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說?我看你的面相,就不是個老實的。”少白冷哼一聲,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小匕首,拿在手上把玩着,一面適時的出聲“提醒”道:“我這刀,可以吸食人七魂六魄,將那人變成一個植物人,你要不要試試?”
那少年聞言,登時便跪在了地上,聲音也帶上來,哭腔,哀求到:“別別別,我可不想變成植物人。”
少白見狀,收起那把刀,厲聲道:“不想還不快說?”
他顫抖着,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們,問到:“你們想要聽什麼?”
“就說,他們是怎麼被血屍纏上的。”少白沉聲問到。
那少年眼神微閃,我見狀,毫不客氣的擡腳在他身上踹了一腳:“老實點,要是不說實話,我方纔說的那些,可是說到做到!”
他趕忙抱着自己的頭,驚恐的點頭道:“說,我說!”
他說,自己自小便被散養,他媽是個妓.女,也不知道和哪個嫖客把肚子搞大了,男人總是來了就走,哪裡知道他是誰的種。
他媽也不知是怎麼想的,興許是覺得自己老了沒人送終,委實悽慘,便將他生了下來,生下來之後,也不管他,想起來便喂點吃的,想不起來,便餓着。
他過着飽一頓餓一頓的日子,居然也撐了下來,等長大一點之後,便跑出去,靠着偷人家的錢爲生。
等他長到八九歲,他媽腦子一抽,送了他去上學,但是與同齡人相比,他實在是太大了些,他無拘無束慣了,也過不了被人管着的日子,於是唸了也沒幾年,便不再念了。
他媽狠打了他一頓,見扳不過來,便也就隨他了,他樂的自在,繼續做着偷雞摸狗的活計。
這一片的混混他的認得,有一日,在街角見到一夥人在圍堵着兩個人。
他自小便是個不怕死且能打的,見到,便上前狠揍了那夥人一番,將兩個人救了下來,這裡兩個人,便是東哥和強子了。
都是兩個富二代,這日閒着蛋疼,開了豪車,要來這裡找雞,不料太顯擺,被這些人看到,想要趁火打劫。
卻被二狗看到,並救了下來,這二人自此便將二狗視爲兄弟,平日裡沒事就帶着他花天酒地,他也樂得自在,只覺得他們人傻錢多,便跟着他們後面混日子。
“我們是問你那血屍的事情,你在這裡嘰嘰歪歪說了這麼半天,跟那血屍有什麼關係?”少白甚是不耐煩的出聲罵到。
“你別急,就要說到那血屍了!”二狗說着,面上浮現一絲驚恐,似乎是想到了某個場景,少白不再言語,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二狗嚥了咽口水,繼續往下說着。
他家不遠的地方便是一家夜總會,夜總會雖然開的偏僻,看起來也不起眼,但是裡面的姑娘,長得一個比一個水靈,他媽就在裡面做媽媽桑。
有一日,強子又心癢難耐,說是要找個女人,二狗轉了轉眼珠,心想着,反正這兩個人人傻錢多,不如將他們拉去,到時候,還不是由着他娘倆個斂財?
二狗說做便做,果真將他們帶到那個夜總會去了。
只是這一去,便壞事了。
他們都看上了一個姑娘,那姑娘年紀不大,只是家境貧寒,趁着假期出來兼職賺錢的,只賣酒,不賣身。
那兩個富二代哪裡知道輕重,只說自己有錢,有什麼樣的姑娘睡不到?說什麼都要留下那姑娘!
二狗也幫着姑娘說情,東哥和強子表面上雖然是答應了不再碰那姑娘,但是二狗上個洗手間的功夫,那兩個人又跑回了夜總會,將那姑娘拽到了男洗手間的隔間裡,想要強姦那個姑娘。
姑娘自然是不願意,拼命掙扎着,未曾想,這兩個人下手重了,居然將姑娘掐死了,二人毫不畏懼,居然還不打算放過這姑娘,輪流奸起屍來。
完事之後,害怕被人撞破,居然將姑娘的臉拿刀劃的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我聽的心中寒意漸起,那兩個人左右不過二十上下的年紀,心思居然這麼歹毒!
那二狗說着說着,掩面嚎啕大哭起來:“這事我真的攔了他們,可是他們不聽啊,東哥已經死了,只怕強子也不遠了啊,她找我了,找我了。”
他說起胡話來,我將他蓋在眼皮上的手拿了下來,皺着眉頭問到:“誰來找你了?”
他拿手指着窗戶外面,面色驚恐:“被他們弄死的那個女的,她來找我的,滿身是血,還問我爲什麼不救她!”
我聞言,轉過身看去,果真看見那血屍趴在窗外,對着我們虎視眈眈。
我沉聲道:“進來吧,我們都知道了!”
血紅色的身影消失在窗外,不多時,衛生間的溫度驟降了幾度,她已經跑到了裡面,打量着我和少白。
“我不是警告過你們,不要多管閒事嘛!”她怒目而視,厲聲開口道:“他必須死!”
“已經死了一個了,你徒增了罪孽,不如投胎了去,強子定然有他的報應在等着他。”我出聲規勸着。
那血屍聞言,對着我怒目而視,怒喝道:“你說的輕巧!我失了清白,還是在夜總會那個地方,你可知他們在說我什麼?說我是勾引男人被殺了的,而他兩個還跟沒事人一樣,照樣逍遙自在,我如何能甘心?”
她怒氣沖天,嘶吼起來,只聽見一陣清脆的炸裂聲,我轉頭看去,只見衛生間牆壁上掛着的鏡子應聲而碎。
那個二狗早已嚇的昏了過去。
她怨氣極重,感化這一招,怕是行不通的了,看來,只能靠着少祺來淨化她的怨氣了,若不然,只能任由她殺了那個強子。
我和少白對視了一眼,用口型對他說到:“誰去叫少祺進來?”
少祺的身體有一個特性,淨化過一次的戾氣,再淨化第二次,便不會被反噬了,先前那學校冤死的女生便是如此。
少白指了指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往外走去,不料卻被那血屍識破,血屍怒喝一聲,一陣陰風吹過,少白登時便跌在地上,不能動彈。
少白疼的眉頭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