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炎塔一部分消失在虛無中,好似被人直接一刀斬斷,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此塔上面一陣陣詭秘的靈波震盪而出,好似一張極其巨大的大手將此地震盪不已的空間撫平。
站在這裡,吉飛能夠感覺到從地底深處傳來的一陣陣不屈的靈壓波動,這靈壓波動好似一隻巨獸在咆哮,在怒吼。
陣陣激盪着此地的虛空,造成了此地的空間搖搖晃晃,好似在下一個瞬間虛空將要崩裂一般!
只是每當虛空將要崩裂的那一瞬間,黃炎塔上激發出一道道黃芒,其上跳躍着詭異的符文瞬間便將此地將要崩裂的虛空鎮壓,在瞬間又恢復如初……
大地崩裂,虛空震碎,轟鳴聲不絕!
然而這一切,又是在黃炎塔的詭異鎮壓下,急速的恢復着……
望着眼前的一切,吉飛無以言對,此時炎奴揹負雙手望着黃炎塔若有所思。
吉飛望向炎奴,此人修爲虛實不定,他的身旁四周,更是詭異的漂浮着數道蒼老的面容虛影,極爲的詭異。
絲絲詭秘的氣息伴隨着將要扭曲的虛空溢出,凌亂卻又無比的凌厲。
此時,大地再次一陣晃動,地面上陡然浮現數丈寬、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股股靡靡之霧氣從裂縫中散出,飄散出一股腐爛的臭味。
天空中,劃過一絲絲黑芒,幽幽黑色裂縫好似一道道疤痕,直接拍在了虛空中,一切俱都顯得如此的震撼。
難以言明的氣勢出現在此地,浩瀚的靈壓伴隨着滾滾靈力席捲而來,此地忽然捲起一道道宛若實質性的罡風,猶如利刃一般向衆修士襲來!
衆修士臉上大駭,紛紛祭出法寶抵禦着虛空中因爲大地碎裂而出現的罡風…
而那炎奴老者,自始自終都不曾看過衆修士一眼,彷彿將衆修士的生死不放在心上一般。
吉飛大駭,此地便是黃炎大世界的中心,只是他沒有想到,這黃炎大世界的中心竟然是這樣一個恐怖的場景,宛若人間地獄!
“此地黃炎塔究竟是鎮壓了怎樣的一個存在,竟然能夠引起如此大的騷動……?”
吉飛的目光望向那座好似被利刃截斷的黃炎塔,向音雄問道。
音雄苦笑一聲,道:“吉道友莫要問我,如此情形,近百年我等尚還是第一次見到!”
吉飛環顧四周,此地除了轟鳴搖晃不絕的大地以及那座黃炎塔外,昏黃的虛空中,一個不曾消散的黑洞引起了吉飛的好奇。
“那是……?”
吉飛向那個黑洞望去,很明顯,黑洞上面詭異的玄光流轉,貌似是一個通道一般。
雷騰三人也是在吉飛的身旁,那林辰對吉飛說道:“道友難道沒有見到類似的禁止麼?先前我等追殺流風,從西疆一直殺到北域,而恰好在北域處見識到了那處北域禁制,而此地的禁制稱作中土禁制!”
林辰指了指虛空處的那道黑洞說道,“那裡便是中土禁制的通道……”
辛月道:“道友,莫非你要從這處禁制逃脫麼?沒用的,當初我的一位師兄,試圖從中土禁制中逃脫,只是他進入禁制後便再也不曾出來,而他留下的一絲本命魂血,也是無端崩裂!如今我那師兄早已身死道消,這中土禁制等五道禁制極爲的恐怖,我等絕不可以身試險……”
衆修士一併抵禦着如刺刀一般的罡風,一邊緩緩說道。
而那炎奴,望着大地崩裂、虛空震碎的情形,冷哼一聲,直接一步踏出,隨着他一步踏出,炎奴的腳下好似蕩起了一層肉眼可見的波動,彷彿是一枚***在虛空中爆炸激起的氣浪一般。
與此同時,五道近乎透明性的亮光,從黃炎大世界的四面八方激射而來,一頭撞進了黃炎塔上。瞬間黃炎塔光芒大作,其上飄出數道符文,輕鬆將此地的異變鎮壓!
而黃炎大世界中心,原本深達數百丈的深淵,裂開數米的深淵更是詭異的漸漸癒合,彷彿是有生命一般…
那五道幾乎透明的流光一閃而逝,只是衆修士並非常人,卻都看的清楚,吉飛道:“那是何物?”
