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東西,下作!”
詹白鳳邊罵,邊搶攻出手,那鐵牛身上黑光雖硬,卻擋不住三米多長的巨斧揮擊,只是三招,壯漢再不復先前囂張,口中吐血的倒飛擂臺。
如此一邊倒的屠戮,自然讓鐵牛先前宣言難以爲繼,躺在地上,一面往外吐黒沫,一面目光怨毒的望向詹白鳳。
“殺了他!快!”聲音來自那個被詹白鳳救了的紅裙女子。
詹白鳳回看,神情微愣,這妮子日常雖然看起來跳脫瘋癲,但本心不壞,與那個鐵牛並無絕對恩怨,她自然會有猶豫。
“唉!”紅裙女子嘆了口氣:“晚了!”
確實晚了!環坐之中涌出七八個衣着各異的鬼魅,擡起鐵牛,一言不發的快速立場,人羣紛紛讓位,這紅裙女子的統御力太弱了點。
“快下來!”我衝着詹白鳳揮手,陸元君前腳的交代言猶在耳,太出風頭可不是好事。
這妖精這次倒乖,快速鑽入我們之中,一面大家快速往就酒吧外移動,方纔已經暴露實力,此地不宜久留。
紅裙女子身後喊了兩句,我們都置若罔聞,快速鑽出嘈雜,外面依舊鬼頭攢動,本還想給陸元君留個信號,誰知才轉過一個路口迎面就碰上了他。
陸元君一言不發的轉頭,帶着我們七拐八拐的來到一棟木質建築中,推門進去時,裡面有個瘦削的蒙面男子,他一面向我們打出請的手勢,一面快速關了門。
“這是我地陵城的領主!”陸元君自顧解釋:“因爲身份特殊,就不向前輩見禮了,就讓他給咱說說目前青木山周圍的情況吧!”
也許是風氣使然,沒有多餘俗套,蒙面男子立刻開口:“城主,貴客,青木山這五年來聚集了整個位面幾乎三分之二的高端戰力,只是大家互爲鬼胎,誰都不願爲他人做嫁衣!
開始時是羣雄逐鹿,彼此打的天昏地暗,但隨着戰鬥進行,背後捅刀子的事太多,鬼衆開始抱團,各自組成勢力,然後以勢力之名開戰!
最初之時,大家的目的都還在東駿君王的藥圃,但隨着戰鬥發展,強取豪奪帶來的利益瘋漲,大家已然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什麼意思?”王詡皺眉。
“東駿君王藥圃的強大大家都再清楚不過,第一層結界都破了二百年,內層結界花費的時間也許更多!而且寶物有限,一些實力弱的勢力,當然是分不到羹的!”蒙面男子繼續道:
“但如果把目標放在同類身上那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貧瘠不可怕,十個貧瘠也許組不成一個土豪,一百個總是夠的!”
我們大家都愣住了,這藥圃之戰,怎麼變成發戰爭財的,唯一處之泰然的就是陸元君了,他淡淡點頭:“現在各方勢力分佈怎麼樣?”
“大大小小一千多個吧!”蒙面人平靜回話:“具體的不好說,但因爲各勢力之間每天都在交戰,有消亡,也有新來,這裡儼然已經成了一個諸侯國度了。
咱們現在所處的這地方就是邙山鬼王的地盤,不過這裡不是勢力中心,而是邊緣,主要是用來圈地招募新人用的,這地方勢力交錯最亂,渴望新鮮血液補充的各方都是不擇手段,但往往沒有太強的!”
“原來如此!”詹白鳳恍悟道:“我說方纔一個還沒達到鬼王級的傢伙怎麼那麼囂張呢?還不是被我一斧撂倒。”
“恩?”陸元君和蒙面男子同時神色一變:“你們方纔交手了?”
詹白鳳嬌俏的吐了吐舌頭,我將她拉在身後,然後將方纔之事全部複述了一遍,大家目光都停在蒙面男子身上,他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或許它們的層次太低了吧,我沒有聽說過這些人!
不過新來乍到還是小心一點好!另外我建議你們找支勢力加入進去!這青木山核心圈百里內已經沒有獨行俠了,各處方位和山頭都被勢力瓜分了去,如果沒有靠山,會被看做是入侵者,絕無倖免!
這些是我收集來的排名前一百的勢力名單和介紹,他們各自都有強大的鬼王統領,算是相對穩定,也有一定話語權的,你們考慮一下吧!”
一面說蒙面人從衣袍中拿出一個藍色小石頭遞給陸元君,王詡給我們解釋,這是靈魂石,主要用來記錄信息的。
蒙面人走後,陸元君將靈魂石一一傳給我們,真是神奇,手中握上石頭後,一陣暖暖的能量上頭,然後腦中就多出了很多信息,甚至還有清晰的畫面,彷彿親眼所見一般!
“這些都是我線人的親身經歷,所以大家不用質疑真僞,有了這種靈魂傳信,我們也終於不算是一抹黑了,現在大家都考慮考慮吧,我們加入哪方勢力?”
“就邙山鬼王吧!”王詡都沒給大家思考,直接開口:“既然是落在了它地盤,就算有緣,我們走吧,直接去招募處!”
大家都是微微一愣,飛快翻找到邙山鬼王的信息,誠然他的勢力不弱,在整個青木山羣雄中絕對能排前十,但我們真沒從這信息中看出他是最優解,既然要加入,爲什麼不找個排名第一的?
想歸想,若輪見識,我們加起來也比不過王詡,他現在是爲老情人而戰,也不用擔心他耍手段,於是連帶着陸元君都是點頭。
沒有繼續在這綿延“村落”中廝混,我們沿途偏向東北方位快步前進,走不到半小時,來到一處山頭,百米左右,純黑色的山壁上,三個幾十米大小的“招募處”隔了十里也看的分明。
絕對是前方戰事吃緊,否則哪有如此輕易的入夥,我們纔到山腳,已有兩個漂亮的女鬼熱情迎了上來,甚至都沒有問我們實力,便一人發給一個鐵牌,讓自己寫上姓名。
我們還好,本就是無名小卒,陸元君和王詡倒是分別寫上化名,牌子寫完,女鬼領着我們進入一個寬闊的石廳,其中太師椅上只有一人,是個比王詡還顯老的老鬼。
老鬼目光在我們手中牌子一掠:“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