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如臨大敵,所有人都如驚弓之鳥。因爲實在太恐怖了,斬首啊,有人正在對他楊家直系血親實施斬首行動,死了九個了,都是楊家有頭有臉的直系子孫,死法也都是被人一刀砍下了腦袋。
所以楊家人嚇壞了。
還有就是,連續斬首案件的出現,整個京城也都被驚動了,雖然民間還沒有擴散開來,但是官方,一些高層卻也震怒。
特別行動小組出動了,龍組出動了,一些特殊部門全部行動,目標直指張易。
沒錯,因爲情報顯示,兇手正是張易,所以張易這一次就算有三頭六臂,他也要死!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這種大面積的殺人,已經是恐怖行爲了,報私仇也沒有這麼報的,影響太惡劣,所以很多部門都下達了找到張易立即擊殺的命令。
他們沒有得到楊傢什麼好處,實在是張易這一次做的有點過了,說他殺人如麻也不爲過。
沐老站在房頂足足二十分鐘後才跳了下去,同時院子裡的其他高手們也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沐老剛剛落到院子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道寒光劍影從夜空中穿梭而出,目標赫然是院落中的一個宗師境。
“小心!”沐老大喝,一步就竄了出去。
然而,他叫的有點晚,因爲那把飛劍已經刺穿那宗師境的喉嚨,連帶着他的腦袋都被這一劍斬下!
“啊!~”廂房裡有幾個膽大向外看的人正巧看到這一幕,所以嚇得尖叫起來。
院子裡的其他高手涌動,沐老如一隻老鷹般的竟然要抓劍。
只是劍的飛行速度非常之快,忽高忽下,忽左忽右的靈巧無比,沐老幾次出手,竟然連碰都沒有碰到!
楊九郎站在正房大門處沒動,他冷冷的看着亂哄哄的院子,也眯着眼睛看着房頂四周。
楊崢等一衆楊家高層,也就是楊崢的幾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都在正房裡沒出來,他們一個個臉色凝重的看着混亂的院子。
“噗噗噗~”飛劍又連斬三個宗師之後,突然忽斜次裡向夜空衝去,而沐老也如老鷹般跳起,一跳數丈之高。
只是那飛劍投入夜空之後卻也急轉直下,然後就落到了院外消失不見。
沐老也落到了院外,好多人也都衝了出來。
只是劍沒了,也沒見半個人影!
非常詭異,無比詭異,令人無比驚悚。
知道內情的人知道這是御劍之術,而不知道內情的人也以爲這是鬼怪之術呢,實在是駭人聽聞!
“鼠輩可敢現身與老夫一戰?”沐老氣得臉色鐵青,敵人太狡猾了,根本沒有跳出來,而是隱去了身體,只放出飛劍來殺人,所以他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張易自然不會回答沐老,只是他還沒有離開,而是遁到了後院,趴在石拱門上看着內宅正房,那裡,楊九郎有一夫當關之勢,他在守着家裡的重要人物,一動不動。
張易知道,現在還不是樣楊家大人物的最佳時機。
當然,他也沒打算離開,而是繼續趴在石拱門上。
“洪伯,幫我聯繫龍叔,我要熱成像投影儀!”楊九郎這時候突然轉身把正房門開了一道縫,然後對着裡面的洪玉小聲耳語了一句,而他耳語的時候,除了洪玉,其他人誰都沒有聽到的。
但是張易聽到了,因爲他有意念,所以就算楊九郎的聲音再小,他也聽得清清楚楚,同時他的心裡也咯噔一下,如果對方真弄來什麼熱成像的話,那麼自已就不可能如此輕鬆的殺人了!
一個窺真高手帶着一個宗師從前院匆匆回趕,即將接近石拱門。
張易牙一咬,待那窺真高手剛剛走到石拱門時,整個人突然撲了下去。
“噗~”他速度太快,劍也太快,那窺真也根本沒想到他會藏在這裡,所以瞬間被張易刺殺,頭顱割掉。
跟在窺真身後的宗師大叫一聲就跑,只是他還沒跑幾步呢,飛劍也從他的前胸鑽出。
所有人都向後宅衝來,頓時間楊家大宅又亂作一團。
門外的沐老也來了,但是張易又消失了,或者說,他們根本沒看到兇手。
與此同時,其他高手們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張易這是在打消耗戰,在逐一擊殺,目地是把院子裡的人殺光!
而讓他這麼殺下去的話,院子裡的人也真的會早晚被殺光!
很多人都產生了懼意和退意,一個看不見的敵人,一個會飛劍的敵人,他們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楊老,抱歉,鄙人家中還有妻子,這趟差,鄙人不接了!”突然間,一個宗師境高手對着正房抱了抱拳,聲音落下後人已經跳到了房頂,幾個起落就走了。
“告辭!”這人一走,似乎起了帶頭作用一樣,竟然又有六七人跳出,對着正房抱拳後也上房而走,其中還有兩個窺真境的!
“王八蛋,養不熟的白……”
“噗~”的一聲,一個宗師境正在大罵時,飛劍竟然從這宗師的腳底鑽出,順着他的褲襠向向,直接將這人一分爲二!
“啊啊啊~”附近的人嚇得汗毛乍立。
刺客還在,他還會繼續刺殺偷襲,接下來在這院子裡的人,還是要死!
“楊老,抱歉……”又有十幾個跳了出來,這渾水不能再趟了,再趟下去就橫死這裡了,所以早走爲妙。
十幾人一走,之前又走了六七個,所以一瞬間,楊家的守衛力量削弱了八成,院子裡除了沐老和韓本正之外,僅有三人留下,其中兩個宗師,一個窺真。
楊家在十幾天前,三亞一役時,損失三十三個的,所以今天院子裡總共還不到三十人呢。
現在這一走,防衛力量一下子就沒了。
楊家人沒有阻止,楊九郎沒有阻止,沐老也沒有阻止,什麼是供奉?就是拿着楊家的香火錢,爲楊家辦事的人,命還沒有賣到楊家呢,只是幫着楊家護院或處理一些事,殺一些人而已。
而現在,他們連自已都保護不住了,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外姓楊家人再丟了自已的命?
這是人之常情,楊家和這些高來高去的高人,還沒達到那種過命的地步,只是利益牽連而已。
而利益卻哪裡有生命重要?
張易並沒有阻止那些離去的人,因爲這也正合他意。
楊家院子空了,楊九郎的臉色陰沉無比,沐老也在思索着該如何把這刺客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