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海仔細觀察着螞蟻的運動,然後又掐了掐手指,齊紅秀也不知道張山海在幹什麼。
“嗯,好像有點遠。你去把單車騎過來。”張山海說道。
“哎。”齊紅秀很聽話地跑回去騎單車去了,不過跑了幾步,齊紅秀回過神來了,怎麼就被一個小屁孩使喚上了?不過跑了這麼遠,倒也不好再回頭了。再說也心急這小屁孩能不能真將那筆鉅款找回來。心道,你若是讓姐白乾了,看我如何收拾你。絲毫沒去想真要到了那個時候,究竟是誰收拾誰。
不太懂得憐香惜玉,張山海隨便找了個石墩坐了下來,等齊紅秀氣喘吁吁騎車過來的時候,這小子正在那裡哼着歌。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張山海似乎就會這兩句。
齊紅秀差點沒被這臭屁一般的傢伙氣炸了,“還不快點上來!”
張山海連忙岔開腳坐了上去。
可是齊紅秀沒等張山海坐穩,手還沒抓住,便猛的踩了一腳,讓張山海往後一倒,差點沒掉下去。
“我的娘哎!”張山海驚呼了一聲。
齊紅秀真想笑,可是沒等她笑出聲來,一隻鹹豬手已經緊緊地按在了自己的胸脯。
張山海慌忙之中,緊緊地抱住齊紅秀,換亂之中,哪裡還注意得那麼多?
齊紅秀的臉一下白,一下紅,不停地變換着顏色。
張山海穩住身體,自然很快發現自己的手抓得不是地方,不過那感覺真是不錯,捏了捏,才趕緊收了回來。
單車劇烈地搖晃了幾下,齊紅秀好容易纔將單車穩住。齊紅秀將單車停到一邊,什麼話都不說,淚水卻在眼眶裡不停的打轉。張山海像個做錯了事的學生,耷拉着腦袋,等待着暴風雨的來臨。
四周真是安靜,遠遠地能夠聽見小孩子夜晚玩耍的笑聲。
“往哪裡走!”齊紅秀沒好氣地說道。齊紅秀雖然很想咬張山海一口,但是人民公安還記得大局爲重,忍辱負重地將工作放在第一位。暫時沒有去計較那隻鹹豬手的突發事件。
“往,往那,那邊。”張山海用手指了指。
“你坐穩了。”齊紅秀沒好氣地說道。
“哎。”張山海很老實地用手抓住單車架。
路面並不平整,坐在單車後架的張山海很不舒服,屁股上不時的傳來陣陣疼痛。
齊紅秀似乎故意往那些有些坑窪的地方衝,每次都跑得張山海有些呲牙咧嘴。聽到張山海屁股痛得哼哼直叫,齊紅秀便感到有些快意。
“痛死你個小壞蛋!”
小壞蛋自此成爲齊紅秀對張山海的稱呼。
“到了到了,停下,停下。”張山海說道。
“就到了?”齊紅秀似乎還有些不解氣。
但是還是猛的將單車剎住。
由於慣性,張山海的身體又是猛的向齊紅秀的身上靠了過去,雖然張山海緊緊抓住車架,但還是止不住身體緊緊地撲在齊紅秀的身上。
一股淡淡的香味撲入張山海的鼻子之中,讓張山海有些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
齊紅秀臉上又是一紅,臉上也是熱熱的,沒想到一時沒注意,又讓小壞蛋佔了便宜。不過比起先前,雖然有些吃虧,也算不得什麼。現在正事要緊。
“到了?”齊紅秀看了看四周,到處空蕩蕩地,根本沒有藏錢的地方。
張山海從單車上跳了下來,將玉石拿出來,那隻螞蟻還在玉石上紋絲不動。張山海嘀咕了一陣,那螞蟻竟然又在玉石上轉悠了起來,過了一會,纔在玉石上停了下來。
張山海又是掐又是算,好一會兒才說道,“沒多遠了,往那邊走。”
這一回,齊紅秀騎得穩得多,張山海坐上去,也是穩穩的。只行駛了兩三分鐘,到了一個路口的時候,張山海喊停了。
然後又是拿出螞蟻,重複之前的過程。繼續前進。
這麼反反覆覆十來遍之後,齊紅秀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小壞蛋,你能不能找得到啊?找不到你早點說啊。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信則有,不信則無。”張山海只回了一句,便讓齊紅秀啞口無言,只能夠儘量的將眼珠子的白色展示了出來。張山海卻熟視無睹。
張山海掐算了一會說道,“就在前面,走過去吧。”
張山海很有神棍的潛質,要不是年紀確實太小,連齊紅秀都能被他唬住。
齊紅秀有些怪異地看着張山海,推着車老老實實地跟在了身後。
“咦?”來到目的地,張山海有些吃驚。
“怎麼了?”齊紅秀問道。
“這裡前兩天我來過。”張山海說道。
“這是什麼地方?”齊紅秀問道。
“不知道。”張山海說道。
“那你還說你來過?”齊紅秀白了張山海一眼。
“我是晚上過來的。就是前幾天的晚上,那個人就是在這裡找到的。”張山海說道。
“你說那個罪犯?”齊紅秀立即反應了過來。要是這樣的話,兩個案子說不定有關聯。對了,對了,那個被害的女子不正是機械廠原來的會計麼?
“嗯。”張山海應了一聲。拿出玉石,又施展了一次通靈術,讓螞蟻再次動了起來,螞蟻再次停下的時候,身體往外一歪,從玉石上掉落了下來。
“那隻螞蟻怎麼了?”齊紅秀問道。
“死了。”張山海說道。
“那怎麼辦?”齊紅秀問道。
“就在這裡。幸好。”張山海也很慶幸。連續幾次使用通靈術,不但是螞蟻,他自身也是有損耗的。
齊紅秀見張山海身體晃動了一下,似乎隨時都可能摔倒,連忙走過去扶住,“怎麼了?”
“沒事。今天的虧損有些大。休息一下就好。”張山海有些無力地說道。
齊紅秀見張山海爲了這個案子勞累到這個地步,心裡有些愧疚,全然忘了自己被張山海佔了便宜之後對於張山海的一絲幽怨。毫不忌諱地將張山海緊緊摟着,絲毫不介意與張山海親密的接觸。
張山海聞到齊紅秀身體傳來的淡淡幽香,臉色一紅,掙扎着要從齊紅秀懷中掙脫出來。
“小壞蛋。別亂動。”齊紅秀也是臉上一紅,自己還是第一次與異性如此親密的接觸,雖然對方還是個初中生。但是比自己其實也小不了多少。
“辦正事要緊,萬一又被轉移了,可又得花一番功夫。”張山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