住的狠毒。
女人透過黑色的墨鏡冷眼看着克頓的表情。直到克頓說出那句話,她纔開口“忍一時何妨?你想要保住你得到的所有的一切,那就要靠你自己。繼續做你的執行官。或許我會想到更好的辦法幫你解決。”
“呵呵,honey……寶貝。知道你對我最好。”克頓退去西裝,一把抱住女人。
“那你要怎麼樣感謝我?”女人一改剛纔冰冷的態度,伸出手摸索着克頓尖細的堆滿鬍渣的下巴問。
“寶貝想要怎麼做,克頓就怎麼做。”
“嗯……”柔軟的聲音,自女人嘴中溢出。聽在克頓的耳中癢癢的。像女人到了這個歲數,還可以將皮膚保養的這樣細膩,有韻味又不失成熟的風騷。
“寶貝你還是那樣的甜。”克頓吻着女人的脖頸。
女人不斷的扭動着軀體。“你……就,這些本事?”
“馬上就會讓你知道我的本事,其實不止這些……”
春光無限好。可惜卻已是不惑之年,找不到那種征服的慾望。只是在內心渴望着。
而此時在另外一間房間裡,卻發生着另一件事情。
“看清楚那個女人的長相了?”月姬嬌豔的紅脣上沾着紅酒的殘液。
“不好意思,沒看的太清楚。”
“沒看清楚?那你來做什麼?”月姬軟綿綿的呻吟中透漏着冰冷的氣息。
“屬下該死。請小姐息怒。樣子是沒看清楚,不過我透過那女人的後背,看清楚在她背後靠近腋下的方位,有一處不顯眼的傷疤。”
“傷疤?還有呢?”月姬懶洋洋的繼續爲自己倒上一杯紅酒。
“小姐真是料事如神。那個女人身上有種特殊的香味。而且約翰查理斯。克頓,也並不是像表面上的那麼有‘權威性’。他好像很聽那個女人的話。”
“‘權威性’?呵呵,越是這樣越好。你剛纔說的特殊香味是什麼?”
“像是一種來自不同國家的特殊香草製成的,屬下聞不出來。小姐,都是屬下無能。請小姐原諒。”
“呵呵。或許會是一種來自西域的毒藥的味道。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那個地方的人。”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屬下明白了,會再去調查的。”
“下去吧。我想自己呆着。”月姬看着屬下走到門口卻又退回來。“還有什麼事?”
“小姐,還有件事我不知道直覺對不對。”
“什麼事?有話快說,沒事滾蛋。”月姬有些不耐煩。
“就是那個女人看起來並不像本土人。倒像是……”
“像什麼?黃皮膚?黑頭髮?”月姬覺得好笑。
“好像是這樣。當時那個女人用手推了一下墨鏡。我看她的皮膚不像是西方國家的,倒像是亞洲人。”
“知道了。下去吧。盯緊點,有事隨時報告。”
“知道了。小姐早點休息。屬下告退!”
終於又安靜下來了。月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間那麼喜歡極端的生活。要麼就是喧鬧的酒吧,要不就是寂靜的出奇的獨自一人。
月姬的傷,花有澤的傷,鬼魅的傷,都那般的深刻。月姬恨,恨肖晴沐,恨她的出現,恨她那麼輕易的打動鬼魅的心,縱使再給自己三年,自己或許永遠也替代不了肖晴沐在鬼魅心中的地位。
所以她恨。她以爲肖晴沐離開,鬼魅就會看到自己的存在,可是卻換回更加寡言冷漠的鬼魅。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她不會這樣做,她想要讓肖晴沐永遠消失,這樣哪怕鬼魅恨自己,自己也是幸福的,也比這樣對自己不冷不熱要好很多吧。她是這樣想。
她太想要得到,得到那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男人。那樣的愛,對月姬來說是不甘心,更是殘忍的。可是對於懷有身孕的肖晴沐來說,何其不殘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