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與長天道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張山海居然敢再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出來,而且把握時機非常之好,就在衆人一招出發,還在蓄力發第二招的時候。
何聖閩見底下七橫八豎的躺了一大片,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壞事了,就算將這密地攻下來自己付出的代價也有些讓自己無法承受。這可是何家上百年的積蓄起來的力量啊,這一下子就徹底損失了十分之一,另外還有一大批傷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恢復。
事情卻還沒有結束,張山海敢於一個人出來,自然已經有了完全之策,他扔出了幾個極品替身人偶,只要這些人偶沒有被損壞,張山海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然後硬抗着數十修士的猛烈攻擊,張山海快速地衝了入了密林。
池茗元很是吃驚,“不對啊?這小子想逃?這大陣還沒有傷到根本,他根本用不着急着逃走啊!他的手下一個都沒有帶出來,他爲何要在此時冒如此大的風險呢?難道?”
池茗元猛然想到張山海可以是一個陣法高手,安孝林與何妙仙兩個就是他用陣法算計的,此時冒險出來,莫不是又是準備使用陣法?
“不好,快截住他!他要發動陣法!”池茗元連忙大聲喊道。
何聖閩一聽池茗元如此一喊,也恍然大悟,連忙疾馳追了過去。
但是跟張山海比速度,何聖閩雖然修爲高了兩個層次。但是速度反而拉下張山海許多。結果之能眼睜睜地看着張山海消失在密林之中。
“撤!趕緊撤!”何聖閩高高飛起,一邊大聲向何家修士們呼喊着。
所有的修士都知道情況大不對勁,連忙駑劍高高飛起。但是練氣期的修士根本就沒有飛行的能力,而抱丹期修士這個時候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顧得上他們?
“別扔下我們啊!救救我啊!”
“求求你,帶我走!”
......
兩家的人一個個呼天搶地,極爲慌亂。
張山海則趁機將陣法激活。一下子十二都天門陣與五鬼陰風劍陣同事開啓,立時將所有沒來得及逃出陣法範圍的修士全部困住,其中還包括一些抱丹期的修士。
張山海沒有理會已經逃脫的兩家修士。只要將陣內困住的修士全部給收拾了,以後,這兩家。捏圓捏扁還不是隨張山海的意?
張山海將幫手們全部拉了出來,那密地之內,藏貴機與冷百罹等人也紛紛涌了出來。
“投降,或者死!”
張山海的喝聲在大陣之中盪漾着。
“投降,或者死!”
茅山陰陽道的人齊聲大喊。
何家與長天道被困在陣中的修士原本就是道行比較低的,還有很大不一部分是受了傷的,還沒來得及救走,便已經被張山海發動的大陣困在了裡面,即使還有能戰的修士,也被一個個分割開。想要與掌控大陣的張山海鬥,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
修士都是怕死的,還真別以爲,修道幾十載或者上百年,就能夠勘破生死。勘破個屁,修道幾千年的,更是怕死。
被家族高手拋棄,又沒有任何一站之力,真被被困的修士們,很明智的選擇了投降。當然也不乏悍不畏死的硬骨頭。不過這些硬骨頭堅持不了多久,便被張山海一個個收拾掉。張山海還真是有些擔心,沒有一着這樣的硬骨頭呢。剛好可以用來殺雞儆猴。不殺一兩個,如何能夠震懾人心?所以張山海毫不留情,直接滅掉。
“攻擊,快點攻擊!”何聖閩雖然知道現在什麼都晚了,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夠將家族後輩給救出來。
池茗元也慌了神,“攻擊,都給我趕緊攻擊。”
五鬼陰風劍陣跟迷天混沌大陣不大一樣,迷天混沌大陣雖然強大,難以攻破,但是卻只是一個被動的陣法,受到攻擊之後,一般不會自動進行還擊。
但是五鬼陰風劍陣不一樣,這個陣法雖然沒有迷天混沌大陣強大,但是控制陣法的卻是抱丹修爲的五鬼控制着陣法的中樞。這五鬼任何一個,對於一個抱丹修士並不是非常容易,但是結成五鬼陰風劍陣之後,情況完全不一樣,五鬼互補,攻擊力也得到了加成,威力自然非常一般,即便是何聖閩也不能擋其鋒銳。
所以,當何聖閩等人對五鬼陰風劍陣發動攻擊的時候,五鬼立即進行還擊。
轟!
五鬼同時攻擊同一個目標。立即將何德瑞擊飛了出去。
何德瑞可是抱丹後期的修爲,竟然不是陣法之中的五鬼一招之敵。
何瑞德痛苦的躺在地上。
但是何家與長天道卻已經是騎虎難下,陣法之中困住了兩家大部分人馬,這要是不能搶救回來,何家便不再是何家,長天道也不能存在下去。當然或許還能夠苟延殘喘,但是想要恢復到之前的程度,已經根本不可能了。
“投降!或者死!”
