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說他們會不會進來?”日向鬼冢問道。
“搞不清,要看他們的智商如何?” 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已經將陣法徹底撤了,日向家族的密地的真面目第一次顯露了出來,張山海讓人將能夠看得到的地方搞得一片狼藉,日向家族的人,也裝死了裝死,哭號的哭號,搞得非常的慘烈。
可惜的是,張山海面對的卻是一羣老狐狸,雖然很多人對日向家族觸手可及的密地躍躍欲試,卻沒有一個率先強攻進去。
秋山家族的四大強者的表現有些不大正常,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日向家族可是有數百年底蘊的家族,他們的藏寶庫裡怎麼可能只有區區四大袋子寶貝?秋山家族好不容易將日向家族密地打下來,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放棄。
但是他們卻想不通,秋山家族的四個強者究竟在裡面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有如此怪異的表現。
茂名中綾扭頭向茂名瀨晶問道,“老祖,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不去。擺明了事個陷阱。走,回去吧。我雖然不明白秋山家族的四個老傢伙爲什麼會如此配合他們,但是卻可以看得出來,日向家族躺在地上的人一點傷都沒有。他們想騙我們進去呢!”茂名瀨晶說道。
茂名瀨晶的共生陰靈是一隻蒼鷹妖靈,它的天賦賦予了茂名瀨晶不同凡響的視力。能看清楚數公里外細微的物體。所以他才能夠看得出來那些躺在地上的人的細微的動作。
“啊?”茂名中綾啊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跟隨着茂名瀨晶往回走去。
Wшw тт kán c○
“我們呢?”安倍田明問道。
“撤!這日向家族不知道從哪裡請來強援,竟然能夠讓秋山家族主動退卻。真是奇怪。”安倍至名說道。
“就這麼撤了?”安倍田明顯然有些不太甘心就這麼放棄。
“你要是不怕死,你就送上去,任日向家族宰割。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那陣法根本就不是秋山家族幾個蠢貨能夠攻破的。但是他們現在卻安然無恙的退了出來,說明他們接受了某種妥協。日向家族設這個局。就是想將我們引進去。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身上除了有些灰塵之外,一點鮮血都沒有。如果死了這麼多人。會沒有一點血腥味?”安倍至名說道,安倍至名的共生陰魂是一隻火焰狼王,除了擁有能夠噴射火焰之外。還擁有比狗還靈的鼻子。
安倍家族也快速撤離。
安倍家族與茂名家族一走,那些小家族原本是過來蹚渾水的,現在正主都走了,他們卻不像放棄。
“不管日向家族搞什麼鬼,我們這麼多人,一起擁上去,就是靠人堆,也能夠將他們堆死。怕什麼!一起衝啊!誰先衝到,誰搶到的寶貝就是誰的!”不知道是誰猛然喊了一聲。
然後有人帶頭跑了起來,一下子所有的人立即爭先恐後的跑了過去。黑壓壓一大片人涌進日向家族的密地。
這人一多。跑起來,氣勢果然不同凡響。大地都似乎震動了起來。安倍家族與茂名家族走了沒多遠,聽到動靜立即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這邊的動靜。
日向家族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那些趴“死人”身上哭的人。依然在哭泣着。
就在茂名中綾在臆測是不是瀨晶老鬼觀察有誤的時候,那羣烏合之衆絕大多數人已經完全跑進了之前的大陣覆蓋範圍,腳快的幾乎已經接近日向家族密地的核心處。
“可惜。茂名與安倍兩家竟然沒有上當。”日向鬼冢嘆息了一聲。
“知足吧。有這羣烏合之衆,你將他們控制住,以後也基本可以與別人抗衡了。”張山海其實並不願意日向家一家獨秀,那樣的話。以後日向家只怕會千方百計脫離自己對他們的控制。而現在,火候剛好夠。
日向家族的實力提升了,以後能夠爲自己的做的事情也更多了。這一點,張山海樂於其成。
實力卻不宜繼續提升,這個時候剛好能夠與那些龐大的陰陽師家族抗衡,這樣,張山海不用費盡心思擔心日向家族的存活問題,也不用擔心將來有貳心。
等看得清楚跑在最前面的人因爲跑動而不斷抖動的臉時,張山海纔將大陣重新啓動。
轟然一聲巨響,日向家族的密地核心又消失得無影無蹤。那羣烏合之衆立即陷入慌亂之中。
“中計了,中計了!快退!”
“這是陷阱,你們別往前衝了。”
陣法之中,一片混亂。
甚至不用張山海動手,立即便爆發了亂戰。
不知道是誰帶頭攻擊陣法,但是攻擊卻擊中了別人。接下來,所有的人都不停的進行攻擊,直到受傷昏迷爲止,當然運氣不佳的則直接丟了性命。
茂名中綾愣愣地看着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人羣,“日向家真是詭計多端啊!若不是老祖你仔細,我們只怕也跟他們一樣了。”
“日向家的人有這能力,還用現在才爆發出來?還一直走下坡路?不像!應該是有高人相助。”茂名瀨晶說道。
安倍至明也感嘆道,“以後陰陽師家族便是三足鼎立的局面了!”
