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對自己的朋友下毒,連自己也沒有放過,本來,楚鵬還以爲自己剛纔的決定未免太過殘忍了,但是,現在他的信念反而更加的堅定了,他已經決定了,要將這些日本人全部留下,不再有一絲仁慈。
不過,此刻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要知道,那些隊員現在可都已經中毒了,從這兩個日本人的對話中就可以看出,他們是在晚餐時候下毒的,而到現在,少說也有兩三個小時了,按照一個小時以內必定會發作的定律,現在他們應該已經毒發了。
所以,現在楚鵬可謂是焦急萬分,不過,哪怕是再怎麼焦急,但是後續工作還是要做好的,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瑕疵,否則前功盡棄。楚鵬強按捺住內心的焦慮,緩步向後退了幾步,小心的查探出井上五刀確實沒有注意到這邊。
才小心的跳下大樹,同時心中也在慶幸,還好現在這裡已經沒有人了,否則那又是得一通好等,夜色已經深了,人煙稀疏,索性,楚鵬也不再隱藏,內力全力灌輸進大腿,整個人身輕如燕,在一顆顆大樹上跳動。
速度奇快,就像一道黑影一般,再加上夜色的襯托,哪怕是偶爾有人看見了,也是一眨眼就消失了,讓別人錯以爲是自己眼花了,沒有過多的在意。
沒有幾分鐘,楚鵬就來到了月姬的房前,不過,即便是來到了這裡,最基本的規則還是要遵守的。楚鵬走了過去,輕輕的敲了兩下房門,但是沒有絲毫反應,不死心,繼續敲擊,見到還是沒反應,眉頭一皺,看到窗戶打開,縱身一躍,整個人就竄上了房中。
這個房間。裝飾着點點粉色。充滿了溫馨,牀上還擺滿了玩偶,整理的整整齊齊的,顯然是一個愛乾淨的女孩子的閨房。不過。楚鵬現在倒是沒有留意着一些。匆匆掃了一眼,慶幸的是月姬並不在房中,那麼就只有一個去處了。現在應該已經被送往醫院了。
想到這裡,楚鵬立刻退了出來,辨認了一下方向,朝着自己的房間跑去,既然月姬已經被送往醫院了,那麼還是先去自己的房間把那個被下毒的東西處理掉,否則別人喝了,那又是一件煩事。
回去的速度很快,而且,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楚鵬悄然無聲的就到了自己住的房間,很是敏感的將被下毒的水找到,一番查探,果真沒有絲毫辦法辨認出,這個發現讓楚鵬的眉頭緊皺,哪怕是剛纔在得到了被下毒的消息,也沒有皺得如此厲害。
在他心中,也不禁爲這次的下毒事件犯了難,要知道,他可是中醫宗師,世上能瞞過他的毒藥,現在來說,幾乎沒有,這個境界,基本上已經站到了世界的最高點,而楚鵬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畢竟他可是精通所有中醫的宗師境,出來更上一步的蛻凡境界,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瞞得了他。
然而,今天他就遇見了一種,確實,這個日本人研發的出的這種新型gh-3型病毒,他沒有發現絲毫破綻,若是他本人一無所知的話,那麼也會一口就將這水喝完。
由此可見,這病毒的毒素之強,當然,現在在意的可不是這方面的,要知道,現在可是有着不下於十個人已經中毒了,當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趕緊將這個病毒破解掉。
而就在楚鵬冥思苦想的時候,門突然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隱約間,楚鵬還能聽見喊自己名字的聲音。
放下心中的沉思,楚鵬將門一打開,就看見葉教授的那張臉,只不過現在他是滿臉的焦急,一見到楚鵬打開了們,立刻一把拉住楚鵬的手,急切的向外拖。
這讓楚鵬很吃驚,沒有想到葉教授雖然看上去年紀如此大了,可力氣倒是一點也沒有小,一個不經意間,楚鵬竟然被他拉開好幾步,而同時,楚鵬也聽見了他在一邊拖楚鵬,一邊用焦急的話語說道:楚鵬啊,你可一定要出去一趟啊,現在我們燕京代表隊所有隊員,除了你之外,都在醫院躺着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醫生也檢查過了,就是普通的感冒,沒有其他的症狀。
接着,鄭重其事的說道:你的醫術我也是瞭解,現在,可就只能指望你去就他們了。
