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婷家一呆就是好幾天,兩個人天天膩歪在一起,盡情彌補前段日子見不到面的遺憾。
夢婷爸是開大排檔的,已經在鎮上開了好多年。以前店裡生意普普通通,自從店裡多了一道菜後,許多人大老遠地開車幾小時趕過來,排隊也要吃的名菜,可以說是聞名整個東北。那道名菜就是烤鴿子。
她家大排檔的烤鴿子做法與衆不同,別人都是將鴿子殺死後再撥毛,她家是將一隻活生生的鴿子拔毛,拔毛過程中,鴿子還在哀哀叫喚。我見過一次處理鴿毛,那場面很是震撼我心,後來就再也不敢看過了。
夢婷說,這個烤鴿子的名菜是她後媽家傳過來的。自從她後媽嫁過來跟了她爸就專門在大排檔裡做這個,慢慢地就出名了。
我問夢婷做烤鴿子的具體材料,她說她不知道,包括她爸也不知道。我打趣她:“你後媽自己還留着一手呢。連你也不讓知道。”
夢婷說:“都說後媽心眼多,果然是真的。但是我也不過問我爸的事,他覺得後媽好就行,日子是他們兩個人過的,反正以後我都是要嫁出去的。”
我大笑着抓住她的手,笑話她現在就想要嫁給我了。夢婷白了我一眼,口氣有點異樣地說:“做夢呢,誰要嫁給你?”我笑而不語,但在心裡卻已經認定了夢婷,想着今年內一定要把她給娶回家。但我卻忽略掉了她語氣中的異樣,導致我後悔不已。
卻不曾想,這一趟的東北夢婷家之旅,卻成爲我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坎,讓我痛失所愛。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天氣太冷,才10點鐘街上就沒什麼人了,大排檔早早收工關門後,我又與夢婷以及她爸一起喝酒。
白酒我不習慣,夢婷爸的酒量也跟我差不多,大家都是三杯倒的那種。
兩杯酒下肚,我們的話匣子也打開了,話就像滔滔江水一樣,天南地北,天文地理,想到啥就說啥,話題源源不絕,停也停不下來。
夢婷曾經告訴過我,只要每一次看到他爸說的話增多,那肯定是她爸又喝多了。現在這情況,明顯是她爸又喝醉了,
酒桌上閒聊時,夢婷說有一次我爸去外面跟別人一起喝酒,開車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翻車了,幸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回到家之後怒氣衝衝跑到堂口問,爲什麼護身報馬不幫他?他家護堂仙就罵他爸:“你知道你昨晚喝了多少酒嗎?你的護身報馬幫你擋了多少酒?連他們都喝醉了,癱倒在那裡動彈不得。如果不是探兵回來報告說你喝多了,你怕是回不來了呢。因爲怕你出事,我就讓八大護法去保你回家,不然你今天哪裡還有命在堂口前罵我?”
夢婷爸聽見夢婷在說他醉酒那件事,就連連擺手,接上話說:“那晚真喝多了。”
每一次聽到夢婷家堂仙的這些離奇事,我心裡都有個自私的想法。關於這個想法,我問過夢婷:“既然你爸不願接這個堂口,而你也不想接,不如幫我問問他們,願不願跟着我,由我來供奉他們,帶領他們積功德。”
夢婷表示啐我一臉,當場回了我一句話:“他們要是肯跟着你,你還不逆天了?”我表示確實可以逆天,只是只怕我沒有這樣的福份。夢婷笑呵呵地轉移了話題。
等夢婷爸又喝了幾杯後,趁着醉意,夢婷爸表情認真地問我:“小呂,叔就問你一句話,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家有老婆而且還有孩子了?”
我心裡直髮虛,不知道怎麼去回答這個話題。夢婷在邊上幫我說了一句:“爸,我都跟你說過了的,小呂沒有成家。”
她爸說你不用騙我,當初夢婷說要到廣州找你時,我就問過我家仙了。家仙說你這個人已有家室,當時我也告訴過夢婷的,但是她就是對你一根筋,說什麼也要跟你在一起。我讓家仙拆散你們,家仙說夢婷與你有一段緣末了,他們拆不了。叔明知道你有家室,但是還是將自己女兒送上飛機,讓她去你那裡。
我端上酒杯,送到他面前,想要打斷他的話:“叔,來我們再喝一杯。”
他用手擋開我敬過來的酒,接着說:“叔聽到堂仙說你有家,叔還不相信,我又找了我一個朋友查了你。他用撲克查你的命,連你老婆是怎麼樣的,有兩個小孩,家裡生活怎樣都一一告訴我,甚至連你家供有哪三位神仙他都說了。他也說你命裡與我女兒真有一段緣末了,那是天意。叔如果不是相信你同我女兒有一段緣末了,怎麼也躲不掉的話,你過來那天我就打斷你的腿了。”
夢婷看他爸說了這麼多,我坐在旁邊無地自容的樣子,趕緊連連找藉口叉開了話題。
後來,夢婷告訴我,她說也相信與我之間真有一段緣份,要不她在中國的最北邊,我在中國最南端,隔了好幾千裡,兩個人怎麼能相識相愛,她也非要飛過來找我呢?
我表示感動。或許真有緣份這個說法吧,要不怎麼可能相差幾千公里還能走到一起?但是置疑“緣由天定”這個詞,那時候年輕,哪怕有兵馬傍身,我依然堅定地認爲,我命由我不由天。
其實早在與夢婷相戀的最初,陰師已經告訴過我了,這個女子不是我良緣,我們走不到最後。但是我一直不相信,想着只要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兩個人怎麼會走不到最後呢?
夢婷容貌是得到肯定的。她不但五官長得非常耐看,很有福氣的樣子,最重要是她的皮膚白淨,二十幾歲的年齡皮膚還嫩得就像剛出生的嬰兒皮膚一樣,每根毛細血管都清晰可見。
之前在廣州的時候,我也帶着她出去見過朋友,每次帶她出入的地方都引起許多回頭率。不得不說,這極大地滿足了我一個男人的虛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