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遠處出現了一座石橋,那是一座普通的石橋,長不過三十米左右。但看上去似乎也有些歷史的了,和有名的盧溝橋、趙州橋那是無法比擬的,也談不上什麼精緻壯觀。
這座石橋雖然也都是用石頭堆砌而成,但是橋上似乎並沒有雕刻什麼花紋圖案,甚至有些石條也並不是十分規則,看得出來在古時那也是在匆忙之下堆砌而成。
橋下只有三個橋洞,橋下的水位並不高,河底高一些的地方甚至還能看到河裡的鵝卵石。楊烈心想,這應該就叫盧家橋了吧!
只是有些奇怪,劉漢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這樣的地方有工業區裡面多垃圾撿嗎?這也是楊烈感到疑惑的地方。
就在這時,趙海龍突然問道:“楊烈,前面就是盧家橋了,你打個電話再問問那個老頭從河裡上來了沒有。”
“哦,到了是吧?”楊烈說着這才慌忙地拿起了手機再次撥打了劉漢民的電話。
趙海龍開着車在村口的一株大樟樹下停了下來,等着楊烈開始撥打劉漢民打電話。
不一會,楊烈就掛斷了電話,走了過來對趙海龍說道:“他說我到了盧家橋就沿着橋的右邊往下找,就能看到他,他說他就躺在石頭上的,腿摔斷了,爬不起來……”
“走,那我們現在去找找看!”說着,趙海龍和楊烈同時打開了車門下了車,隨後兩人這才小跑着往橋頭跑了過去。
“右邊是吧?”趙海龍問道。
“是的,就這邊,他說沿着河道往下找能發現他。”楊烈邊說邊沿着右邊的河道往前面找去了。
趙海龍緊跟在楊烈地身後說道:“這附近有村莊,怎麼就沒有村民把他救上來呢?”
“是啊,你說該不會是到最下游去了啊!”楊烈心想,如果就在這附近的話,劉漢民只要喊一聲救命附近的村民就應該會把他救上來的,看來人應該在最下面去了。
“有這個可能吧!”趙海龍跟在楊烈的身後。
“你說跑這裡來幹嘛呢,這裡有垃圾撿嘛。”楊烈邊走邊嘀咕着道。
就跟在身後的趙海龍聽到了楊烈的嘀咕,這纔跟着說道:“這附近還真有垃圾撿的呢!過了盧家橋前面不遠就是九嶷山旅遊區了。那裡每天接待數萬遊客,自然有不少垃圾可以撿了!”
“是嗎?莫非他最近就是去旅遊區裡面撿垃圾去了?該不會是和另外撿垃圾的人發生了爭執,所以被人打了再推下了河吧?”
“這個還不好說呢,要找到他人了才能知道呢!”趙海龍此時也不好妄加猜測,眼下也只能先找到劉漢民才能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這時,只見楊烈縱身往下跳去,輕盈地落在露出水面的鵝卵石上,他覺得從下面往上找或許會更好。趙海龍見狀也跟着跳了下去。
由於河堤離開水面不過二米左右,這樣的高度就算是普通人也都能輕易跳下,更別說他們倆還會武功了,就算是往上跳,兩米左右的高度自然也難不倒楊烈和趙海龍他們倆。
楊烈沒有和趙海龍說話,徑直快步朝着前方搜尋了過去,一邊叫喊着:“老劉,你在哪裡?”
趙海龍跟在楊烈的身後,踩着腳下大小不一的鵝卵石,雖然有些擱腳,但並不影響步幅地速度,兩人邊看邊找,終於在搜尋了兩百米外範圍外找到了劉漢民。
只見劉漢民躺在裸露在水面的鵝卵石上面,身子一動不動,楊烈心中大駭,劉漢民該不會就這麼死了吧?快步跑過去後,這纔看着劉漢民的眼睛還是睜開的,鼻子和微張的嘴巴都還在喘着氣,這才鬆了口氣。
“老劉,你怎麼樣了啊?”楊烈蹲下身準備去扶劉漢民起來,趙海龍這時也跟着走了過去。
只見此刻地劉漢民額頭有和眼睛都有些青腫,看得出來是被人給打過,其他的地方倒也並看不到什麼傷痕了。
剛纔在電話裡劉漢民可是說他被人打了再推了下去的,在這兩米高的河堤上被推下去,估計肯定是受了內傷了,否則就不會爬不起來了。
劉漢民看着楊烈終於來了,雙眼溼潤了,這是感動的額淚水,顫抖着聲音說道:“楊烈啊,終於可把你給盼來了啊!”
