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飛和炎獸,如流火般穿過虛空。
此刻前方百里處,亂戰紛呈,勢力繁多,令人驚異。
對於孤獨府內的地靈液,誰都想要分一杯羹,這種靈物,即便是稀釋百倍的一滴,對於金丹期的修士,都會有大助益!
虛空被拘禁的那條紫龍,全身都是寶。
吉飛乘坐着炎獸,很快便是踏着虛空而來…
原本各方勢力,忽然見到一人一獸,俱都停了下來,目不轉睛,望着吉飛座下的炎獸。
“這是何獸?”有人輕聲道,雖然他們見多識廣,但是炎獸,還是尚屬首次見到。
“是吉飛!”有人輕聲道。
“此人是個煞星,來此總沒有好事兒!”
吉飛坐在炎獸背上,一雙眸子冷冷的掃視下方。
拘禁那地靈液所化的紫龍,竟是烏天堡的殺手。
作爲殺手,亮相於世人面前,這是大忌,但偏偏…今日他們,似乎是無所顧忌。
“吉飛,孤狼甲隊呢?”剩下的幾十頭孤狼圍成一個圈,抵禦着各方的衝擊。
狼頭望着吉飛,冷喝道,言語中有一絲震顫。
吉飛輕聲道,眼神中有一絲遺憾:“死了,死光了…”
“你胡說——”孤狼神色大驚,震怒道。
孤獨一敗和韓墨,此時站立虛空,冷冷望着一切,關於地靈液的爭奪,眼下不過是開始。
地靈液在誰的手中,誰就是衆矢之的!
吉飛神色傲然,望着孤狼乙隊道:“信不信由你,若他們不死,我能出現在此地麼?”
此話說完,當即五十餘名孤狼俱都望向吉飛,眼眸裡迸射着駭人的殺意。
吉飛臉上毫無表情,但心裡卻是泛起輕波,若是再遭受這麼一番攻擊,他根本就扛不住。
“吉飛,我烏天堡和你,勢不兩立!”
孤狼乙隊的狼頭,眼中泛着綠幽幽的眸光,瞪着吉飛。
他的身旁,腳下是一道鋪展開來的符卷,散發出一股股古樸的荒茫氣息。
其上,迸射出一道黃濛濛的氣息,將虛空中那條紫龍拘禁在其中。
“烏天堡的人,這地靈液與你們無關,放開地靈液,老夫可以饒你不死!”韓墨的聲音在虛空中飄過。
烏天堡的殺手修士,與世不爭,然而此次,似乎有些異樣。
“哼——”狼頭冷哼一聲,手中結出了一道道符印,在古樸的符捲上打出一道道靈芒。
“禁!”他咬破自己的手指,瞬間鮮血淋漓滴下,“給我收!”
瞬間,符捲上符文跳躍,光華內斂,虛空中紫龍一聲怒吼,化作了一道紫芒消散於黃濛濛的氣息中。
氣息濛濛,而後在虛空中一卷,歸於狼頭腳下的那道符卷中。
他將符卷卷起,背在身上,眸光冷冷地望着四周。
“這地靈液,已經屬於我烏天堡了!”
虛空中,韓墨望着狼頭,“小輩,聖人不死,大盜不止,這樣的話,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麼?”
“蠢貨,自作聰明矣。”一些勢力見此,當即心裡憤恨,怒罵不已。
將地靈液這麼拘禁起來,封在符卷中,更加方便衆勢力的搶奪,如此一來,哪來的渾水摸魚?
聖人不死,大盜不止,聖人自以爲聰明,將所有的財務打包起來,豈不知,這樣更加方便了大盜。
而眼下,狼頭便是做了一個聖人的角色。
狼頭聞此,嘿嘿一笑道:“此符卷,除了我烏天堡特有的傳承聖物外,其他的,什麼都不行,無法打開!”
衆勢力聞此,當即臉色一寒。
“烏天堡的人,你們該死!”
衆修士也是撕破了臉,畢竟先前,可是對這個神秘的殺手組織,無比的忌憚。
“殺了他們!”
瞬間,修士涌起,向着五十餘人斬殺而去。
孤獨一敗提劍前行,一步一殺人,手中一把生鏽鐵劍,鮮血淋漓,滴滴濺落。
這個老東西,當真是動了怒火。
眨眼,烏天堡的修士,死去便是十之七八!
剩下的,僅有狼頭一人。
“孤獨老前輩是吧?你殺了我也無用,除了堡主,誰都無法打開這道符卷,強行打開的話,結果只能是自燃!”
孤獨一敗臉色震怒,鬍子倒豎,“如此說來,留爾何用?!”
