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鄭雨琪心中已經準備採取自己的措施了,心頭在想一想那道身影,腳步甚至都已經邁出了一步,但,就在此刻,一套聲音打破了現在這僵直的氣氛:“怎麼能夠答應,問過我了麼?”
剎那間,這宴會中所有的人都順着這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一位衣着普通,但是他那股超脫世俗的氣質卻第一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短暫的安靜之後,這宴會就像是一鍋沸騰的油滴入了一滴水一樣,徹底的沸騰了,無數的人都在心中疑惑:這個人到底是誰,怎麼有膽子來這裡搗亂?要知道,這一次可是華夏五大家族的鄭家與李家聯姻啊,可以說,哪怕是其餘的單獨一家,都沒有膽子這樣做。
喧鬧聲沸騰了整個大廳,每個人不管怎麼樣,都在與身邊的人進行交談:
“這個人是誰啊?竟然敢再在這裡,說這樣的話,難道他是不想活了麼?”
“是啊,要知道,現在可是鄭家與李家的聯姻會,我真懷疑他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哈哈。”
“……”
不錯,這個人就是楚鵬,正是楚鵬說出了阻止的話,而且,對於現在大廳中的表現,完全在楚鵬的預料之中,不過,那些不屑的嘲諷絲毫不被他看在眼裡。
此刻的他正雙眼盯着站在舞臺上的鄭雨琪,那絕美的身子佔據了他的整個眼眶,這一刻。時間甚至可以說是暫時的停止了。
另一邊,鄭雨琪在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以後。原先基本上已經跨出去的步子陡然間停止了,雖然人沒有回頭,但心中卻好像生出了感應一般,就覺得自己的身後一雙火辣辣的目光在注視着她。雙目中甚至泛出了晶瑩的淚珠,那緊握着的拳頭也緩緩的舒張開來,很顯然,此刻的他心中激動萬分。
房間中,吳老等幾位老人站在門口。望見楚鵬前來的身影,嘴角佈滿笑意,點了點頭,輕輕嘆道:“終究還是趕來了,不過,年輕真好啊。”說罷,三人對視一眼。頓時開懷大笑,眼中充滿了對於失去青春的懷念。
樓上,鄭雨琪的母親那緊皺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臉上充斥着慈祥的笑容,對於她來說,家族的利益不算什麼。最主要的還是女兒的幸福。想當年,她也是聯姻過來的,自然知道現在自己女兒的心情。
但原先是迫於自己的身份地位插不上話,可心中至始至終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過得更好,楚鵬這個人。他自然是認識,上次鄭雨琪的生日宴會。他就參加了並且贈送了一塊絕世美玉。
在那個時候,鄭雨琪的母親親眼見到了女兒那發自內心的笑容,所以,很明顯是對楚鵬抱有一定的好感。
然而,這樣的場景雖然有人歡喜,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十分憤怒的,尤其是站在舞臺上的鄭鈞正與李家老爺子,畢竟這一次的訂婚宴會雖然是小輩的,但卻還是事關他們兩家的臉面,如果這樣被楚鵬攪合的話,那麼他們兩家在這個燕京臉面可就丟盡了。
哪怕是別的家族礙於鄭家或者李家的權勢,並沒有說什麼,但私底下會怎麼傳,那是完全想不到的。而對於他們這樣的大家族來說,第一要注意的是利益,至於第二樣,就是臉面。
所以,他們怎麼能容忍這樣損害他們家族榮譽的事情發生,沒有絲毫的猶豫,鄭鈞正立刻佔了出來,雙目望向楚鵬,飽含着不善,冷聲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來我鄭家搗亂?今日是我們鄭家大喜的日子,你如果獻上賠禮的話,這件事情暫時就這麼算了。”
這句話可以算是一個場面話,就是希望楚鵬自己能夠知難而退,這樣的話,對於雙方的臉面都好看,畢竟在這樣的場合動武的話,實在是不怎麼合適。
至於另外一邊的李家老爺子,雖然說眼中充滿着憤怒,但卻並沒有做出什麼來,畢竟這裡不是他的主場,如果輪到他做什麼的話,那麼就未免有些反客爲主了。
對於鄭鈞正的問話,楚鵬沒有一絲表達,甚至連場面話都沒有說,雙眼仍然望着鄭雨琪,最終輕聲嘆道:“現在我來了,你沒事就好。”不過,雖然說這是輕聲嘆,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這聲音似乎就回蕩在雙耳旁,聽得清清楚楚。
“你來幹什麼,還是快點走吧。”緩緩的轉過身,露出那張絕世的容顏,鄭雨琪雙目泛着淚光盯着楚鵬,眸中閃爍着濃濃的擔憂,因爲,作爲華夏五大家族之一的鄭家子弟,她的心中對於自己的家族十分的瞭解,其中暗藏的底蘊十分的強大,跟別說,還有這更加強大的李家了。