後續的工作,張山海自然全權交給日向家族進行處理,不過卻向日向家族宣示了藏寶庫的主權,以及秋山家族的藏寶庫也需要張山海進行清點,至於這羣烏合之衆,便只能由日向家族代勞了。
天邊已經露白,快天亮了,張山海得趕緊趕回賓館去,要是讓人知道自己一晚上沒回賓館,或者讓韶鬆那個馬大哈看出自己隆起的被窩裡藏着一隻枕頭的話。肯定會引起亂子。
好在張山海回到房間的時候,韶鬆依然留着口水,嘴裡吧唧個不停。
接下來幾天,張山海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每天參加交流活動。很快,十中訪問團圓滿結束了日天交流活動,啓程回國。
回到國內之後。張山海的日子過得極爲平淡。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到了88年。這一年是張山海的高考之年,幾個月之後,張山海將走向考場。要是事情沒有發生變化的話。張山海也許會與李可馨相邀考取國都的大學。
燕京是多朝古都,對於張山海這樣懂點風水術的人,不去國都尋龍點穴。人生似乎都會留下缺憾。
“山海,準備得怎麼樣了?”何妮開始關注張山海的學習狀態。
“還行吧。”其實張山海對於學習興致並不是很高。
“這些天不要學習得太晚了。每天早一點休息。”何妮說道。
“考個試有啥要緊的?”張雲陽卻不以爲然。
“你懂個什麼?兒子的事情,你一點都不關心,每天就想着你們站裡。聽說你們車站新來一個很漂亮的秘書。是不是有這回事?”何妮問道。
“婆娘,天地可鑑,我和小張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一下班,我就跑回來了。就是怕你多心。”張雲陽有些緊張。
“我就是問一問,你這麼緊張幹啥?是不是做賊心虛了?還是有賊心沒賊膽?”何妮問道。這種事情,怎麼回答都是死路一條。以張雲陽的智商加情商,自然找不出一個能夠對付得了何妮的答案。
張山海看着父母笑了笑。
張山海的瞌睡並不多。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靠在椅子上,竟然睡着了。
“山海,山海。”朦朧間聽到有人在耳邊喊自己的名字。
“爺爺,你來了啊。”張山海聽到是爺爺張毅城的聲音。回頭一看,爺爺正站在自己的身邊,露出和藹的笑容。
“山海,爺爺要走了。你要考個好大學哦。”張毅城說道。
“嗯。爺爺,你要到哪裡去?”張山海問道。
張毅成卻沒有說話,只是笑。向張山海揮揮手,慢慢走遠。
張山海怎麼叫都叫不應。
“爺爺!”張山海猛的大叫一聲,卻猛然驚醒,竟然是做了一個夢。看看手錶,竟然才十一點多。
張山海心中有了一中不祥的預感,自己平時是很少打瞌睡的,今天居然莫名其妙的睡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山海,你剛纔叫什麼?”何妮穿着睡衣走了進來。
“沒有,剛剛坐在椅子上做了一個夢。被驚醒了。”張山海說道。
“快高考了,要注意休息,早點睡吧。”何妮說道。
張雲陽也走了過來,“山海,早點去睡吧。”
張雲陽與何妮轉身來開的時候,張山海突然說道,“爸,媽,我們回一趟張家山吧!”
“回張家山?”何妮與張雲陽異口同聲發出一聲驚呼。
“馬上就考高考了,你的腦袋在想什麼?”何妮說道。
“剛纔我夢見爺爺了,他說他要走了。”張山海說道。
房間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山海,放心吧。過年的時候,你爺爺身體還健壯着哩。不會有事的。做夢都是做反的。等你考完高考,我就跟你一起回張家山一趟。”何妮說道。
“你小子怎麼這麼多的迷信思想?趕緊去睡覺。我明天還得上班呢!”張雲陽說道。
“不是的。你們看到我什麼時候打過瞌睡?我跟別人是不一樣的,你們是知道的。要是錯過了更重要的東西,以後會後悔一輩子的。”張山海說道。
何妮有些猶豫了,“但是,這種夢,不是也很常見麼?”
張山海搖搖頭。
張雲陽站在那裡好一會才說道,“今天早上,我也做了一個同樣的夢。我怕你們擔心,沒跟你們說。”
何妮卻不知道怎的,眼睛裡的淚水嘩的流了出來。心中更是明白,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我們連夜趕回去吧。你們單位上,我託人去請一下假。”張山海說道。
“這麼晚了,到哪裡去坐車?”張雲陽說道。
“沒事的,我有辦法。”張山海說道。
最快的方式,自然不是坐車,就算坐飛機,比起修士的御劍飛行也望塵莫及。
張山海在家裡連打了幾個電話,安排了好了一切。連夜帶着父母一道飛回了張家山。
“怎麼辦呢?這麼遠,就是發電報過去,他們也趕不及了啊!老頭子,我這個老太婆都還沒走,你怎麼能夠比我先走呢?”劉秀林坐在牀邊不停地抹眼淚。
張毅城不成了,昨天還在地裡幹活的,早上起不了牀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