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得到衆人的歡呼,施禮感謝。
一挨衆人的歡呼聲停止,嚴陣以待的十大貴族的族人,就有一人高喊道:“李十三,你硬闖我們河道運作商會的收費站,毀了收費船,打傷無數無辜人員,你犯下了大罪,還敢回到益陽?快快束手就擒,否則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李衝仰頭用下巴對着那羣人,目光之中帶着鄙視,“你是何人,膽敢口出狂言?我乃刑事房七品官員,你一個河道運作商會,屬於非法組織,竟然敢在運河上收費,我堂堂刑事房刑事郎,打擊土匪,正好是職責所在,又有錯誤?你膽敢說要擒拿我,難道你們這羣人,想殺官造反嗎?”
“好小子,果真牙尖嘴利,你是刑事房的七品官不假,但是你身爲執法人員,行徑竟然和強盜惡霸一樣,隨意傷人,把河道收費站的正常收費人員污衊爲土匪,這朗朗乾坤,竟然有你這樣的執法人員,真是朝廷的恥辱。我們河道運作商會,是朝廷頒佈容許建立的協會,爲朝廷服務,任何手續和文件都有,已經運作百年了,你一個無.毛小兒,竟然膽敢把協助朝廷收費的人稱之爲土匪,你這是逼良爲盜,這是何等可惡的行徑啊!”
李衝見這人文士打扮,搖着羽毛扇,一縷鬍鬚梳得根根光滑,顯然經過了精心打理,一身潔白的長衫,顯得十分雅緻,容貌也是不俗,可惜目光之中露出兇狠之色,讓人一看到他,就想到了衣冠禽獸四個字。
李衝眯縫了一下眼睛,“哦,閣下嫌我年紀小,又說我十分可惡,你這派頭很大啊,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啊?管得這麼寬。”
文士摸了摸鬍子,傲然挺立,旁邊有個嘍囉喊道:“這是我們的河道運作商會的會長,一等貴族的蘇族的蘇錐石蘇會長,他又是河道衙門的六品官員,地位在你之上,你這小子,還不趕緊見禮?”
李衝哇了一聲,叫道:“啊,好大的官啊,六品呢,比我小小的七品要高好大一截。不過又不是我的上司,你一個河道衙門的,可管不了我刑部的事。”
蘇錐石怒道:“哼,我是河道運作商會會長,是朝廷認命的,你砸了我們河道運作商會下屬的收費站,我豈會放過你?你既然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蘇錐石說完就擺出了攻擊架勢,他打聽出消息,據說李十三手裡有郡主廢除河道運作商會的文書,絕不能逼得李十三當衆拿出文書來,那樣子十大貴族可就陷入被動了,爲了殺雞儆猴,把李十三擒拿住,關入到大牢裡,那就是勝利了。
至於以後郡主是否會來搭救,那就是以後的事情,反正要是當衆擒下李十三,在那羣一直蠢蠢欲動的各個富商面前,有殺雞儆猴的效果。既然這些富商派人迎接李十三,給他壯聲勢,那麼在這些人面前,把李十三打的一敗塗地,那可就徹底的平息這次禍患了。
蘇錐石是七品印士,足足比李十三高了三個等級,他早就接到了卓長弘和李十三大戰的經過,知道李十三現在印術十分驚人,可以和五品印士鬥了一個旗鼓相當。可是他不同,他是七品印士,年輕的時候,又遇到過一個世家女子,偷偷教了他一套印武秘籍,他的印武可比卓長弘強大許多了,重創李十三,他十分有把握。
蘇錐石做出了攻擊的姿態之後,看到李衝有了防備,這才祭出了本命小印,喝道:“小子,你敢抗稅,今天我就以河道運作商會的會長身份,把你這個惡徒繩之以法。”說完本命小印化作了十八根冰槍,朝李衝射來。
李衝祭出本命印,施展佛蓮怒,頓時火蓮在半空之中綻放,抵擋起十八根冰槍來。
此時李衝的印術比前幾天又有進步,但是蘇錐石可是七品印士,級別比他高了太多,實力實在強大,只見十八根冰槍摧枯拉朽一般,就把他的火蓮在半空給擊得四散墜地。
李十三的大名這段日子在益陽實在是太響了,打敗小霸王商顯,那可是益陽的一霸,欺壓過無數人,可是說讓李十三給擊敗,就給擊敗了。
接着,李十三竟然又打敗了盧族的盧銘,此人年紀輕輕,就是四品印士,還去了京城,要砸京城裡做官了,可算是益陽的少數幾個最有前途的天才,在益陽的名氣可比小霸王商顯要強上百倍,但是還是被李十三給打敗了。李十三一下子成了益陽有史以來最有名的年輕人了。
再接下來,李十三就是毀了河道收費站,竟然公開的挑戰河道運作商會。河道運作商會是十大貴族的命根子,聚寶盆,他竟然敢去惹這個大麻煩,益陽的許多許多的人,都覺得李十三既然這麼厲害,那麼他也許還有更出奇的本事,能創造更大的奇蹟,也許能和十大貴族抗衡一陣子。
可是現在,蘇錐石,河道運作商會的會長,一個七品的印士,剛一出手,就毀掉了李十三的看家本領,雖然在場的這些人都不是印者,但是誰強誰弱,相差太過懸殊,他們自然就可以看出來。
李十三連一招都抵擋不住啊!在場的所有支持他的人,心底都在嘆息這一件事。李十三再如何強大,再如何讓天才,可是要是和老牌的印者相鬥,還是遠遠的不如啊!
這些人睜大了眼睛,看到李十三第一招就敗了,都發出一聲哀嘆。
李衝見七品印士,果然不是此刻的他能抵擋的,身形一展,立刻施展了飛羽遁,就開始逃竄。
蘇錐石心裡鬆了口氣,哈哈大笑,“小子,哪裡走,在我面前,還有你逃走的機會?”也展開了遁術,開始追擊。
李衝的遁術雖然是天級,但是他印術還不十分高強,自然沒有蘇錐石的印字強大,蘇錐石展開的遁術,果然比李衝快了幾分,他一邊追擊,一邊朝李衝攻擊,這樣一來,李衝想要逃走,可就更加的難了。
哪知道李衝根本不是朝外逃走,而是朝歡迎他的人羣之中衝去。