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就好像一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激動的坐在鞦韆上,眼睛發亮的問道:“真的嗎?好可愛的房間,以後我給小妹的孩子打造的房間,也要是這個樣子的。本章節由`忖`暁``提供”
看到唐俊一瞬間退化成小孩子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開心清澈。
也許在唐俊的內心深處,也有一顆如同少年般乾淨柔和的內心,只是大部分的時候都被他膚淺的外表隱藏的極深。
南宮池墨看着唐俊興奮的樣子,臉上帶了一絲不悅,“這間房是給蘇芒住的,男女授受不親。”
“授受不親,我是她親哥,我就願意跟我小妹一起。”唐俊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從小小的鞦韆上起來。
那個一瞬間的動作,讓人真是感覺到了各種的違和感。
“親哥哥?你姓唐,卻是她的親哥哥。”南宮池墨摟着懷中如同氫氣球一樣的桃子,卻好像被什麼沉重的東西往後一拉。
他急促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她恢復記憶了?”
“你不是南宮家的道士嗎?精通三清卜卦術,怎麼連這點小事都推測不出來?”唐俊走到南宮池墨的面前,他的一隻手搭在了南宮池墨的肩膀上。
南宮池墨只是瞄了一眼唐俊放在他肩頭的那隻手,一臉的冷傲,卻好似並沒有特別的討厭唐俊的動作,“三清卜卦術其實就是計算和推測,任何人掌握了計算的辦法,都可以推測下出答案。”
南宮池墨只說了前半句話,後半句是得了奧林匹克獎的人數學很好。
按照南宮家算命的手法去計算是能算出來很多東西,可是如果名不夠硬的人硬要去算,可能第一次就被剋死了。所以南宮家纔會挑了南宮池墨做炮灰。
“你會推算之術,我就給你看看面相吧。看你的面貌骨骼,說明你父親這一脈人丁單薄,只有你一脈男丁,倘若有另外一個孩子就未必是你父親的骨肉了。”唐俊越笑越浪,單手挑起了南宮池墨的下巴,“再看你的眉毛,稀疏卻銳利,想來你是你南宮家的犧牲品。按照正常的軌跡,活不過二十歲。中間好似被人強行轉折過一次命運……”
我給南宮池墨強行轉折命運這件事,我告訴過唐俊啊。
他就拿這個糊弄南宮池墨,南宮池墨要是信他,那就是傻瓜了。更何況唐俊言語之中,是有譏諷南宮池墨的母親給他爸爸戴綠帽子的事。
我要是南宮池墨,不管真的假的,先揍他一頓再說。
沒成想對人從不低頭的南宮池墨,微微頷首,十分謙遜的回答道:“唐先生所言字字如珠玉,看相的本事,的確是南宮家所不及的。”
“那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唐俊這個人實在是厲害,撒謊吹牛都可以吹的毫無破綻,被南宮池墨一番誇讚。
還擺起了仙風道骨的譜,擺了擺手,說道:“只要知曉我唐門面相術的,都能看出一二,並無什麼太大的學問。你要是想學,我就把那本教人看相的書送你。”
“唐先生過謙了,那書應是唐家不傳之謎,池墨不敢貪求。我有幾句話想跟蘇芒說,你……可不可以不要插嘴。”南宮池墨顯然是成熟了許多,剛纔那些誇讚其實就是爲了讓唐俊見好就收,儘早閉嘴。
唐俊被他堵得沒話了,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放在南宮池墨下巴上的手,也無奈的收回了,“好、好、你有話就儘快對小妹說,別耽誤了我們兄妹睡覺。明天一早,我們還有事情要忙的。”
南宮池墨眼中是一絲蔑然,並未理會唐俊說了什麼話。
身子輕輕的靠在門框上,眼波在我的臉上掃了一下,“蘇芒,當初我們對卦象的推測有錯,能化解血光之災的黑風衣並不是張靈川。”
“這件事我知道,就連白帽子的身份,也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說完這番話,首先從腦子裡飄過的,就是那個在夢中的白衣男子。
那個男子身上有股飄然若仙的氣質,走在陰魂遍地的陰街裡。
就好像一顆閃亮的明珠,沒有任何的塵埃,氣質脫羣可以讓人一眼就看到他。可他身上隨和的氣息,又好像可以讓他隨時就跟身後的魂魄融爲一體。
南宮池墨目色一凜,“看來你早就知道黑風衣,就是司馬倩。我覺得……現在你們跟她關係不能太僵,她貫穿了整件事的始末。接下來,也許還會有些劫數需要她來從中破局。”
“這個我會注意的,只要有機會,我會試着和她修復關係。”我低聲迴應着,這一點我早就發現了,雖然司馬倩跟我們關係越來越僵。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幫了我們大忙。
桃子好像聽不太懂我說的話,睜着大眼睛,認真的看着我們。
不過她的個性柔和了許多,雖然聽我們之間說話無聊到了極點。還是用小手勾着南宮池墨的脖子,是一句多餘的廢話也不會插嘴。
南宮池墨的眼眸變得複雜,“最近我重新算了一卦,我……我算出白帽子這個人,即將隕落。”
隕落!