茅山陰陽道的人在陣法之中四處清掃被困的修士們。到這個時候,已經快到尾聲了。
何聖閩毫無保留的對大陣猛烈攻擊了一下,並且趁機將身上最後的雷震子全部扔出。但是卻沒有料想到,五鬼竟然向他發出最爲猛烈的一擊。何聖閩法力太猛,而且又被雷震子分散了注意力,竟然沒有提防五鬼的猛烈一擊。
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些太晚,慌亂之中舉劍擋了一下,立即被擊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大陣轟然崩潰。
但是重新展露出來的山林,卻已經空空如也。被困陣中的修士們,早已被張山海與手下制服,送入密地。
何聖閩重重地從空中跌落在樹林之中,一連擊斷了數棵馬尾松,才落到地上,落地之後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老祖,老祖!老祖受傷了!”何東均慌忙落了下去。將何聖閩扶起。
“完了!何家數百年的基業竟然毀在了我手中!讓我以後如何去面對列祖列宗?”何聖閩嘆息了一聲,一下子似乎老了幾十歲。
池茗元也是垂頭喪氣,“真是悔不該!”
池茗元此時也非常後悔之前的魯莽。一心想着圖謀人家的資源,沒想到反而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
四周也來了一些各門派打探消息的,此時也是大跌眼鏡。
“什麼時候出來如此殺星?竟然憑藉一己之力。將江南何家與長天道打得落花流水。真是不簡單。”
“哈哈,長天道這一次是啃到硬骨頭了,一口利牙都給蹦掉了。也是活該,誰讓你覬覦人家的寶貝呢?人家能夠有如此機緣,豈是易於之輩?”
“我得馬上回去報告了,看來家族的計劃得好好調整一下了。還想過來趁活打劫呢!往人家嘴裡送肉還差不多。雖然人家藉助陣法,但是陣法不也是人家的實力麼?外圍的大陣佈置得真是奇妙,愣是將那兩家倒黴鬼搞得差點全軍覆沒。”
......
張山海沒工夫去理會外面狀況,現在茅山陰陽洞府之中,俘虜的數量明顯高於自己人的數量。一個處理不好,這不成了引狼入室麼?得趕緊解決這些麻煩。
有了剛纔在外面的經歷,何家與長天道的人極爲配合,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將本命精元交了出來,張山海直接收入識海之中。要是一般人。收納如此之多的本命精元,只怕會產生一些不良影響,但是張山海的元神非同一般,極其凝實,以張山海此時抱丹中期的修爲竟然就能夠直接將元神長時間放出識海。所有吸納如此多的本命精元,對張山海竟然沒有任何影響。這一點。要是讓他人知道,吃驚的程度不會低於張山海以一己之力,擊敗來犯的長天道與江南何家。
張山海沒有打算如此輕易放過江南何家與長天道,套句時尚一點的話來說,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現在何家與長天道做了初一,張山海自然要去將十五給做了。
“老祖,我們該怎麼辦?這麼多的人呢落在了這個魔頭手裡!”何德瑞問道。
何聖閩嘆息了一聲,“等着吧。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相信過兩天,那魔頭就會送消息過來。”
“那我們怎麼辦?”何德瑞問道。
“還能怎麼辦?我們那麼多人被他控制。難道我們可以講他們放棄掉?”何聖閩問道。
“但是,如果他要兼併我們何家,那該如何?”何德瑞說道。
何聖閩皺起了眉頭,這確實是他最爲擔心的一個問題。
“老祖,我們不能再退步了,否則我們何家將徹底完蛋了!”何東均說道。
“但是,事到如今,我們還有別的選擇麼?即使他不動手,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能夠保住我們何家的一切麼?”何聖閩問道。
這個問題,誰都知道答案。但是問題的答案沒有一個能夠讓何家接受。
“我們跟他們拼了!我們何家數百年的風光,什麼時候向別人屈服過?”何東均說道。
“唉,此一時,彼一時啊!”何聖閩說道。
能夠活這麼多年頭的老傢伙,自然能夠分清楚什麼重要什麼次要。
長天道比江南何家更要慘,原本長天道的抱丹修士並不多,這一下,練氣期的修士一下子全軍覆沒,只剩下四個抱丹期修士回到老巢,一下子便成了光桿司令。
“師父,怎麼辦?”邱克玉問道。
“還能怎麼辦?這燕京看來是待不下去了。他們必然已經被那魔頭控制,我們不及時脫身,只怕那魔頭騰出手了,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爲今之計,只有馬上離開。只有有我們在,長天道便在。我們一定可以恢復長天道往日的榮華。將來也就有像這魔頭復仇的機會!”池茗元說道。
兩家的情況不同,做出的決定自然也大不一樣。
池茗元顯然不想因爲那些徒子徒孫而淪爲別人的附庸。當然他也並沒有指望將來能夠回來報仇。人家不到二十歲便是如此妖孽了。再假以時日,實力又將有怎樣的提升呢?根本就不止自己能夠抗衡的。
“師父,你是說放棄他們?”洪喜問道。
“洪喜,你說,我們現在除了放棄他們,另謀生路,還有別的選擇麼?他們被那魔頭抓住。要麼投降,要麼被殺死,即便我們等在這裡。也不可能將他們救回來。反倒是讓長天道徹底毀滅。”池茗元說道。
邱克玉也說道,“師父說得對,這魔頭不是我們對付得了的。將來有機會。我們還是可以向他報仇。有師父和我們在,長天道就不會破滅!”
