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東,靠近城中心處,有一座豪華的府衙。這可不是魏江家裡那個破爛冒牌貨,而是真正的府衙,這完全是按照標準規格建造的,甚至在用材上比一等縣的府衙還要好。
四大家族這幾年壟斷了商路,也不知道賺了多少錢,拿出點錢修這麼一座縣衙是太輕鬆點事了。四大家族以前是各自爲政的,也就說,這金陵東西南北四城各有一座縣衙,然而,在武德五年,這一代的四大家主上位的時候,便是將府衙合併在了一起。所以,原屬於東城孫家的縣衙也就變成了主衙,也是這座縣衙越來越大,越來越豪華。而其餘三座縣衙則變成了倉庫或者是訓練場地。例如原屬於北城張家的縣衙現在也變成了張興訓練捕快的校場!
雷剛出了小院,剛一上街,隨手拉住一人稍一打聽,便知道了縣衙的所在地。招呼了聲他帶的兩名家將,不多時便找到了縣衙所在地。
雕樑畫棟,碧瓦紅牆。參天的樹木圍牆而立,野花遍地,紅杏出牆。門口的兩座石獅子威武霸氣,像是在蟄伏,在等待自己的獵物,兩個銅鈴般的大眼睛似乎能攝人魂魄,甚是逼真。寬闊高大的縣衙大門立於正中心,正氣浩然的金陵縣衙牌匾高掛於正中心,讓人望而生畏。
僅僅是一個外牆與正門,便給人強烈的豪華氣魄與威嚴感。雖然感覺有些不倫不類,畢竟一般縣衙都是嚴肅霸氣型的。這座府衙雖然漂亮,缺少了一絲嚴肅。
饒是雷剛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畢竟連皇宮都可以隨便出入。但是還是被這座縣衙給弄得有片刻失神。這座縣衙給他的感覺就是漂亮,皇宮雖然更豪華霸氣,但是卻少了一分江南園林的美感。
稍稍感嘆了一下後,雷剛便帶人往縣衙內走去。
“站...住,什...什麼人?”堂堂的縣衙門口自然有看門的衙役,不過,看門的兩個衙役卻被雷剛嚇得不輕,雷剛生性本來就高大威猛,再加上長時間的訓練,更顯得霸氣逼人。而且,身爲特種兵,雷剛身上的殺氣可不是這些衙役能挺住的,儘管雷剛沒可以的施壓,卻也是讓兩個衙役心驚肉跳。
雷剛漠然的瞅了瞅兩個衙役,淡淡說道:“沒你們的事,閃開!”
兩個衙役被下的渾身一顫,但想到自己身後是縣衙大堂,頓時又有了一絲底氣。左邊的一個衙役色厲內荏的說道:“哼!好大的口氣,這可是縣衙大堂,豈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雷剛笑着咂了咂嘴,走到左邊的衙役面前,眼神似笑非笑的凝視着他,身體慢慢逼近,也不說話,就那麼慢慢的靠近那個衙役。
那衙役本來就是強撐這膽子,現在被雷剛這麼一逼視,瞬間便現了原形,一屁股做到了地上,瞪大着眼睛,一句話不敢說。
雷剛冷哼一聲,轉過頭看向另一名衙役,那衙役倒也乾脆,知道這不是自己能抗衡的,遂自己主動的躺在了地上,直接裝死。
雷剛啐了口吐沫,罵道:“哼!一個冒牌貨,也敢自稱縣衙?就這麼兩個雜碎,也敢稱自己是衙役?不自量力!”
旋即就近提了左邊捕快一腳。
那捕快小腿吃痛,嗷的一聲坐了起來,委屈的看着雷剛,不明白自己已經撞死了,爲什麼還踢自己?
雷剛咧嘴一笑。“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你們現在就去稟告你們的主子,就說金陵縣令屬下大將前來遞拜帖,讓他快點出來接帖,過時不候!”
說完,便挺直腰桿,邁着八字步,大搖大擺的往縣衙大堂走去。雷剛帶的兩個家將也是鄙視的看了倆衙役一眼,傲嬌的跟着雷剛大步向裡走去,跟着李毅這麼久,他們最不缺的就是自信。
兩個衙役相視一眼,咧嘴欲哭無淚。這是來遞拜帖的?送戰書也沒這麼囂張啊?這是哪裡冒出來的?
倆個衙役不敢怠慢,聽着雷剛的意思,事情一定不簡單。所以,右邊的衙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便向內院跑去報信。至於另一個衙役,被雷剛踢了一腳,且疼着呢!
......
說起來也巧,今天四大家主正好又聚在了一起,不爲別的,就位昨天有下人來報,說躲進瓷窯裡一個多月的李毅突然令下人在紫金樓訂了一桌豪華的酒席,出手相當闊綽,而且量還要的非常大,那麼多菜,足夠辦一場中等的宴席了。
事情雖然不大,但是事關李毅,他們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張興雙手拿着一把寶刀,看起來頗爲笨重,但是從閃光的刀口就可以看出來,這把刀絕對是堅硬無比,且無堅不摧。刀面上刻畫着血紅色不知名異獸,刀柄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魚鱗紋,刀柄和刀身渾然一體,絕對是一把絕世好刀。張興將刀放在腿上,拿着一塊乾淨的白布慢慢的擦拭着。
張興臉色淡然,而且每當聽到李毅時,還有那麼一絲不屑。對他而言,世家大族很牛逼,因爲他們有人還有錢,朝廷更牛逼,因爲他們統治者整個天下。但是,這個李毅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十五歲的小屁孩,毛還沒張齊呢!就敢和他們四大家族爭權奪利?其實他也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四大家族要想生存,就必須選擇一方投靠,而且他也同樣認爲,朝廷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這並不代表着他可以向李毅投降,在他看來,四大家族就算是要投降,也要投降的有骨氣,而不是屈服在一個十五歲的小屁孩身上。
聽着三哥吳寧不斷地誇讚李毅,好像它有多厲害一樣,張興心裡就很是不爽。終於,張興聽不下去了,淡淡的插嘴道:“大哥,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李毅那個小屁孩如此重視,就算他是朝廷派來的人,也掩蓋不住他只有十五歲的事實。我說,三哥你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吳寧本來分析的正入神,卻被張興突然打斷,但是他也沒生氣,他了解他這個四弟的性子,張興最信奉的就是實力,想要降服張興,就必須拿出真本事,當初要不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到大,而且還是按年齡排的大小,相信張興絕不甘心做四弟。不過張興倔是倔,但是心地不壞,所以,吳寧對他這個四弟一直很寬容。“呵呵,四弟,不管這個李毅到底有沒有真本事,他畢竟是朝廷的人,所以,容不得咱們不重視。現在四大家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階段,不得不小心,所以,就算是草木皆兵,那也是無可奈何啊!”
張興一聽,便知道了吳寧的意思,現在四大家族已經走到了生死邊緣,再怎麼小心都不過分。所以,就算李毅是一個五歲的小屁孩,他們都必須拿出如臨大敵的狀態。知道了緣由,張興也知道錯怪了吳寧,立刻道歉。“三哥,是四弟想錯了,四弟跟你道歉了!”
吳寧微微一笑。“哎!自家兄弟,道什麼歉?”
看着兄弟和睦,孫賢很是欣慰,在他看來,他們四大家族最大的底牌就是他們兄弟齊心,有了這個基礎,四大家族就算是一無所有,也能東山再起。“好了.......”
“報~!”
孫賢剛想說繼續,便聽到門外衙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