他手中的大鐵劍直直的斬出。
咔嚓…
大刃無鋒,鈍鐵劍雖然鏽蝕,但是竟是砍斷了蛇劍,一顆頭顱直接被他削了下來。
這是實力的差距,更是氣勢的差距。
孤獨一敗大手一招,那符卷向着他飛去。
此刻虛空中探下一隻大手,直接將符卷抓在手中,轉眼消失不見。
孤獨一敗見此,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
“果真還有其他的勢力——”
說罷,他提着血淋淋鐵劍,孤身追去。
“城主府修士,盡皆歸回本位!”虛空中傳來他的聲音,城主府的修士,聞此,二話不說,返回禁城。
能夠從孤獨一敗手中奪得符卷的修士,最起碼,也是一名元嬰期的大能。
衆勢力見此,心中不免一嘆,看來渾水摸魚是不大可能了。
“除了元嬰期以上的長老,其餘盡皆歸回本宗!”
禁宗下屬一個分宗,天禁門門主,冷哼一聲,當即追隨着孤獨一敗而去。
韓墨見此,也是冷哼一聲道:“韓家弟子,原計劃不變,攻破禁城,屠戮城主府!”
“殺——”殺聲震天,當即二話不說,孤獨府和韓府的修士,再次戰成了一片。
韓墨冷哼一聲,虛空一踏,身形消失不見。
各位大佬紛紛齊動,追隨着孤獨一敗的身影前行。
孤獨芊兒站立虛空,韓家一個俏麗的女子和她戰成一片,法寶絢爛,靈波震碎虛空。
吉飛看了她一眼,而後一拍座下的炎獸,頓時一人一獸向着下面俯衝而去。
二者所過之處,必是烈焰滔天,呼喊聲不絕、
吉飛手中的大鯊斬,一斬斬出,便是血雨一片,屍骸崩飛。
“吉飛小道友,難不成非要和我韓家作對麼?”
韓家中走出了一名白髮蒼蒼的長老,其修爲甚是恐怖,達到了金丹後期,而且氣息內斂,遠非一般的金丹期修士可比。
“快!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孤獨芊兒驚呼道,她被那名韓家的女子狠狠地壓制,頗爲狼狽。
吉飛騎着炎獸,轉眼便來到孤獨芊兒的身邊,手中大鯊斬輕舞,頓時一斬將孤獨芊兒對戰的女子劈飛。
他伸出手,將摔落在地上的孤獨芊兒拉起,笑着道:“芊兒姑娘,看來那地靈液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韓家那名女修,緩緩地站起,望着吉飛,冷然道:“惡徒,你偷襲我算什麼本事?”
吉飛聞此,擡眼隨意望去,只是這一眼,他整個人便是呆了。
“辰兒……”吉飛望着她,瞬間心中一痛,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是一張絕代風華的面容,臉上兩個梨渦,即便是在生氣的時候,都是那麼的可愛。
這面容,嬌好青春,竟是和劍辰一般無二。
一頭凌厲而瀟灑的談不上十分短的秀髮,雪白的膚色,若酯紅脣,都和劍辰是那般的相似。
不過細細看來,二人還是有些細微的差別。
但是二人還是實在是太像了…
這是巧合麼?
吉飛的心,說不出來的滋味,很痛卻又…
他的神色茫然,狂喜中又是帶着些許惆悵。
“辰兒…”
孤獨芊兒也是看出了吉飛的異樣。
“道友?”孤獨芊兒輕聲道。
“沒什麼……”吉飛一躍而起,坐在了炎獸身上。
他深深地注視着韓家女修一眼,而後縱身向着遠方飛遁而去。
孤獨芊兒見此,腳下一道蓮臺散發出清輝,當即追隨吉飛而去。
那名女修,望着吉飛的身影消失,臉上若有所思。
剛剛吉飛的眼神,令她的心中一陣泛酸,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個混蛋,你要給我說清楚!”韓舞輕哼一聲,當即虛空一踏,向着吉飛追殺而去。
韓家的那名長老見此,喟然長嘆,“小姐,小心安全吶——”
說罷,他也急急地追了上去。
……
吉飛的心,亂如麻,此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刻孤獨芊兒輕舞虛空,腳下踏着一道道家蓮臺,飛遁而來。
“師兄,可否助小妹一臂之力….”
吉飛轉頭,看其臉色蒼白,想必已經是靈力匱乏。
他微微一笑,而後伸出手,輕輕一拉,頓時她的嬌弱身軀便是被吉飛拉到了炎獸的背後。
吼——
炎獸,虛空中一聲怒吼。
吉飛見此,苦笑一聲,輕輕地撫摸着炎獸的脖子,安慰着炎獸。
炎獸老大不情願,扭曲着身子,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