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飛服下一顆火蓮子,當即在此物妙用下,傷勢已經好了七成。
當即他緩緩地從鵝卵石上站起,遙望辰洪幾人離開的方向,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辰洪,你不是想殺我麼?我來了。”
說罷,吉飛的身上涌出一處強烈的殺意,籠罩方圓數百里。
他的神識,更是毫無忌憚,穿過了方圓數百里,直接試探在遠方七人的身上。
此刻,飛遁到原點的幾人,望着地上無頭屍體,忽然間身上噬骨般陰寒。
“這是誰幹得……”辰洪眉頭一皺,說道。
他的雙股顫顫,額前留下一絲冷汗。
誰曾經來過此地?又是誰,會把刁拓和凌夷的首級砍下?
“是白星麼?不,沒理由啊!”辰洪呢喃道,這時候,一股無比龐大的神識籠罩四野,並且,肆無忌憚在七人身上試探。
“這是……?”辰洪的身子一怔。
驀地,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把將肩頭的犬牙小野豬狠狠地掐住,惡狠狠道“你這個畜生,竟是敢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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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里,對於結丹的修士來說,不過是一步之遙。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今的你,已經是達到了衆叛親離的地步。”
吉飛的肩頭扛着大鯊斬,緩緩地一步一步踏來。
“果真是你!嘶——你的傷勢,竟是好了一大半兒!”
吉飛大鯊斬遙遙一指,對辰洪冷色道:“把它放下,可以救你一命!我先前說的話,依然有效……”
辰洪先是一怔,而後冷哼道:“你是說,我把這個畜生交給你,你會放我一條生路?”
吉飛不語,點點頭。
辰洪冷哼道:“你放我一條生路?真是可笑!”
“怎麼?你不信麼?”吉飛當即虛空一踏,手中的大鯊斬狠狠地力劈而下。
他的身形急速,一步踏出,直接來到了辰洪的面門前。
此時早有兩名長老護在了辰洪的面前,各手持一把烏金色短匕相架。
轟——
沖天的氣勢逆流,吉飛的衣衫被直接吹起,飄逸而灑脫,他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看在辰洪的眼中,有幾分詭異。
如今的大鯊斬,融合了一顆古黑泥!
吉飛黑木崖一行,所得不過是一顆古黑泥,就全部煉入了大鯊斬中,如今的大鯊斬,其重量,根本就無法估計。
原本就有一萬三千五百斤,如今…恐怕相當於一座山嶽般!
轟!
兩位長老剛剛和大鯊斬短刃相接,頓時臉上便是浮起了絲絲駭然的神色。
不過他們的神色,在這一瞬間,也便永遠地定格了。
“你——”一名長老苦澀道,臉上驚懼的神色,在剎那間潰散。
他的身形,直接被吉飛轟成了肉泥,連自爆金丹的時間都沒有!
可怕啊,這得需要多麼恐怖的力量和爆發力,才能將兩名金丹中期的修士,轟成渣…
肉沫飛血,慘不忍睹。
辰洪的身子一下子呆住了…眼神無物,望着前方。
吉飛扛起大鯊斬,靠近辰洪,和他並肩而立,背對着他,默然不語。
“先前的話,是否有效?”辰洪淡淡道,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吉飛道:“依然有效,怎麼,你想清楚了?”
辰洪臉上的肌肉,有了些抽搐,他的嘴角浮起一絲苦笑,手中抓着的犬牙,直接放下了地上。
與此同時,他從手腕處,脫下了一個儲獸鐲。
“或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辰洪淡淡道,而後轉身離開。“今日之恩,往日定當相報。”
吉飛聞此,淡淡一笑。
那些長老,此時也是一臉驚駭的神色,望着吉飛。
“我們回去吧,回辰火門…”
壯漢辰洪苦澀地搖了搖頭,“要變天了!”
他身後一名長老來到他的身後,不無關切道:“少主,您沒事兒吧?”
辰洪搖搖頭,“沒什麼…”
…………
吉飛將地上的儲獸鐲拿在手中,而後另一隻手將犬牙這隻小野豬放在肩膀上。
他琢磨着這個儲獸鐲,臉上露出了絲絲古怪的神色。
“怪不得,你那麼懼怕辰洪…”
犬牙拱着豬鼻子,用兩根獠牙微微拱着吉飛的臉,算是回答。
吉飛嘿嘿一笑,“這儲獸鐲裡,可是你的魂血?”