雖然早就已經從井上五刀那裡聽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到了現在,再次聽葉教授講述這個事實,楚鵬還是覺得氣血向上翻涌,心中泛起無邊的怒火。
沒有絲毫猶豫,楚鵬當即答應了下來,那更是,心中也在那裡合計,相信若是見到真正的病例,破解的希望更大一些,現在,也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這上面了。
去醫院的路程雖然不圓,大事此刻感覺格外的長,一路上,葉教授不停的催促,也好歹司機技術十分的不錯,終於在八分鐘以後,到了燕京醫院。
甚至比今天送那兩位精神病患者來這裡還要快,由此可以見出,葉教授此刻內心的焦急,畢竟今天這幾個人當中,可全部都是燕京大學的代表隊隊員,尤其是月姬,更是身份不凡,若除了什麼意外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車子剛一到目的地,楚鵬沒有待它停穩,就直接的從車上竄了出去,快速的向着醫院中走去,身後傳來葉教授的喊聲:月姬在最頂層的一號病房,你先去看她。
楚鵬沒有答話,但是心中已經明瞭,進了醫院,楚鵬的速度也放緩了一些,但是在他人看來,還是十分迅速的,很快,上了電梯,沒有絲毫猶豫,手指立刻按向最頂層的八字。
電梯緩緩的開了,這時,楚鵬的心也漸漸的靜了下來,畢竟作爲一名合格的醫生,要在任何時候保持一顆平靜的內心,這樣,才能保證自己開藥,診斷,判斷時的絕對理智。
時間有時過得很快,有時過得很慢,不過,現在,楚鵬還是來到了這最頂層,雖然從來沒有來過燕京醫院,但是楚鵬還是能夠看出,能住在這一層的絕對是非富即貴。
來到一號病房外,裡面只有一個照顧的護士,並沒有其他的人,楚鵬沒有進入,因爲他知道沒有合適的證明的話,護士是不允許進入的,所以,他只是站在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看清裡面的情形。
病房內的月姬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安靜的躺在病牀之上,那股嬌弱惹人憐惜,哪怕是楚鵬,都不禁的爲之心疼起來,實在想不出,那個日本人,竟然忍心對着這麼嬌弱的佳人下手。
就在楚鵬觀察的時候,葉教授也已經上來了,他此刻氣喘吁吁,但是沒有經過絲毫歇息,就立刻拉着楚鵬走進了病房,對着護士點了點頭,而那護士也識趣的推開了,顯然,這一切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好了,楚鵬,現在你好好的看看,到底出了什麼情況?葉教授立刻說道。
對於這話,楚鵬當然是十分同意,哪怕是他沒有說,楚鵬也還是會立即這樣做,不論是出於一種醫生的職責還是處於朋友的感情,亦或是對於救命恩人的報答,他都會毫不猶豫。
站在病房之內,楚鵬看到的比站在門外更加的清楚,月姬此刻臉上泛着病態的蒼白,眉頭微皺,眼睛卻是緊緊的閉着,像是在熱手什麼痛苦。
上前,輕撫她的二頭,果真溫度升高,竟然與普通的發燒別無二致,周圍全是現代化的儀器,楚鵬雖然不精通,但是也能看出,各項指數都是正常的。
這就更加的加深楚鵬心中的疑惑了,同時,心中的不詳也愈發的嚴重,本來,他以爲只要見到真人,那麼對於病情的研究,總歸要深入一點,但是現在看來,完全的不符,楚鵬的疑惑反而加劇了。
望聞問切是中醫的四門,既然望已經失效,判斷不出;而且看這樣子,聞和問也不行,那麼只能實施壓箱底的切了,楚鵬立刻坐在了病牀邊,將月姬的手拿出,立刻搭在她的脈上。
然而,這一切,讓楚鵬的眉皺的更加的深了,衆所周知,若是普通的感冒發燒的話,那麼是浮數脈,也就是說脈象跳的很快,十分的清晰易懂。
然而,月姬此刻的脈象全然不同,若是形容的話,只能用一個字來說,那就是亂。不錯,就是亂這個字。表、裡、寒、熱、虛、實、氣、血這診脈八綱,全部都亂成一團,沒有絲毫的順序。
這也就表明了,楚鵬也無法診斷出這種病毒的根源在哪裡,什麼事情,只要找到了根源,望望是十分容易解決的,但是若是連根源都沒有的話,雜亂無章,那麼成功的機率就小很多了,否則,就不會出現那麼多不治之症了。
緩緩的站起身,楚鵬對着葉教授搖了搖頭,雖然說沒有說話,但是一切的結果已經全然明瞭,就連楚鵬都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