“老劉,來,先起來,告訴我是誰幫你打成這樣的,這位是我的朋友。”楊烈說着見劉漢民疑惑的看着趙海龍這才接着說道。
劉漢民點了點頭說道:“老伯,我是楊烈的朋友,聽說你受傷了,我就跟他趕過來了。”
“年輕人,謝謝你了。”說着,劉漢民在楊烈和趙海龍他們倆的攙扶下終於站起了身。
“感覺怎麼樣了,傷到了哪裡?”楊烈擔心的問道。
“我感到全身都痛,腳好些也摔斷了,現在都麻木了,感覺不到有當時那麼痛了。”劉漢民緩緩地說道。
“老劉,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啊,究竟是誰打你的啊?”楊烈見劉漢民沒有主動提起事情的經過,這纔再次問道。
只見劉漢民嘆了一口長氣這才說道:“楊烈啊,雖說我不認識打我的那個小畜生,但是我知道他是幫誰來打我的,其實我也早就有這樣的預感了,只是沒有想到在這裡被打……”
“那是什麼人要打你啊?”楊烈疑惑地再次問道。
看着劉漢民十分艱難地邁動着步子,楊烈索性就蹲下了身,讓趙海龍將劉漢民趴在自己的背上。畢竟自己的腳不敢用力,劉漢民也就沒有再客氣了。
劉漢民這才說道:“楊烈啊,就是因爲我上次告訴你了那個線索,所以才遭到了對方的報復的。”
“不是吧,他們坐牢就出來了嗎?”楊烈詫異的問道。
“唉,他們倒是沒有出來,但他們可以吩咐外面的弟兄們報復我的啊!”劉漢民唉聲嘆氣的說道。
“老劉,這都因爲是我,要是我不向警方交代的那麼詳細就好了,我也沒有想到警方把我的原話還和記者說了,更沒有想到還會上報紙啊,這才導致泄露了你的身份。”
對於這件事情,楊烈很是自責,當初劉漢民就和自己說過自己或許會有危險,現在卻真的印證了他當初的那番話,看着劉漢民今天被打成了這樣,楊烈心裡更加不好受。
“警方也真是的,保護舉報人的身份信息這是最基本的啊,居然還將此泄露出去,實在是他們的不對。”趙海龍覺這件事情也不能夠怪楊烈,楊烈估計也是希望警方能儘快抓獲他們,所以才把一切都交代了那麼清楚,不應該按照原話還上了報紙,這不是再害人嘛。
“楊烈啊,在我告訴你線索的時候我就已經有這樣的預感了,因爲對方上次搶劫逃跑的時候他也看到過我,知道我是在附近撿垃圾的,如果他被抓了他自然會很容易想到是我的。”劉漢民說道。
這時,楊烈已經揹着劉漢民上了河堤,隨後,趙海龍走在前面,來到了自己停車的位置,打開了車門,讓楊烈把劉漢民背到了車上。
接着自己打開了車門,坐上了駕駛座,立即發動了引擎,準備將劉漢民送往醫院。
楊烈扶着劉漢民坐到了車上,看得出來劉漢民現在的精神好了很多,並沒有他之前在電話裡說的那麼嚴重,還說他快要死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離死還差遠了。
“老劉,我們現在送你去醫院,你堅持一下吧!”楊烈坐在劉漢民一旁安慰着說道。
“楊烈,你能來我也就放心了。這件事情我並沒有怪你,這次叫你過來呢也並不是讓你來承擔這個責任,還請你不要誤會啊!”劉漢民解釋着道。
“嗯,我明白。”楊烈點頭說道。其實,楊烈並不明白,他也挺詫異的,劉漢民不打電話告訴家人,又不報警怎麼偏偏想到要自己過來呢!
接着,劉漢民這才緩緩地說道:“楊烈啊,我打電話給主要是不想讓我的家人知道我在外面被人打了,我不想讓他們爲我擔心,我正因爲沒有報警也是不希望警方知道,因爲警方一旦來了,也要見我的家人的,所以我誰都不想告訴,就想到了你!”
“嗯,我能理解,你就放心吧!打你的那個人我會幫你找到的。”楊烈說道。
“本來我被打我也就認了,可是那個小畜生太沒有人性了,打了我一頓還不夠,還拿着我撿垃圾的袋子給扔到了盧家橋下,漂走了,這還沒完,又還把我從河堤上推我下來,這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啊!”看得出來劉漢民師父的生氣。
“對這樣一位老人下如此毒手,也太沒有人性了,楊烈我們要好好查查這個人!”在前面開着車的趙海龍聽劉漢民這麼說,也是憤慨不已。
“嗯,這人真是太狠了,對了老劉,打你那人你看清楚了嘛,長得啥模樣?”楊烈突然問道。
“那人我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我見到他了一定可以認出來的。”劉漢民皺着眉頭,眼睛裡射出一道仇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