雷騰悶哼一身,無奈說道:“我等亦是不知,此物常有,我等修士見之已經習以爲常了…”
吉飛心中一凜,不做多語,能夠走到這一步的修士豈能都是蠢貨,這裡的人每一個人都成了精,只是他們很明顯有什麼忌憚,對於吉飛並沒有說出實話。
他也並不點破,只是淡然一笑,就在此時,吉飛神色微變,隨後他微不可見的一拍儲物袋,從中拿出一個香囊,隨後緩緩地打開。
天機子的香囊,此時其上佈置的香囊已經消失了,吉飛打開一看“進入中土禁制”。
寥寥數字,不在多言……只是每一步都是那麼的精確!
“天機子好似有一雙眼睛在無時無刻注視着我的每一步,他難道都能算出來了麼……”對於天機子,吉飛忌憚到了極點。
他大手一撮,頓時香囊化作飛灰,吉飛冷哼一聲,“天機子的香囊絕對不可以輕信,只不過現在他的香囊已經是我解開此地之謎的一把鑰匙而已!”
早在踏入黃炎大世界的時候,吉飛便發覺了這裡便是一個天大的陰謀,處在陰謀漩渦的中心,吉飛敏感的很,他怎會輕易將自己的性命交予他人手中。
環顧四周,此時炎奴老頭卻是回過頭來,打量着衆修士,臉上無悲無喜,從他一張佈滿褶子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元嬰期的老鬼永遠都是老鬼,經驗也要遠遠超出這些小輩……”
吉飛低着頭,眼角掠過一絲驚鴻,轉瞬不見。
而就在此時,炎奴沉吟片刻,緩緩地說道:“諸位都是黃炎宗之人,一入黃炎宗,終身便是黃炎宗之人。如今黃炎宗大難……咦?”
炎奴老頭轉動了一下蒼老的頭顱,好似生鏽一般的鋼鐵發出嘎吱嘎吱的古怪聲音,望着一道向遠處奔去的流光。
“這世上還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逃掉……”炎奴目光陰冷,大手一揮,虛空中頓時幻化出一隻巨大的手掌虛影,直接向那道流光蓋去。
那流光中包裹的正是吉飛!
當聽到炎奴說罷第一句話的時候,吉飛就能想象出炎奴將要說出的下一句話,形勢危急,他二話不說直接向中土禁制中奔去。
吉飛當然並不是聽從了天機子的命令進入了中土禁制,而是眼下他面對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元嬰期的老怪,無路可逃。或許逃進五大禁制之一——中土禁制,纔有一絲存活的可能!
形勢所迫,吉飛二話不說,直接向中土禁制奔去…
炎奴的大手一出,頓時一股極爲沉重的靈壓出現在此地,大手一出,好似一道蒼龍揮舞而出,席捲着無盡的威能向吉飛拘禁而出。
吉飛腳下龍吟低吼,保命用的御龍訣早已使出,數息間便遁出了數百丈的距離!
而即便是數百丈之遠,吉飛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後炎奴那隨意地一掌蘊含着極其恐怖的能量,這絲能量之下,他好似只能如螻蟻一般苟延殘喘。
炎奴的一掌揮出,虛空中只是在剎那間便凝聚出一道手掌的虛影,二話不說,直接向吉飛拍出。
感覺到身後危險臨近,吉飛一咬牙,手中飛出一顆晶瑩透亮的五行魔核,二話不說,他隨手拋出,輕吟道:“爆!”
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過後,老者的一掌之勢竟然不散,只是在虛空中一滯便再次向吉飛呼嘯而來!
要知道,吉飛的五行魔核可是曾經炸死過金丹期的高手,而如今竟是連元嬰期大能的一招都難以抵擋分毫…
他的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對於元嬰期的老鬼更加有了一個清晰地認識。
哪知道,此時炎奴的心裡亦是暗暗吃驚不已。
只有炎奴他心裡清楚,他那看起來的隨意一掌,卻是蘊含了他一身修爲的百分之百修爲!而這,甚至在一個不過是胎息期的小子手中一擊下竟然一滯,錯過了最佳的擊殺機會!
作爲一名胎息中期的修士,吉飛所爲足以標榜十大戰役,要知道一般的胎息期修士,被元嬰修士一口氣吹死的也不再少數……而吉飛甚至令元嬰期大能攻勢一緩!
只是那巨掌虛影速度不減,此時吉飛已經來到了那中土禁制的入口,而那掌勢直接印在了吉飛的背後,他直接一口鮮血噴出,腳步踉蹌。吉飛神色一冷,頭都不回,直接一步踏進了中土禁制中。
炎奴的神色微冷,望着吉飛的身影消失在中土禁制中,冷哼一聲,隨後連話都懶得說,直接虛空一點,一道巨大的光芒將此地數百名修士拘禁在此地,不能動彈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