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月姬的二伯很明顯被氣個不輕,可在這樣的大家族中,身份地位更加的明顯,現在一切都被說圓了,更別說月姬都已經準備承受處罰,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只能夠作罷,揮了揮袖子轉身走了。
直到這人走遠了,月姬這纔像是虛脫了一半,差點摔倒,如果不是楚鵬一直在一邊看着,那麼,一定會倒下了,沒有人比楚鵬更清楚,剛纔月姬的心情,甚至可以說,她的身姿都有一些發抖。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對於這樣的麗人,楚鵬也是充滿了憐惜的,等到她漸漸的恢復如常了,楚鵬這才攙扶着月姬,緩緩的推開這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到現在,楚鵬才真正看清楚這裡,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傳出,能夠讓人不自覺地心中便寂靜下來,而且,這裡的佈置十分的典雅,古色古香,雖然說比之楚鵬的隱者小築要差上很多,可在這塵世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那紫檀所製造的牀,這可是真正的至寶啊,要知道,縱然是隱者小築中,賓客居住的房間也不過是紫檀所造,當然了,那個的功效比之這裡可就要強上那麼很多了。
不過,吸引人注意的可不是牀,正主還在牀上躺着,一位中年人,哪怕是走火入魔已經人漸消瘦,可通過提醒還是能夠判斷出他曾經的大概形體,十分的魁梧,相信對於女兒也是異常的疼愛。
只不過此刻有那麼一點點悽慘,臉色慘白無比,沒有意思血色,雙眼緊緊的閉着,似乎很長時間都沒有清醒過來了,尤其是渾身上下的那股氣勢,簡直可以用個氣若浮絲來形容。
要知道。一般來說,習武之人的血氣都是無比旺盛的,哪怕是在冬天也呢過無懼嚴寒,周身氣勢凜冽。當然,如果境界高深的額話,自然是可以隱藏起來。
然而,月姬的父親,現在雖然看上去還能自由呼吸,只不過是傷勢較重罷了,但在楚鵬的眼中,時間已經不多了,渾身的氣血枯竭,氣勢凋零。就差那麼一丁點就要怪掉了,到時候,別說是楚鵬了,除非是閻王爺讓他還陽,不然沒救。
搖了搖頭。第一步望已經看出了病情的嚴重了,不過,這還好實在可控的範圍內,因此,楚鵬向着月姬問道:“請問,你的父親這段時間的情況你知道麼?”
“難道我的父親沒救了?”月姬瞬間的問出了這一句話,這不能夠怪他。實在是這一段時間受到的失敗太多了,都已經成爲一種打擊了,現在的雙眼更是五彩,幾乎透着死志了。
“不,不,不。”楚鵬練練搖頭:“我只不過是問問情況。望聞問切,望是結束了,至於聞,這房間充滿着紫檀味,然後就是一股淡淡的要想了。並沒有其他的,所以,自然輪到問了。”
聽到了楚鵬的解釋,月姬這才緩緩的放下心來,然後緩緩的回答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前一段時間,我在學校的時候突然聽到父親走火入魔的消息,然後就回來了,那天不會還正好碰上你了麼?最後直到現在,父親都是這樣,每一位一聲都說沒救了,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楚鵬嗲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可與此同時,心中倒是充滿了無盡的疑惑,畢竟練功走火入魔,在現代已經差不多成爲武學宗師的楚鵬完全有發言權。
其結果不過三種,第一種是最差的,那就是走火入魔的時候,自己的心脈已經碎了,從而死亡,首先這個就排除了,畢竟這麼長時間現在月姬的父親還活着;
第二的話,結果算是不錯的,那就是渾身的經脈盡斷,人還能夠活着,可從此之後,再也不能習武了,這樣總歸是保住了一條命。
至於第三種,也就是月姬父親最符合的一種,那就是體內的氣在運轉的過程中,因爲走火入魔從而搞叉了,這樣子任便昏迷了,可這樣只需要用他人的氣將其捋順就行了,貌似問題不大啊。