隕落這個詞我們平時用的很少吧,可是用來組詞。
第一反應就是,巨星隕落。
我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白帽子在幫我們之前,會死?”
“我不知道,卦象中就提到這麼一個詞。”南宮池墨看桃子似乎聽的有些無聊,將她的小腦袋壓在自己的肩頭,輕輕的撫慰着。
好似要哄她睡覺一樣,眼中是一種柔和的寵溺。
我現在是真不知道改說什麼好了,心裡面各種凌亂,白帽子剛剛出現在我的夢中。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這個人就要死了。
或者說是什麼鬼的隕落,那接下來需要他破解的局是不是就成了死局。那我們這一幫人,是不是也到了完蛋大吉的時候?
我心裡有些慌,越想越消極。
南宮池墨卻話鋒一轉,說了別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張家後人找我算過,滅他們家滿門的仇人。”
“滅他們滿門的,不是鬼帝嗎?鬼帝都死了……”我一聽就覺得好像隱約之間有些不對,張家是鬼帝覆滅的嗎?
好像沒有任何證據說是這樣,是我的慣性思維這麼認爲的。
鬼帝好像跟張家沒仇!
想到了這裡,我立刻問南宮池墨,“他……他什麼時候問你的?”
“我來幫高天風搞冥婚的事情的時候,他剛好也在,半夜裡來找我的。大概,也就是在半個月多月以前吧……”南宮池墨眸光有些冷,他低頭吻了吻桃子的耳側,才睏倦的懶洋洋的說道,“我給他算了兩件事,有一件事,他已經破解了。”
“什麼事?”我急忙問他。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破瓜贏氏後人,可扭轉他絕七情六慾的詛咒。”
這句話說完,首先臉色變成臭大糞的,就是唐俊了。
雖然他自己不要松子,可是松子一直很喜歡他,有些男人就是這樣的臭德行。喜歡自己的女人,其實在他們眼裡已經多半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自己的女人被人破瓜了,臉色不變成臭大糞就怪了。
“我聽他說,他是愛上了一個人,可是沒有七情六慾卻不能愛。一想到這個人,就心口疼。”南宮池墨慢慢的說着,觀察着我臉上的表情,然後說道,“我看他疼入骨髓,命懸一線纔給他指點的迷津,他現在應該還在那個贏氏美少女的溫柔鄉中。”
我對於松子到底跟誰在一起,張靈川跟誰好上了,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感覺。
也未對南宮池墨說的那些話深究,還是一門心思的想着張府真正的仇敵,“那……那誰會滅張府滿門呢?”
“這我可不知道,卦象中只有三個字。”南宮池墨豎起了三根細長的手指,點漆烏眸從手指後面露出了些許。
我看着他的雙眸,等着他說那三個字。
南宮池墨不是喜歡賣關子的人,稍微頓了頓就說:“東,張宅。不過線索太單一,我就算是卜卦人,也不明白其中含義。”
東,張宅!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腦子裡已經有了答案了。
我反問南宮池墨:“你聽過紫氣東來這四個字的成語嗎?”
“聽過,不過能代表東的事物有很多,你不能因爲這個成語裡有東字,你就說卦象的答案和這成語有關。”南宮池墨看着我的時候,發現我的眼中無比的堅定和自信,開始懷疑自己了。
又問我:“難道要結合張宅去解釋這個詞嗎?”
“張靈川想法一定和我一樣,張天師一脈源自南方。我以前就是住在南方小城的,所有的房子都是東南朝向的,你知道是爲什麼嗎?”我問南宮池墨的時候卻偏偏瞟了一眼唐俊,因爲唐俊深諳風水知識,所以他一定知道這個答案。
至於南宮池墨,他是世家出身,知道想要捉鬼。
但是風水命理這麼駁雜的東西,他南宮家一定有,但是他自己本人不一定兼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