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陽與何妮大老遠地從sh趕回來過年,結果遇上這種事情,現在兒子父母處於危險之中,要他們甩手不管,那簡直讓他們無法接受。
“你說我們要是連兒子都不管不顧了,上那班還有啥子意思呢?”何妮說道。
張雲陽對何妮這話是很贊同的,“工作丟了,只有人還在,難道我還掙不到一口飯吃?”
這夫婦倆這麼一說,周勇兵還真沒辦法說服,只得說道,“這事情,你們先不着急。現在張家山的情況良好,不會出啥子大問題。只是不暫時不許出來。若是你們進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耽誤了工作,等張山海出來,你們到時候又得後悔。這樣吧。我設法讓你們跟山海通一下電話。晚上鄉里的電話不是很忙,你們晚上打電話過去。我安排張山海在那邊跟你們直接通話,看山海怎麼說。行不行?”周勇兵說道。
張雲陽聽周勇兵這麼一說,才同意了下來。
張山海加快了進度,纔將陣基佈置好,連接好部分符文,就看到曹長青氣喘吁吁地騎着自行車來到張家山。
“山海,山海。我姐夫讓你晚上去鄉里一趟,你爸媽回來了,在我姐夫家裡呢。你們通個電話。晚上七點。你趕緊跟我一起走吧!”曹長青找到張山海便說道。
張山海連忙搭曹長青的自行車一道去了鄉政府。曹長青自從上一次被張山海教訓一頓之後,發生了很大改變。工作紮實了很多。後面依然到張家村來過幾回,上門做計劃生育對象的工作。這份工作不是個好差事,原來可以隨便是生,因爲毛主席說過,人多力量大。現在只生一個,最多生兩個,羣衆的觀念轉不過來。最重要的是。這個政策有些過。一個家庭只生一個是有風險的。農村的小孩,夭折、致殘的機率都是比較高的,一個不足以確保一個家庭宗族的延續。另外。一個子女,將來面臨的贍養壓力也就非常之大。
曹長青態度轉變了,在張家山人心中印象也慢慢地改善。雖然他不一定能夠將工作做通,但是至少能夠在農戶家裡,討得到水喝。
張山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說服父母趕緊往sh趕,說不定還能夠在過年之前趕到sh。這一次,雖然耽擱了一些時間,但是卻從周勇兵那裡得到了最新的消息。
事情發展在往最糟糕的方向,馬尾村的事情還沒有得到有效的控制,感染的人數在繼續上升。燕嶺另外一邊的村子,灣衝村也出現了相同的情況。這一次情況的突變。讓碧雲鄉的形勢更加嚴峻。
也不是沒有好消息,周勇兵將張山海提供的情況向縣委縣政府彙報之後,立即逐級向上級部門進行彙報,最新的消息已經傳了過來,有專門的特殊人員組成的援助隊伍已經向巧山縣出發。應該不會要太長的時間,就能夠趕到。
回頭說馬尾村從汪大春四處咬人開始,當時汪家組的人便將汪大春綁在組裡公家倉庫外的柱子上。但是即使被繩子綁住,汪大春依然必依不饒的想要攻擊村裡人。
“你看他的牙齒!”看熱鬧的小孩子發現了汪大春的不正常。
這個時候汪家組的大人才注意到汪大春的牙齒竟然已經變成野獸一般的尖齒,張開嘴巴,可以看到他血盆大嘴裡。不僅滿口尖齒,還有兩顆像野豬一般的獠牙,雖然還不是很明顯,但仔細一看,已經能夠看得很清楚。
“汪大春變成妖怪了!”村裡的孩子大聲喊道。
馬尾村汪家組所有的人都以爲汪大春可能是被瘋狗咬了,發作了狂犬病,雖然狀況有些怪異,但是並沒有人很在意。幾個被汪大春咬的人準備馬上動身去鄉里衛生所打狂犬疫苗。
但是還沒等他們離開家,他們的狀況便已經惡化。他們同樣像汪大春一般,像瘋狗一樣咬自己熟悉的家人、親戚、鄰居。越來越多的人受到了傷害。
意識到情況的不對,汪家組的人開始逃亡。汪家組的一個孩子飛快地跑到馬尾村村部,村裡的民兵隊長汪旭慶,組織民兵對這些發瘋的人進行抓捕。但是形勢卻越來越糟糕。瘋子們的力氣似乎無窮無盡,而正常的人慢慢開始疲憊,稍微受傷,下一刻便會加入瘋子一方,瘋子一方的人越來越多,而正常的人越來越少。
好在汪大志辦事比較穩妥,一開始看到事情不大對勁就趕忙派了一個民兵開着拖拉機去鄉里報告去了。不然事情會糜爛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鄉里一邊向縣裡彙報,一邊組織民兵趕往馬尾村。但是情況依然無法控制,發瘋的人越來越多。前一分鐘還好好的一個人,一不小心弄到了哪怕一個針眼大的傷口,下一刻就會撲向自己的親人、戰友。