犬牙露出極爲人性化的表情,點點頭,然後在吉飛的肩頭張牙舞爪,期期艾艾哼哼了一頓,還不斷地比劃,似乎是在說什麼。
吉飛看了一會兒,似乎是明白了一些。
“你是說,是辰洪他們把你抓來的?而且,還用你的魂血控制住了你?”
犬牙聞此,委屈地點點頭,極爲的可愛。
吉飛哈哈大笑,當即大手一抓,從儲獸鐲中拘禁出了一顆閃爍着金色的血液。
見此,吉飛神色不禁一怔。
他驚奇地看了一眼,犬牙小野豬,“小傢伙,你的血液可真是高貴啊!”
犬牙聞此,人形直立,哼哼地極爲自傲。
吉飛微笑着,然後虛指一彈,頓時這顆魂血便是滲入到了犬牙的眉心中。
“好了,你有了你自己的自由了…”吉飛道,“不過,你是跟在我自己離開此地呢?還是要自己闖蕩江湖呢?”
吉飛說着,從儲物袋拿出一顆用赤胡蜂魔核煉製的純淨魔核,純淨魔核,純淨透明,其中充斥着大量的能量。
此刻,一拿出來,犬牙便好似聞到了鮮血一般,直接串了過來,小心翼翼看了吉飛一眼,直接將那顆豌豆大小的純淨魔核抱在手中。
吉飛哈哈大笑,“你還是先在我身旁吧……”
說罷,小野豬在他的臉頰處拱了拱,以示親暱。
吉飛嘿嘿一笑,彈了彈小東西的獠牙,而後向前走去。
途徑兩具無頭屍體旁,吉飛臉上露出一陣錯愕的神情,他微微思索一番,臉上露出了絲絲迷茫的神情。
“是誰……”
如今說來,今日來到這裡,不僅僅是三股勢力,而是四股,不過這一股,究竟是誰?
“我自己算是一方、刁拓、凌夷算是一方、白星和辰洪算是另一方,這應該是三股勢力,那一股勢力,來自何方?”
吉飛自問。
而後一步踏出,向着禁城飛去。
“究竟是誰,要對刁拓和凌夷二人動手呢?”吉飛摸着下巴,不得其解。
回想到,二人臨死透露的秘辛,吉飛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
這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令人不得不小心思索。
“難不成,刁拓和凌夷背後的勢力要顛覆城主府麼?”吉飛冷笑,“不過,這似乎不關我的事兒。”
這其中的無間道、間道,實在是令人費解。
吉飛心思琢磨一翻,而後逗着犬牙小野豬,飛回了禁城。
禁城早已經戒嚴,不過對於吉飛來說,沒有絲毫的作用。
金谷園內,燈火不絕,通明三日。
此刻快要將至午夜。
來參加的壽宴的修士,不僅沒有絲毫的疲態,反而是依舊大飲,說笑着什麼。
金谷園內,一條金谷河,清澈透明,一條大船在緩緩地飄蕩,時不時傳來一陣陣嬉笑聲。
吉飛步入金谷園,放眼望去,在這紙醉金迷的表象下,似乎是一種極爲壓抑的氣氛。
衆人,似乎是在故意逃避着什麼…
吉飛端起一杯美酒,走到一處,賞花賞月,更賞人情世故,世間百態。
修真,真理永遠都是在世間,眼中有道,處處都是大道!
吉飛抿了一口酒,此刻旁邊腳步婆娑,一襲紅裝飄飛,向着他這個方向走來。
他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知道你回來的。
來者正是孤獨芊兒,一襲紅裝,嬌豔如花,紅脣鮮紅,令人熱血噴涌。
“道友,在這個角落裡,是孤芳自賞麼?”孤獨芊兒品着一杯美味的靈酒,脣舌間,盪漾出一股醇香。
吉飛微微一笑,望着一輪明月。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因爲,你得給我個交代。”吉飛笑道。
他環視周遭,頓時所有人慌忙掉頭,裝作忙着自己的事兒。
畢竟,孤獨芊兒如一輪皓月般,她走到哪裡,哪裡便是所有目光的聚焦點。
此刻來到吉飛的身邊,自是被些許人看在眼中。
“小妹等道友許久了……只是先前道友和小妹玩失蹤,不見了身影。”孤獨芊兒若有所言。
“刁拓和凌夷的死,你們已經知道了?”吉飛淡淡問道。
孤獨芊兒嫣然一笑,令日月無光,她眸光閃爍着亮色,“什麼都逃不出道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