所以,他現在最爲迫切的希望那就是,楚鵬趕快離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雖然說如果這樣離開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時光中,兩個人很難再見面了,但那總沒有楚鵬的安危重要。
畢竟在她的眼中,雖然知道楚鵬這段時間以來,獲得了不少的成就,甚至救治了不少有着大身份的人,但即便是再怎麼大的成就,可總歸不能已經崛起多年的鄭家相比,所以,楚鵬的處境十分的危險。
“既然來了,那麼我怎麼會走,要走,也是帶着你一起逃離這個沒有任何溫暖的家。”對於鄭雨琪的勸說,楚鵬沒有絲毫的動搖,反倒是嘴角微微翹起,直接說道。
逃離這個詞語的意思很明顯,代表的就是爲躲避不利於自己的環境或事物而離開,相隔一定的距離。楚鵬用的這個詞語,完完全全的將這個家比喻爲牢房,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暖,讓人心寒。
對於楚鵬的這句話,房間中的幾位老人不由得輕聲笑了出來,尤其是老爺子更是笑道:“好個楚小子啊,心中的算盤打得實在是太好了,沒有想到,我們完全在替他打工啊。”
對於老爺子這句話,吳老以及賀老沒有說什麼,但是從那眼神中,也還是能夠明顯看得出來的有着一絲吃驚,哪怕是原先心頭已經有了一絲猜測,但是現在確確實實聽楚鵬說出來以後,那股驚訝還是存在的。
不過,他們雖然口中在這麼說,但是眼中卻透着讚賞,一來,楚鵬對於他們幾人都有恩情;二來,在現代這個社會,一個真真切切有血有肉的人已經不多了,楚鵬的行爲很明顯的讓他們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那個時候,不也是懷着一腔熱血啊。
但相比於吳老等人的讚賞,鄭鈞正的那張老臉現在基本上都已經鐵青了,首先是剛纔楚鵬對於他的文化可謂是不理不問,徹徹底底的無視了,這無視甚至比鄙視更加的讓人感到心中憋屈,畢竟鄙視總歸還對上人了,但無視連人都懶得看了。
而且,這還只是其一,而接下來楚鵬更是當着他的面說出待鄭雨琪離開這個沒有溫暖的家,這就是在更加的徹底的在打着他的老臉,這裡的人這麼多,這話一傳出去,那麼對於他名聲的打擊可謂是無以復加了。
甚至他已經能夠感覺到,宴會的下方的大廳中,已經有少數人緩緩的開始交談,而交談的內容正是現在這件事情,再加上那有意無意傳來的諷刺的目光,更是讓鄭鈞正接近暴走。
長長的嘆了兩口氣,鄭鈞正拼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這裡還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如果出手的話,那麼他們何家的聲譽就完完全全的毀壞了,所以,現在他只能忍着。
但即便是這樣,可現場的衆人還是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出來,現在的氣氛無比的壓抑,鄭鈞正雙目閃着怒火,直接道:“我想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吧。”
“呵呵,一個外人。”楚鵬的嘴角輕蔑一笑,眼中滿是不屑,直接道:“不錯,我就是一個外人,但也好過你這個爲了利益出賣自己孫女的人。”
這話一出,現場一邊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那是因爲所有的人都被楚鵬這話跟震驚了,雖然說聯姻的意義是顯而易見的,但對於這點,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完全沒有必要說出來平白的得罪人,畢竟這完完全全是傷口上撒鹽,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這話一出,別說是鄭鈞正臉上通紅,甚至就連一旁的李家老爺子的臉上,也微微的變了色,畢竟對於聯姻,他也想要從中獲取一些利益。
但現在的楚鵬似乎覺得這件事並不應該這樣就結束了,還得再加一把火,因此,當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望向鄭鈞正,直接道:“你不是喜歡利益麼?那麼,現在給你利益。我這瓶子中有三枚丹藥,每一枚丹藥可以增加壽命十年。怎麼樣,這三顆丹藥可就代表的是整整三十年,我想利益已經足夠了吧,我的要求也不該,就是想換你孫女的自由,怎麼樣,換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