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黃旗被奪,鬼棺氣數轉移,對我的影響很大。
什麼是氣數?氣數就是氣運的數量,多少,可以理解成命運的基石,而命運指的是命與運氣的關係。記住,氣運和運氣是不同的東西。
打個比喻:張三的命運是恆定的,福祿壽鎖在一和九九之間。張三從小很窮,那時的福祿壽在一到九之間徘徊,等張三長大了,努力工作,認真打理人際關係,激活了本該有的運氣,他在一兩年內爆發,讓他拿到了九十到九十九的福祿,於是張三成了高管,其實他還沒有超出天定的命運。
張三成爲高管,感覺自己能開公司了,他一帆風順的創業,此時福祿達到了九十九,會發現運氣變壞了,做什麼都不順利。這種情況下,張三會有兩種結果,第一,被打回原形,爲小公司奔波,迴盪在九十九的福祿內。第二,張三打破九十九的福祿,進入一百到九百九十九的福祿行列,但他會重病,更乾脆點直接死亡,也就是壽盡了。
氣數在這裡出現了,張三氣數被壓爆了,沒有命享受一百往上的福祿。
人在獲得福祿的時候,一直在消磨人的根氣數,根氣數絕,人就死了。
鬼棺產生的氣數,並不是在增長個人根氣數,而是用來消耗的。我如果有鬼棺氣數,獲得寶貝消磨的是鬼棺氣數,自己的根氣數不會受影響,根氣數只消耗在壽命上,不會浪費在福祿上。
很多有本事的業內人賺了錢,偏偏要散財,第一是怕因果太多,第二是怕磨光看不見的氣數,人家珍惜氣數。
氣數不盡,想死都死不了,吞耗子藥可能買來的是假貨,拿刀自殺會被多管閒事的人救下。
運氣影響行動中的福禍;氣運是產生運氣的根;氣數是氣運的數量,三者無影無形,最終決定命運的變化。
這也是風水的根本!
最低級的風水局,打散個人氣運產生運氣,讓人一時順利,其實消耗的還是各人的氣數。別以爲這風水局沒用,很多人沒法達到福祿的最大限度,這種風水局適合開發窮人的福祿,不適合有錢人,一些有錢人本來已經達到了福祿的界限,再用這種風水局就是找死。
高一級的風水局,搶別人的氣運歸納到一個人身上,消耗別人的氣運降低別人的氣數。搶啊?只能搶親戚的,還是三代以內,這樣的例子很多,一個親戚如果特別有錢,其餘的全是窮鬼。如果親戚都跟着富有起來,這個有錢的運氣會變差。如果是當官的,親戚跟着飛黃騰達,這官也就當到頭了。
五棺是當今最高級別的風水局,奪天地人鬼神的氣運。
鬼棺氣數加身,只要我不超過鬼棺的承受力,不管獲得什麼都不用擔心自己的氣數不足。
稱王拜相!
趙家算計這麼多年,要把五棺弄到自己手上幹嘛?不可能是無聊,還不是爲了五棺氣數爲己用,以防王侯將相的福祿壓塌了趙家氣數。
吃過午飯,我睡在躺椅上,給仙兒講着這些,她似有所悟的在我手上寫:“爲什麼杏黃旗能代表鬼棺氣數?”
“仙兒真聰明,一下問到了點子上。”
慵懶的起身,我誇了仙兒幾句,望着鬼棺的方向,說:“根氣數是出身就帶着的,沒有人來剝削,一般不會消散。但借來的氣運是不穩定的,會自主流動,鬼棺的氣數就在鬼棺裡*,要找個東西把氣運給定住才行。陰兵鎮壓鬼棺,杏黃旗收了陰兵,杏黃旗能鎮壓氣運,穩定氣數。我整出了杏黃旗,天機和趙家如果不出手搶,等我把旗子掛進鬼棺,他們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他們來了。”
“都是強盜。”仙兒憤怒的寫。我捏住仙兒看不見的手指,說:“小怪物要打強盜,仙兒肯定會幫忙吧?”不等仙兒反應,接着說:“你往西南深處苗寨去,哪裡有……”詳細的給仙兒講清楚,我當初在苗寨被萬蟲噬體的地方,那應該是隱寨氣運流轉的節點。
“仙兒到哪裡之後,就在哪裡讀書,幫小怪物守好隱寨傳人的氣數。”我交代完畢,把*轉移到指尖,狠命的咬破中指,說:“仙兒把血沾在頭頂,呆在哪兒等小怪物去接你就好了。記住一定要等我去接你,你才能出來,不然小怪物的氣數就跑光了。”
手指好像碰到了仙兒的額頭,流出去的血詭異消失,本命心血應該被她吸收了。我再次睡到躺椅上,閉上眼睛,說:“走吧。”
讓她過去不是定我的氣數,而是轉氣數給她。當今人道爲王,異類的氣數非常淺薄,隱寨的氣數雖然不強,應該也夠仙兒修煉,幫她抵抗異類成靈的劫難。
忽悠走仙兒,換好葉萱給我買的衣服,我坐在門口等到旁晚,陳皮和陳球帶着十幾個山村漢子急衝衝的跑過來。陳球氣沖沖的說:“三哥,那個被洗腦的呢?老子弄死他。”
“走了。”我說。陳皮看着原本豎起的地方,問:“旗子呢?”