到處是混亂的一片,村裡只好將所有的人集中到村小,將村小的大門緊閉,徹底將剩餘沒有受傷的村民集中到一起。村民也想到了辦法對付發瘋的人。雖然發瘋的人非常兇猛,但是他們似乎沒有了理智,村裡人用長竹篙,來攻擊瘋子。將他們打翻。不過那些瘋子實在太可怕,無論被打倒多少回,只要他們爬起來立刻會重新撲上來。
汪大春被綁在汪家組倉庫外面的柱子上,不停的掙扎,每掙扎一下,那副大拇指粗的麻繩便會嘎嘎直響,繩子深深地勒進汪大春的肌肉中,但是奇怪的是,汪大春的肌肉沒有像正常人一般變成青紫色,而僅僅是形狀發生了改變。汪大春的全身皮膚顏色在逐漸的發生改變。
汪大春平時好吃懶做,不參加生產勞動,所以身上的皮膚並不像村裡的普通農民一樣被太陽曬成古銅色。汪大春的皮膚相對有些白皙。但是此時白皙的皮膚慢慢變成黑色。
剛纔被人打傷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卻依然流出黑色的液體。
“啊啊啊!”汪大春似乎非常痛苦,發出動物一般的嚎叫聲。
汪大春口中的牙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尤其是那兩顆獠牙,飛快地從汪大春張開的嘴巴里伸了出來。
鄉里的民兵趕到,這一次他們並不是赤手空拳,鄉里武裝部裡有槍,平時主要是用來訓練民兵的,配備了少量的訓練彈。武裝部的幹部有時候也拿去打打獵。不過這一次,似乎要派上用場。
一個瘋子猛的衝了上來,鄉里的武裝部長馬文鈺擡手就是一槍,打在瘋子的退上。立即鮮血直飛。
但是出乎意料沒有聽到慘叫聲,那個瘋子腳下一晃,倒在地上,但是,很快又爬了起來,似乎剛纔那一槍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操!”馬文鈺忙往旁邊一閃,擡手又是一槍,這一次他直接擊中瘋子的頭部,在瘋子的頭上留下一個槍眼。子彈的衝力將這個瘋子帶倒。同樣看不到瘋子頭上有鮮血直噴的現象。瘋子又一次從地上爬了起來。
“邪門!”馬文鈺是當兵出身,上過戰場的。所以雖然情況比較緊急,依然不慌不忙,只是這一次試探,他便已經明白情況是如何緊急了。
“樑宇坤。”馬文鈺喊了一聲。
“到!”樑宇坤馬上站了出來。
“你趕快坐車回鄉裡,把這情況跟鄉里彙報,要快,不然要出大事!”馬文鈺說道。
“是!”樑宇坤趕緊與鄉里的司機一道開着車往鄉鎮府趕。
馬文鈺雖然帶了十幾號人過來,但是能夠做的就是掩護還沒有受傷的馬尾村村民趕往村小,暫時依託村小的圍牆,暫時保命。
紮在巧山縣一個連隊,接到上級的指示,連長李逸飛帶着全連戰士趕到了馬尾村。
李逸飛接到的指示是,在馬尾村以及碧雲鄉建立兩道防線,防止裡面的羣衆出來,從而導致傳染病的擴散。然後再進入災區搜尋倖存者。另外還要抓捕犯病者,以便用於科學工作者進行研究。
李逸飛帶着人前往汪家組搜尋可能的倖存人員,並準備找到汪家組人所說的第一例犯病者。在民兵的帶領之下,李逸飛帶着一個排的戰士來到了汪家組。
“有人嗎?”李逸飛以便掃視着四周,隨時準備應對撲上來的瘋子。
但是汪家組像死一般的靜,連往日雞飛狗跳的情況都消失不見,所有的動物集體失聲。
見沒有人回答,李逸飛說道,“去倉庫,我們將那個瘋子帶走。上面要求必須將這個瘋子帶走。”
“連長,上面要一個瘋子幹啥?聽說這瘋子咬人之後,被咬的人馬上也跟他一樣變成瘋子。帶個這樣的瘋子又危險,有沒有什麼用處。”一班班長寧嘉玉說道。
“我咋知道。反正上面是這麼命令的,我們執行命令就是。”李逸飛說道。
“解放軍同志,那裡就是我們組上的倉庫,你看柱子上綁着的那個叫往大貴,他今天一大早就發了瘋、四處咬人。”民兵往倉庫那邊指了指。
“走!我們上!”李逸飛說道。
這個時候,綁在柱子上的汪大春,突然睜開眼睛,奇怪的是,他的眼睛裡全是黑色,看不到任何白色。
汪大春猛地發出一聲吼叫。
勒在汪大春身上的繩子似乎冒煙一般,一股怪味道傳向四周。
“嘭!”
就在李逸飛帶着人靠近汪大春的那一剎那間,綁在汪大春身上的繩子竟然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