所以,現在的楚鵬纔是很疑惑,月姬父親這樣的症狀看起來與第二種更符合啊,因爲,渾身的氣血都基本消退啊。
正是帶着這種濃濃的疑問,楚鵬將要展開最後的切,這可可是需要真正的功夫,往往中醫高明也在這裡,不高明同樣也在這裡,當然了,楚鵬肯定是十分的高明的。
很快,楚鵬的眉頭繼續皺起來,這脈象不對啊,可是爲什麼又感覺有點對啊,首先,月姬父親渾身經脈盡斷這點倒是事實,沒有什麼爭端,這樣就符合第二種的。
然而,起氣若浮絲,也是事實,按照日子來算的話,絕對撐不過三日,這也是十分的正確的,還有就是,對方的經脈裡面,也是充斥着氣,這點與第三種結果貌似又一樣。
這是在太不符合規律了,哪怕是傳承記憶中有無數的案例,單楚鵬還真沒有找到這麼古怪的例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雖然說楚鵬的任務只不過是將他救醒,但是,好人做待敵,送佛送到西,乾脆講源頭找出來不是更好。
望見了楚鵬眼中的疑惑,月姬急切的問道:“怎麼樣?我的父親怎麼樣啊?還有救麼?需要準備什麼?只要我有都拿給你。”
連續四個問句,全都體現了此刻月姬的交際以及對於父親的身後感情,楚鵬的眉頭一鬆,緩緩道:“令尊的問題十分的大,難怪一般醫生會說無法醫治,這倒也是事實,如果再晚來兩日,那麼,我也沒有辦法,?不過,現在還是有那個把握的。”
聽到了楚鵬肯定的回答,月姬一直以來懸着的心終於降下來了,對於楚鵬她還是十分了解的,不會空話的,既然能說的這麼肯定,自然有解決的辦法,縱然一開始就十分的相信楚鵬,可聽到了這句話才真正放下心來。
“可是,這其中十分的古怪的,你父親這脈象確實是走火入魔的,可又有一點怪異,這些東西一下子也說不清楚,實在是讓人費解啊。”楚鵬皺着眉頭繼續說道。
畢竟理論上來說,第二種第三種根本就沒有共存的可能,執行第三種方案的前提是經脈齊全,這樣才能夠供應真氣在體內流轉,可經脈盡斷的話,無疑沒有這樣的可能。
帶着濃濃的疑惑,楚鵬首先將手放在月姬父親的胸口,悄然間,自己的內裡涌出,順着手,慢慢的灌輸到對方的體內,畢竟內裡也算是一種療傷的方法,而且,這樣的方法十分的適用於內傷,在這裡更是無比的切合。
而月姬則站在一旁,緊張的盯着楚鵬,縱然平時她再怎麼妖嬈,魔女,現在也如同一個無助的女孩一樣。
月姬父親的心脈倒是沒有斷裂,所以,楚鵬的內裡十分的輕鬆的就灌輸進去了,首先稍稍的爲心臟注入一點活力,讓其更加的健壯,畢竟心臟可是人體最重要的部位之一,同時也能增加血氣。
緊接着,楚鵬就這樣,嘗試性的幫其捋順,不過,事實無疑是殘酷的,雖然一開始能夠順利,但很快經脈就斷了,完全沒有任何辦法過去,楚鵬嘗試了數回,全都是無用功。
緩緩的降內裡收回,楚鵬的眼中已經露出了一種沉思的神情,這第一次嘗試是失敗了,但也找到了一點苗頭,總算是有收穫的。
接下來,楚鵬將自己的針匣取出,然後開始替月姬的父親鍼灸,這可不是普通的鍼灸了,如果說在此之前楚鵬所用到的只不過是粗淺的氣針的話,那麼現在則沒有任何保留了。
渾身的內力通過這小小的針傳遞出去,首先,這原先無比鬆軟的針變得堅硬無比,別說是人的肉體了,哪怕是鋼板,在楚鵬的內力幫助下,也能夠穿透。
別看此刻的楚鵬下針似乎沒有章法,有的還不在穴道上,可只有真正懂的人才能夠看出,楚鵬額每一針都正好的落在斷裂的經脈處,通過他那深厚的內裡,強行的降原本斷裂的經脈連接起來。
話雖然說的很簡單,可是做起來就很艱難了,這不單單需要使用者是一名高超的醫生,同時還必須內裡深厚,畢竟如果不能夠一次性成功的話,那麼,可就不是功敗垂成那麼簡單了,這對於雙方都有危險,甚至,殃及生命。
不過十幾針而已,楚鵬的額頭便已經流出了汗水,對此,只能夠忍住,這並不是楚鵬不想輕鬆一點,恰恰相反,他的姓本來就是比較安逸的,能夠坐着絕不站着,能夠躺着絕不坐着。
就如同月姬的父親一樣,如果丹藥可以解決問題的話,那麼直接的甩下一枚丹藥就可以了,但問題是經脈不通,哪怕丹藥再怎麼好,藥力也無法傳到每一個部位,在斷裂處就停止了,所以他現在只能一步一步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