張山海用了兩三天的功夫,才徹底解決了洞府之中的危機,藏立明師徒在建設方面確實頗有心得,幾天功夫,他們竟然帶着那些俘虜們不分晝夜地在洞府修建房屋,徹底解決了洞府之中的住房問題。當然全部是清一色的木屋。不過修士的手段非常人所能比擬,雖然是趕急趕出來的,修建出來的房屋卻也很是富麗堂皇。讓整個洞府徹底變了摸樣。
平息了危機,張山海自然騰出了手來。第一件事情,便是各派出長天道與江南何家的俘虜回去送信。給這兩家最後通牒。
但是長天道的決絕,顯然有些出乎張山海的意料。竟然直接將所有的人全部放棄,連老巢也徹底放棄了。如此乾淨利落,讓張山海所料未及。不過張山海也不客氣。直接排除長天道的手下,將長天道的一衆產業接收了過來。這個過程也出奇的順利,張山海在龍盤山的惡名已經讓燕京所有的修道家族知曉,自然沒有人敢打張山海勝利果實的主意。
何家的情況有所不同,家族的希望全部被張山海一網打盡。他們不像長天道一樣,可以輕易的放棄。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姓何的。但是何聖閩作爲一步成仙的抱丹期巔峰,自然又不甘心成爲別人的傀儡。打又打不贏,逃又逃不得。
張山海給的信內容很簡單,事情是你們挑起來的,現在你們輸了。自然要承擔結果。結果很簡單,降服!不降也行,我自己殺到你江南何家來,打到你何家降服。現在張山海的實力暴增,鋒芒自然不是損兵折將的何家可比。
結果,何聖閩也幹了一件很不負責任的事情,獨自一個人跑了。人家說了,要是能夠突破了抱丹期,成就地仙,自然會回來解救何家後輩,但是如何突破不了,即便回來也是於事無補。至於後輩們準備如何選擇,他也不再過問。說起來似乎大義凌然,實際上就是放棄了家族苟且偷生了。何聖閩要是能夠突破地仙境界,也不需要打張山海手中財寶的主意了,更不會有如今的下場。現在出走,只是不想成爲張山海的附庸家族之後,喪失自由。這一點,何聖閩還真是猜對了,張山海還真是有將他收爲打手的念頭,一個抱丹巔峰的修士當打手,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甚至,張山海要是給他提供一些條件,或許立即便有一個地仙當免費打手。
何聖閩出走之後,江南何家,修道界的龐然大物,竟然沒有任何掙扎,很坦然的向張山海的茅山陰陽派俯首稱臣。
從此,修道界終於知道了,華夏大地竟然又多了一個超級修道門派。
數天之後,張山海出現在燕大的校園之中。
“山海,我發現見校長比見你容易多了。”盛偉剛說道。
“就是啊,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嚴厲著稱的柴大美女居然不但不追究你曠課的事情,反而經常問你的去向。”顧羣說道。
“哎,這是個新情況。山海,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搞定柴大美女的?不是獻身了吧?”洪躍馬來了興致。
張山海看着一臉八卦的室友,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盛偉剛說道,“我記得你好像是個僞道士來着。怎麼這會變成和尚了?”
張山海縱然是道術天才,在強大的“八卦”陣面前,簡直弱爆了。
“唉,我去搞自習去。”張山海揹着一個書包便跑了出去。
讓一衆牲口目瞪口呆。
有個時候,張山海寧願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樣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的家人,都能夠安安靜靜的生活。修道士的生活不像普通人想象中的那麼美好,至少張山海便沒覺得修道士的生活實在有些無趣。
儘管在戰鬥的時候,有手起刀落的果斷,但是時候,張山海還是會感覺到沉重。在修道士的眼裡,人的生命是如此的渺小,親情是那麼的淡漠。張山海甚至有些疑惑讓自己的父母也進行修煉是對是錯。
張雲陽與何妮暫時還留在洞府進行修煉。張雲陽雖然腦子沒有何妮聰明,但是修煉的進度居然反而更快。讓張山海明白,原來這修煉天賦與智商原來並沒有什麼關係。
張山海的普通學生生活沒能夠進行得太久,生活的平靜很快便被打破。
李默然有一天跑到燕大找到了張山海。
“兄弟,哥求求你,救救我姐夫,將來我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的恩情!”(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