“我送人了。”我說。
“被洗腦的不是說,他在旗在?這個沒用的東西。”陳球暴跳如雷的罵着,跟着來的山村漢子都不明所以。
看似在罵二郎,他不定比我還緊張。其實面對情感,男人更口是心非。
“二郎回部隊了,遊戲也結束了。二郎打仗是行家,他說讓你們去四家鎮混,你們就去唄。遇到大麻煩找薛倩幫忙,不過,千萬記得把握好度,如果是過了度,出了問題自己負責。”我揮手趕人,緊了緊休閒西服的領口,提着夜蕭往村口走去。
陳皮追上來說:“真出去混?”走動中,我說:“人的性格分強弱,膽量有大小,一個村裡總有那幾個膽子大的欺負膽子小的。你們的目的是壓制村霸,制衡薛倩。”
葉萱那輛被開壞的坐騎,被人拖走修好,早上被人送到了村口。我打開車門坐上去,嘭的一聲關上門,控制玻璃下降,說:“把我的話轉給陳球,他腦子靈活會明白怎麼做。你的義氣,配上他的腦子,加在一起能成事。”
曾經的雷衝就是因爲一家獨大,導致他在四家鎮胡作非爲。殺了雷衝,蹦出了一個薛倩,再弄死薛倩,還有一個缺耳男,不如讓陳皮他們去跟薛倩玩玩,只要兩方相互爭鬥,達到一個平衡點,四家鎮應該能清明一些。
這種事是因地制宜的,四家鎮到處是山村,山裡人大多很簡單,講的是原始的拳頭、血性,你的拳頭大,保護好衆人的利益,山裡人就說你是好人。
山裡人的利益也簡單,山上植物的採購價合適,山上好的梯田不被搶,山民就笑了。
至於我說有事就找薛倩,就是給四家鎮地霸畫了一個標尺。薛倩還爲捅了我一刀而膽顫心驚,她帶着這樣的心情會乖乖的陪陳皮他們在圈裡玩遊戲。
我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兩方誰做過了,我就找誰麻煩。要不了多久,地霸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業內有黃蓉父女當門面,黃蓉老媽白微被趙家當了棄子,白微移行換臉再嫁就是二十年,這女人可不簡單,來接手鬼棺的計都星有得忙了,這同樣是制衡。
守靈人的名聲臭到了四家鎮每一個角落又如何?鬼棺被搶又如何?
我掌陰陽,動兩儀,演天地大法在民間。
四家鎮平靜的往好的方向發展,我就對得起爸爸。別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就戳吧,反正我問心無愧,老子又沒得丁點好處,連鬼棺的氣數都填進去了,纔得到瞭如今的局面。
想着四家鎮的大勢走向,車不知不覺進了縣城,我沒第一時間去葉家集,而是先到了火葬場。
無須男中百花蠱而死,屍體停在殯儀館。
屍體沒有入館,放在一張吊底牀上,地面冒着瘮人的陰氣,沖刷着腳不沾地的牀,這叫落葉不歸跟,用來暫時寄放屍體。這種待遇在以前,只有德高望重的官員死在外地,纔有這種待遇,讓鄉親父老瞻仰遺容,給亡者送行。
“有客到。”
我踏進停屍場,見吊牀兩邊各站四人,中間一人扯着嗓子喊了一聲,按照禮數走過去,拿了一炷香給亡者點上。
香剛插進牀頭的臉盆,屍體猛的睜開眼睛。
胳膊上戴着黑布,十七八歲樣貌的少年,先嚇的一驚,衝過來給我一巴掌,扯着我的衣領怒罵:“你這個殺人兇手,誰要你假惺惺。”
在場的十幾雙眼睛,沒一個待見我的,不過還是有人站出來勸阻了少年。我整理好衣領,對着亡者說:“可嘆,後繼無人。”
伸手貼在亡者身上收回百花蠱,我轉身往外走。少年擋住我的去路,說:“給我把說清楚。”
“他生不出兒子,按人倫來說確實斷了後。你是徒弟吧?按傳承來說,你也算他的後人,可惜毛都沒學到一根,不也是斷了後。”
少年擡手要抽人,我冷眼瞪過去,他的手僵持在空中,我接着說:“雙眼是魂窗,我不來,你師傅的魂走不了。至於我殺了他?按規矩,他奪我氣運,我把他打的魂回魄散也與人無尤,老子還沒趕盡殺絕呢。按你的意思只准搶劫,不準反抗了?規矩、術法,你繼承了那一樣?還不讓我感嘆他後繼無人。如果臭脾氣也算的話,也算後繼有人了。”
說的少年一退再退,喊有客到的老傢伙向我施禮,我趕緊讓到一邊,往停車場沒走幾步,說:“小子,學好本事了來報仇。”
“你給我等着。”
在少年咬牙切齒的憤怒中,我留下一個背影,微笑的大步離開。
這小子陰氣逼人,有些天姿,故意激將他,希望他能化悲憤爲力量。我可不想無須男斷了傳承,如果天下的傳承都斷了根,就算陳家傳承還在,沒有對手的術法又能獨自堅挺多少年?只會在時間下消亡。
百家爭鳴,萬劍爭鋒,才能把道推向巔峰。
葉家集位於縣城繁華地帶,以前是解放老街趕集的地方,如今街頭連着步行街、街尾連着商場,中間的葉家集有火鍋、茶樓、咖啡館……整條街的房子都是葉家出錢蓋的,縣裡當初窮啊,有人發展縣城自然樂意,這不葉家成了小地主。
車剛進葉家集,哀悼的調子就從葉家集街中一個院子拱口傳來。這家人還真夠爆發戶的,死個人硬是吵的大街不得安寧,生怕別人不知道葉家死人了?也就葉家牛逼,在縣城中心放哀調,來弔喪的鞭炮和煙花就沒停過。
縣城沒有禁鞭一說,只是不準在幾條繁華路段放,偏偏葉家集就屬於禁鞭的地方。
打破規矩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